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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灵回到家,拿出奇怪的石头一边儿用手掂量,一边儿拿眼睛打量,竟是研究不出这石头的来历。
“灵灵,吃饭了。猜猜今天妈给你做了什么好吃的?红烧排骨,快来!”
母亲一手端着一个盘子脚步稳健的向坐在沙发上的涂灵走去,眼睛不经意间瞥向涂灵手中的石头。母亲表情突变,把手中的盘子放在餐桌上,严肃的质问涂灵,“这是谁给你的?赶紧丢掉。”
母亲焦急的模样吓坏了一旁的涂灵,涂灵连忙用手攥紧石头,“妈,这石头我不能丢,你别管了。我~我有事问你。”
涂灵心中忐忑不知从何开头,坐在餐桌上手紧紧地抓住母亲最近刚买的花绿色桌布,看看母亲的眼色,才小心翼翼说话。“妈,你是不是有事没告诉我?”
涂灵母亲一边给涂灵夹肉一边回答,“没有。怎么?有事?”
“没事,你刚刚为什么让我把手里的东西丢掉?”
母亲拿筷子的手停住,“灵灵,我让你来这个学校是来学习的,其他的一概不想让你碰,再说那东西怪脏的。”
“哦,知道了。但我是受我们学校魏教授之托,一定要保护好它,所以您就别管了。”母亲眼里满是担心,可毕竟是魏教授给的,一定有特别用意。
事实上,涂灵心中对母亲有些惧怕,她深知母亲失去父亲有多痛苦。母亲对父亲的爱可谓是海枯石烂,本想白头偕老,未想父亲早早去了另一个世界。
母亲姜华对涂灵一直是严教,从小对她的学习未有一时一刻松懈。姜华曾是a报社的记者,从小她就坚信涂灵骨子里会存在天然流淌的文学气质。
改作文,批作文。姜华总会把老师的工作重新做过。涂灵小时常会因为一篇文章的失败遭到她的责骂。
涂峰是涂灵的父亲,那时人缘好,善良的父亲总会带给幼小的涂灵许多欢愉,没想到在她3岁时父亲因病去世。一家的顶梁柱陡然垮塌,涂灵和母亲相依为命。
她总会依附在母亲身旁,嘴里时常发出哼唧的撒娇嗲音。姜华倒也不排斥她,还会把自己的胳膊张大,形成一个垂直的角度去拥抱涂灵,使得“冰冷”的涂灵温暖的躺在自己的臂弯里。
一路走来,涂灵最感激的就是自己的母亲。
姜华现在虽没到退休年龄却已经在家无业了,是她自己的选择。涂灵异常相信她的母亲,母亲的选择从来都是伟大正确的。
辞职之后,姜华就没再找过工作,也没再找配偶。一心一意的陪伴涂灵,如今她唯一的念头就是让涂灵的一生过得平安快乐足够,她的秘密对别人从来缄口不语,对涂灵便也是如此。
涂灵有诸多疑问没能解决,在母亲这里已经失败,她知道母亲可能有所欺瞒,她那样深信母亲
但,这事事关人命,不得不……
涂灵故意把石头放在自己“开口笑”的书包里,觇视着母亲一举一动。
“妈,我累了,先去睡了。”涂灵换好自己的奶白色小牛睡衣踏着欢愉的步伐到自己母亲面前,跟母亲说晚安。
母亲正在缝制被涂灵穿破的黑色衣裳,已经缝上一半的细细棉线交错着穿过衣裳破口处。
母亲没有抬头,“你看看,你把衣裳当什么?你的玩偶?不知穿坏多少件了,每次还得麻烦我。”姜华抬头幽怨的凝视涂灵。
“我那衣服都穿多久了,您还不舍得扔。”
“人要节省东西,我们那个年代衣服穿多久都不扔,哪像你们小年轻动不动扔东西。我是舍不得呀!不舍得!”母亲的眼泪迸发,扑簌簌流下。
涂灵连忙大步跑到母亲身旁,不知所措的望着母亲深邃的眼眸,抽取纸巾递给母亲,母亲的泪渐渐止住。
“我是忽然想起你父亲了,如果他还在,如果……”
可惜没有如果。
“妈,我不想看到你这样,其实你可以找个伴陪着,我不会有丝毫意见。”
“你真的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