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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怕对他……”清怯弱的道。
“牧奇对你很好，一直爱护你。”
“他……”她有些事要告诉妈，但不知如何启齿。“他时常喝醉酒，我害怕他。”
“你亲爹去世，我无依无靠，只有牧奇同情我，你不能怪我嫁他，女人总要找个归宿。”聂嘉兰泫然。
清清是个懂事孩子，接触母亲憔悴的脸孔，再说不出话。“妈，我没怪你，但你不在家，我会寂寞。”
“你用功念书，喜玩乒乓球，叫欧阳槐君倍你玩。还有你的同学黄小兰，不用耽愁寂寞，别叫妈不放心，爹喜欢喝酒，就由他喝买给他喝好了。”
“妈——你为什么那样对他体贴？爹不做事，会还拿你的钱买酒喝。”她满腔激愤。
“看在妈面上，将就他吧。聂嘉兰喟叹着：“你年纪小，不会了解我的心境，他终究是我丈夫，是我终身所托的男人。”
清清迷惑地瞧着母亲，她不明白，但没在问，她知道薛牧奇在妈心目中，也许比自己来得重要，她不怪母亲，因为他是她丈夫；她不喜欢他，但爱母亲，她喜欢白，做女儿的也该喜欢。
“别送我，快烧饭吧。”聂嘉兰挽着包袱出门。“牧奇快回来他会饿了。”她和她叮嘱说。
清清没回身，心里气恼。半响，听见母亲叹息。
“妈，”她回头叫母亲一声。
“清清。”聂嘉兰声音暗哑，脸色枯槁。
她嗒然，瞬即缓和地道。“你放心，为了你我会照顾好他，虽然我不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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