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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的诊所在古城一条狭长的胡同里,两边都是青砖,一座座四合院错落有致。转过一个弯后,前方出现一道大门,横匾上写着“秦医馆”。
离兰下车后,带着广毅他们从一道小门进入。一棵凋零的槐树在天井中间,阳光照在树梢上,在地面上形成黑色阴影。台阶下边有大小不一的簸箕,里面是奇形怪状的药材。东西厢房窗户开着。
一个带着眼睛的两鬓发白的臃肿老人站在正房门口,慈祥地迎接向他奔跑而去的离兰。
广毅仔细打量眼前的老人,灰色的长袍,看起来不像一个学富五车的教授,听离兰说起秦老还以为他是一个身穿白大褂的西医。
恭敬地向秦老问好后,离兰向秦老介绍此番前来的目的。
只见秦老眼色扫过元大钦怀里的木依依,上前翻看木依依的眼睛,然后对着广毅说道,“确实是常家的死神散,没想到我还能再遇到一个病人,你们随我来。”
从走廊穿过后,来到西厢房,推开门四周是白色的墙壁,铁架上摆放着玻璃仪器和药罐,血红的药罐中盛放人体器官,密封的保鲜膜里包裹着密密麻麻的植物。单看那血淋漓的器官便能引起内心呕吐,而各种药物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呼气变得异常困难。秦老若无其事的穿过房间,来到一个形状酷似球体的玻璃瓶前面,旋转一圈,铁架子出现一道门。
广毅暗叹,好家伙,竟然是一个地下室。
元大钦和他一样,受不了房间里的异味,急忙走进暗室。离兰站在门口,等广毅和元大钦走下台阶,关上了暗室的门。
倾斜的台阶延伸至地下,浅淡的黄灯悬挂在墙壁上,到达地下后,秦老已打开所有的灯,明亮而高端的实验室显现出来。
房间都是玻璃装饰的,里面有各种实验仪器,晶体导管整齐地连接在一起,宽大的液晶显示屏放置于中央,操作平台上是精良的计算机。
广毅没想到朴素的秦老竟然有这么一个高级的实验室,满脸吃惊地环视着。
“秦老,这是手术室还是实验室?看上去好高级。”
秦老笑了笑,示意元大钦把木依依放在一张检测床上,“这是我私人研究室,我用来做医学上难以攻克的病症,像这位姑娘的病症我曾做过手术,但失败了,后来我便在这研究,不断试验,最终研制出它的解药。”
广毅喜出望外,拍手叫好。元大钦更是激动,差点跳起来。
“不过,要先对身体检查,疏导血液流通,整个过程耗费时间比较长,至少半个月。”
秦老十分郑重,他似乎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但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试验品,他可不能错过。
“秦老,依依能被救醒,且没有后遗症吗?”广毅想到了昨天离兰说的话。
“你如果相信我,相信离兰,就放心,我不会害这位年轻的姑娘。”
广毅抱着手思考,他走到元大钦身边和他商量。
“大钦,你觉得可行吗?”
“老大,我不能拿依依的生命开玩笑,我要依依完好无损的在我身边。”
“我明白,若是拿到常家的解药,还得等两个月,我担心依依身体支撑不了这么长时间。”
元大钦双拳紧握,皱着额头,面部扭曲,全身颤抖,咬牙切齿地重复着“常家”,“我一定让常家鸡犬不宁。老大,我现在就去常家找解药。”说完,欲撒腿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