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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顾说话，不知何时程不语一个人独自离开了，我望着她落寞的身影，忽然意识到我整天嘻嘻哈哈，是不是有些冷落她了。
看了一眼铁皮房内，房内的那群工人每人拿了十几张黄符，开心得像藏宝贝一样的藏着。这些符冯子光给了就给了，无所谓，反正家里还有很多。
我没有去告别，转身向程不语追去。
在城中辗转了几个公交，回到家已是中午过半。
程不语一人孤零零地住在城南，小夏硬把她留下，刚好房子有两室，她和小夏一间，我和冯子光一间，正好不多不少。
昨晚奔波了一晚，感到浑身力气像抽空，什么也没吃，一觉下去像睡了一个世纪。
睁开眼看了一下表已是下午三点，打个哈欠穿好衣服来到客厅。
程不语和小夏已经起来了，洗手间里开着门，里面传来洗衣机哗哗的流水声。小夏拿只拖把，把我赶得不知站哪儿才好，反正在哪儿都碍事。
我站在角落里看着整齐的客厅和干净的地面，心里想，家里有个女人真好，有两个女人更好啊。
我轻轻扇了自己一嘴巴，这都想哪儿去了。
洗衣机的水声使我很想看一看程不语为我洗衣服的样子，脚步不自觉地来到了洗手间门口。
刚巧程不语抱着一叠烘干后的衣服出来，去往阳台，脸上还挂着在楼盘时的一丝幽怨。看到我卑微地低下头想从我身边绕过。
我连忙让开一个人的空，程不语与我擦肩而过。我望着她的背影说：“不语，谢谢你帮我洗衣服。”
程不语像是一愣，脚步微顿，很快又恢复如初。不过，我发现她的脚步在忽然间变得轻快了。
女人啊，真的善变，她能在哭着哭着时笑出声来，也能在笑着笑着时噙满泪水。
卧室门被打开，冯子光一出来直嚷嚷：“饿死了，饿死了！”来到厨房打开冰箱，扒拉着瓶瓶罐罐说：
“张定风，你家耗子饿死几窝了吧，怎么什么也没有，贼来了也要含着眼泪出去吧！”
我说：“我又不会做饭，厨房都是摆设。当初装修时要不是人家苦劝，就想把厨房砸了当书房。我平时要是吃饭就到楼下，那儿老板娘有一绝：
像四川的担担面、宁夏的揪面片、新疆的拉条子面、兰州的牛肉拉面做得地道。
尤其会做陕西面，像岐山的臊子面，蓝田县的饸饹面、户县的摆汤面、耀县的窝窝面、西安的油泼面，你见过的没见过的都能做。”
“哎哎哎！”冯子光打断我的话，说：“你小子不会这么抠门请我们吃面吧？今天怎么也要在你身上宰几两银子。”
我说：“你别急，我还没说完。我要想吃点好的就去巷子里吃咱城里的八大名菜。
咱这最有名的要数状元楼的盐水鸡，真知味的八珍鸭，狮王楼的狮子头，钟鼓台的整蒸鹅，天下宴的海底鲜，独一味的铁板烧，还有道道全的鲜参焖肉，一品斋的五味鱼头。”
好像美味就在眼前，冯子光看着我直吸溜口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