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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院西风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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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画找了一个青瓷白釉的方盒,一点一点聚集着小席的骨灰,连着药香味一并收敛。
所幸他不是死在战场上,又可惜他不是死在战场上,马革裹尸而还是一个将士的归宿,可他若是战死沙场,阿画再也找不到他的骨灰了。
他的死毫无价值,简直暴殄天物,令人惋惜让人悲愤。
可惜我啥都做不了,又一次啥都做不到,在事实的面前是如此的软弱无力,甚至连将曲渊的罪行公之于众都不行。
你算什么呢,一个小小的营长,除了妥协你也必须妥协,你这般闹事为了什么呢,官官相护是非说的清么,你什么都做不了,上头轻飘飘的一句话,什么事都没了,说不定那个见证是非经过的人,反而还会被找去谈话。
我踹飞路上的一颗小石子,开什么玩笑,堵住人家的嘴,就没有问题产生了么?那和杀人凶手有什么区别?
于是在阿画将小席火化北营之后的还不到一周的时间,我就被任城王请去谈话了。
其实我一直觉得任城王是个能明辨是非的人,他掌管并州每个人都服服气气的,落他手上其实不算死得太惨。
虽然此时我方占理,但一想到当初就是任城王让我去修城墙让我去邺城送皇令,我就对他抱了那么点意见,尤其是想到曲渊他们那么嚣张,曲渊那么高的官级,多半任城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如今眼下落在他的手里,大有一种老子没死老子又回来了的嚣张之气。
任城王瞪了我一脸,眼神里满是怎么又是你的责备之意,然后看了看曲渊以及其手下。
曲渊今天没带帽子,阿蛮包了只眼睛被人搀扶着站在旁边,素布缠了半个脑袋,其他人都叉腰站在边上。
我看这架势,不像是来协商的更像是来找架的,其实我十分震惊于阿蛮失了那么多血还能站起来,而不是乖乖在榻上躺着,这是有多么急于想将我下罪?他那个眼睛被阿画虐成那样,我连看一看都觉得瘆得慌,阿画拿捏得真准,说死不了就是死不了,简直是神医在世。
曲渊冲着我一脸怒意,碍于任城王在场不和我计较,见他如此我更加笃定,阿蛮这双眼睛是废了无误了。
“卫兰,你为何出手伤人?”任城王开口质问道。
“我几时伤人了,曲渊他们杀我医师,还不许我找几个弟兄过去质问一番了?”我歪着脑袋顶了回去,大家都是战场上死过一回的人了,横竖都不怕,谁还怕你在这里假惺惺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