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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离拿起一件黑色风衣，转身问安静地站在旁边的纪瑾瑜。
少年的黑眼睛看了风衣一眼，摇摇头。
姜离也只能失望地放下手中她觉得很好看的衣服。
接着又拿着下一件白衬衫和苏格兰格子毛衣看向少年，“瑾瑜，瑾瑜，这件呢？喜欢吗？”
少年漆黑的瞳孔看了面上带着笑容地姜离，缓缓地点了点头。
姜离一笑，看向身旁的店员，“请问一下，可以帮忙看一下他穿什么码数比较好吗？”
店员连忙走了过来，“小姐，这位帅哥穿这件就刚刚好。”
姜离把衣服上的吊牌拿出来一看，“S码？”
“瑾瑜你拿进去试试看。”
姜离把衣服塞到男孩儿的怀里，把人推进更衣间，兴致勃勃地看向旁边的店员。
“你觉得还有那些衣服比较适合我家瑾瑜的？”
姜离第一次有这种打扮孩子的机会，说实话还真有不小的兴趣，在自己手下搭配出，看见少年穿在身上时，有种成就感油然而生。
她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那些富人们喜欢给自己的情人刷卡了。
店员显然很喜欢这样的顾客，简洁果断，看上就买，光是算算今天可以拿到的提成，面上的笑容就更加真诚了。
“小姐，你们姐弟感情可真好，小帅哥身材好，穿什么都好看，这些都是新出的款，都蛮适合这位帅哥的。”
姜离跟着店员走到另一边，看了一下，点点头，布料摸上去的手感也都不错。
“这些的小码等下都包起来吧。”
等换衣间的门打开时，姜离看了过去，纪瑾瑜从里面慢慢地走了出来。
姜离笑了笑，“好看。”
“这套也装起来吧。”
等姜离去买单的时候，店员在旁边不无羡慕地对纪瑾瑜说，“你姐姐待你可真好。”
少年的眼神微微波动后，眼睛看向说这话的店员，瞳孔幽深漆黑。
“她不是我姐姐。”
只是我名义上的奶奶。
纪瑾瑜说完这话也不顾身后神色奇怪的店员，转身向柜台那边走去。
姜离看见走过来的少年，笑道，“等不及了？马上就好。”
纪瑾瑜“嗯”了声，就安静地站在姜离身后，不再说话，姜离也不奇怪。
这孩子自从被她接回来后，如果她不去问，少年就跟空气一样，安静地像不存在似的，努力消减着自己的存在感。
等两人一起出了店门，手里都提满了纸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腻腻的气味。
姜离鼻子动了一动，问身边的人，“瑾瑜，想不想吃冰淇淋？”
少年看了看对方的眼睛，半晌后点了点头。
“那走，就在前头。”
冰淇淋店里，人并不多，姜离在柜台点了两大份不同的冰淇淋，一份香草，一份抹茶。
她挖了一勺香草的，甜润润的，冰凉的甜蜜感顺着喉咙滑下的感觉令人迷恋。
“瑾瑜，你尝尝这个味道。”
少年埋头安静挖着自己抹茶动作的手一停，看向眼前多出的一份，抬眼看向眼睛都带着笑意期待地看向自己的女人。
缓慢伸出自己的小勺子挖了一小勺。
眼前的香草味冰淇淋没有被收回去，纪瑾瑜眨了眨黑眼睛，顿了一顿，把自己怀里的抹茶味冰淇淋向姜离推了一推。
姜离挖了一大勺后，吃了一口，说，“还是瑾瑜的好吃。”
于是最后变成了姜离吃的抹茶味的，纪瑾瑜吃的香草味的。
两人一整天都耗在了商场里，整栋楼里逛了个遍，纪瑾瑜手里还抱了两个布偶，一个是雪白色的大娃娃，还有一个是明黄色的大黄鸭，抱着这个走，姜离都看不清人的脸了。
“瑾瑜，你还有什么想要的？”
纪瑾瑜正准备摇头时，就想到了姜离在车上对他说的一段话，只好点了点头，怕姜离看不见，又低低嗯了声。
这下姜离听见也有点好奇了，她原本是随意地一问，想不到少年还真有东西想买。
“一支笔和一个笔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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