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成全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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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夜突然明白，只要慕朽存在一日，她便绝无可能将整颗心送给自己。虽说可悲，却也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他的手不由得一松。

赵灵芝的手便滑落了。

“参见皇上！您今日一定要将灵芝带走，只怕她会嫁一个魔头啊！”邱落跪于地下，他本是除了师父，绝不会跪任何人的。可是此刻只有皇上有这个能力，他不得不这么做。

“城主绝非魔头，曾经朕深陷囫囵，是城主相助才有今日。”

湛夜微微一笑“若是说到功劳，是灵芝的功劳才对。”

他走上前“皇上该谢谢她。”

湛夜心中已经有了打算，他要放她走。

“灵芝，以前我帮你的，你救我一命，早就还清，今日就当是我为你办的辞行酒。”湛夜转头看向赵灵芝，依旧是笑着的样子。

赵灵芝看着他的眼睛，她依旧看不透他的心思，她丝毫看不出他是喜是悲。

湛夜摘下绑在发髻之上的红绸，系在赵灵芝的手腕。

“走吧。”

他在她脖颈处一点，她一下子便晕倒在他怀里。

“我不想让她走，可是若是留在此处她一辈子也不会快乐。”

他抱着赵灵芝缓缓走向慕朽“若是我知道她受了一点点委屈。我绝不会再放手。”

慕朽看着眼前的男子，其实三年前的时候，他曾问过湛夜，为何要这般帮助赵灵芝。他当时心中疑惑又不是滋味。疑惑是理所当然的，心中烦闷则是因为他当时的自尊心所致。

他当时说“她心善。”

慕朽当时一怔，他在牢狱之中咒骂的女子，竟然在别人眼中，是这样的么？

湛夜后来又说了一句“她很美是吧。”

慕朽诧异，一届永夜城城主，竟然会因为一个女子说这些话么？他看向天上的明月，微微笑了笑。

他突然明白他恨赵灵芝和慕麟的暗中联系，恨她竟然完全信任的不是自己，他所有的恨，都源于自己。

此刻，马车辘辘，永夜城越来越远。

邱落也随车回国都，他虽说如意让赵灵芝回去，却心中有些堵。他和湛夜接触下来，总觉得他不像书中所写那么残暴。世人对永夜城依旧理解太少。

慕朽看着身旁安睡的女子，微微笑了，他修长的手指拂过她白皙的脸颊，如同很久以前的一个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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