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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灾的治理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叶九璇也越来越闲,沈奇觉得自己没怎么出谋划策,便主动去当监工,叶九璇感觉她又回到那种百无聊赖的时候了,自从邓秋萍事件后,冷璃对她有歉意,两个人常常都是相对无言,说到,邓秋萍,在家里颓废难过了一阵后,毅然决定来找叶九璇。
甲三由于上次的事被叶九璇罚去打水供叶九璇每晚沐浴,所以基本不在。当卯四来报邓秋萍求见的时候,叶九璇着实没有想到,不见两个字刚要说出口,转念又想,反正也是无聊,不如就看看吧。冷璃见叶九璇神色往常,也没多说,自觉的朝内间走去。
多日不见的邓秋萍看起来憔悴了,也忧郁了,她用一种奇怪又复杂的目光看了叶九璇一眼,往地上一跪,“参见王妃娘娘。”
叶九璇眼睛往她身上扫了一圈,才笑着开口:“秋萍小姐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然而邓秋萍并不动,头磕在地上,音量提高了几分:“秋萍这次来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娘娘答应,否则秋萍决不起来。”
请求还是威胁?叶九璇挂上饶有兴趣的笑容,她手指摩娑着杯沿,问:“不知秋萍小姐所为何事。”
邓秋萍手指紧紧的握着,手心有薄汗渗出,她紧张得连声音也是颤抖的,“秋萍仰慕娘娘的风采,想跟在娘娘身边,不求其它,哪怕是个丫头也好。”
叶九璇几欲笑出来,仰慕她的风采?她一个女人有什么好仰慕的,不过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让一个女子甘愿为奴,只为每天能见到心上人,哪怕隔着咫尺天涯。
叶九璇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邓秋萍的面前用食指挑起了她的下巴:“放弃锦衣玉食,众星捧月的日子变成起早贪黑被人呼来喝去的丫环,我是该说你笨呢还是该说你对王爷用情至深呢?恩?”
邓秋萍被叶九璇说的话吓得身体不紧控制的颤抖了一下,窘迫感铺天盖地的向她压来,她慌忙解释:“娘娘…我…我没有:王爷身份高贵,与娘娘乃天作之合,秋萍,秋萍…”
叶九璇放开了她的下巴,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带着一点的宛惜,终究还是太天真了,又傻又天真,怎么可以带着这么明显的目的去求敌我不明的人呢。
“王爷有四个侧妃,加上我五个妃子。”她突然说起无关的事,“她们每个都比我漂亮,身份也不差,然而…也每个都很有手段,我没过门前,据说有一个叫小兰的丫头因偷偷送了王爷一个香囊被一个侧妃知道,从而被砍断了双手,这样的事…多…不…甚…数…”
邓秋萍的身体瑟索了一下,她索性豁出去了,“我…我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王爷,我…不怕。”最后几个字,加上了肯定的语气,不过似乎也没给她多大的信心,从她还在抖动的身体就可以看出来。一个象牙塔里的小姐,她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叶九璇依旧淡淡的笑着,如红尘之外,她把邓秋萍扶起来,往她手里放了一个茶杯,然后往茶杯里注入滚烫的热茶,水慢慢的溢了出来,邓秋萍禁不住烫松开了手,茶杯碎了一地。
“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痛了自然就放下了。”
放下茶壶,叶九璇说得云淡风清,她的脸上看不出悲喜,只有那种超脱世俗的淡然,哀而不伤。邓秋萍突然觉得叶九璇很耀眼。让人不敢忽视的耀眼。
“或许你觉得你忘不了他,他的一颦一笑都让你刻骨铭心,你觉得你这一辈子再也不可能遇到这么一个让你这么迷恋的人,但是如果你发现你和他在一起后,他并不能像你这么付出,他常常让你感到孤独和伤感,你对他的爱慢慢在时间的磨合中剩下悔,剩下怨,你就会觉得自己十足的笨,换言之忘掉他,找一个爱你的男人和他一双一对,为他洗手羹汤,生儿育女,平平淡淡,这…才是幸福。”
邓秋萍觉得心里盘踞着令她窒息的树根正在一点一点的消散,她露出一个略带疲倦又释怀的笑容,真诚的说了一句:“谢谢。“然后又想到了什么,又问了一句,“王爷对娘娘好吗?”
叶九璇眼皮抬了一下,但笑不语,他们谁也不爱谁,这个问题没有任何意义。
邓秋萍脸红了一下,“是秋萍愈越了。今天谢谢娘娘的劝导,秋萍打扰了。”
叶九璇谦和又疏离的微笑:“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