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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后武然,读的是中戏才子,还在上大学期间就参与几部剧本的写作,20多岁就锋芒毕露,是媒体盛赞的青年编剧、新锐导演。一头桀骜不驯的长发过肩,标准的艺术青年。他一头扎进电影、电视剧的世界视万物为无物。但出人意料的是不到30岁的他走进婚姻的殿堂,前日,他上传了和儿子在游乐场的照片,笑得旁若无人。他说,“我最骄傲的是29岁娶到我老婆,现在陪2岁多的儿子逛游乐场是我最乐意的事。”一个曾经打定主意三十五岁之后再考虑个人问题的斜杠青年,被什么样的女孩俘获而甘愿早早走进围城呢?
剧组初相识,谁的最初不狼狈
2000年,19岁的武然考入中央戏剧学院文学系,和别的同学不同,武然是真心爱着这个行业,真正的热血沸腾的电影青年。他从大一开始入行,混迹北京各大剧组,做导演助理、场记到副导演,用他自己的话说,“只要呆在剧组就开心”,哪怕地上脏了一块儿,他拿起抹布就擦,活儿都抢着干。他一宿一宿的熬夜写剧本,也被扼杀过许多题材,白干过活儿……迄今为止,他易稿40多次的贺岁片还存在自己电脑里。
2005年,他导了自己的第一部话剧——歌舞戏剧《灵魂》,在北京国家剧院演出,被各种媒体争相报道。24岁武然是媒体口中最炙手可热的“新锐导演”。他的人生处于飞速上升的阶段,他对自己立下誓言:电影是情人,35岁之前不考虑个人大事。
10月底的一天,他从工作室起床,看到自己一头鸡窝似的披肩发,黑眼圈,胡子拉渣,特别不喜欢,于是他剪了头发,剃了胡子。这时,他的电话响了,他接到一个熟识导演的电话,让他加盟一部剧。
在北京三环一个剧组,他遇到了河北姑娘小静。小静当时19岁,是中国传媒大戏剧影视表演的学生,家境优越,衣着时尚。在一般人还在用直板手机的时候,她已经用起来当时最好的彩屏手机。
她在老师的推荐下到剧组实习。她穿着一双大磨砂的高帮靴子,武然调侃她“小姑娘,你这靴子不会长蘑菇吗?”小静看他小眼睛大鼻子的长相,也不客气地说:“你长这样,晚上不怕吓到人吗?”两人不打不相识。
一天,武然看到小静躲在化妆间偷偷的抹眼泪,他上前一问,小静气恼的说,“什么导演助理?其实就是一打杂的,剧组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是我!”武然一笑,“菇凉,这不是学校。我以前进剧组里,买饭拖地当替身做群演我啥都干。”他说,“太正常不过了!有一次我在宾馆里没日没夜的干了一个星期交了剧本,半年没有下文。“我们都是小和尚,不上山下山挑够300桶水,师傅会让你直接皈依成佛吗?”一席话,说得小静豁然开朗,小静抹掉眼泪出去做事。这以后,曾经娇气的小姑娘放下身段做事,很快进入状态。武然对小静也刮目相看,“我第一次见你,看你穿得好,手机也贵,以为你是个富养的娇娇女,没想到吃苦耐劳的精神儿也不比我差!”小静歪着头一笑,“武导,谢谢您带我认清这个行业的残酷啊,我挺喜欢做有挑战的事情。”此后在剧组里,武然很照顾新人小静,手把手的教会她很多东西。也因为这个剧组,两人走到了一起。
2006年,武然编剧的《新上海滩》的播出名气大涨,决定自己当导演。他千辛万苦拉到投资方,却找不到合适的制片人,他气急暴躁,剧组无人敢应声。他很失落,正好女友小静来电话了,“我被剧组选上当女二号了。”武然为她高兴,提到自己的事武然黯然。没想到第二天小静来找他,说自己可以做他的制片人,“你不是要去演女二号?”武然很吃惊,小静说“我考虑过了,做演员只是一部剧的一个棋子,我还是更喜欢做制片人。拉赞助,找演员,督进度,卖片子……多有挑战的事儿!”“你不当明星了?”小静摇摇头,她伸出手,“武导,让我们珠联璧合吧!”一个导演,一个制片,他们开始了长达五年的合作。
2009年,武然与剧场签了13个月的长约,这期间要演500场话剧,小静知道后,跟他急,“你疯了?你太自以为是了!”武然不以为然,“我要做的事,一定可以办得到!”
小静大怒,“这怎么办得到?谁愿意和你签长约?那意味着一年人家啥事儿也不能干就演话剧?还不知道上座率怎么样,没人会愿意的!还有你租得到长期训练的场地吗?”一向温顺的小静几乎是吼出来的!“你既然这么不尊重制片人的意见,我还是走算了!”小静离去。
武然不信,在京城联系演员和场地,果然屡遭拒,眼看着要把几年挣的钱都搭进去还不够,他痛苦不堪。他意识到自己这回是狂妄了。一连几天都不见小静的踪影。武然痛苦的想,事业完了,女友也离开了。白纸黑字的合约却不能改,自负、骄傲,他将独咽苦果。
半月后一身疲惫的小静出现在他面前。“签约演员已经找好了,场地的问题也解决了。我这个制片人已是用尽‘洪荒之力’了!请以后不要自以为是好不好?”武然紧紧抱住了她……作为传媒大学的学子,小静找到她的母校,求她曾经的老师帮助,找表演系的学弟学妹,面试,找长期的排练场……时间紧,做好了这一切,她几乎虚脱,小静对武然说,“武然,这帮孩子我们一定要手把手的带出来,不然,我对不起我的老师!我欠的人情太大了。”武然点头称是,女友出生富庶,常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尽量不用人情。可是这次,骄傲如她,却为了他求人。
这个500场的话剧几乎去了他俩半条命,那一年里他们日日超负荷工作,每天睡不到5小时。小静要做剧组预算、宣传,和各个媒体打交道。她是剧组最忙碌的人,因为有她,武然才可以一心拍戏。
因演员有时不能到位,有时小静不得已请她的朋友来救场,因武然一贯严厉,在导戏时达不到他的要求,性急的他会吼人发火,有时把她好不容易请来帮忙的朋友得罪了,小静一边帮他圆场一边委屈得掉眼泪。无数次两人在剧组激烈争吵,甚至几次小静都有离去的想法,但看着努力的武然又于心不忍。
武然太拼了,在他的眼里艺术是容不得一粒沙子!但这样的性格让制片人女友受了多少委屈呢?剧组的灯光师提醒武然,“武导,静姐这一年憔悴了好多哦!”看着小静跟着他熬得面容憔悴,眼睛通红,看着老了几岁。武然想该给女友一个交代了。
为你成长,让我们都在婚姻里成为最好的那个人
2010年,武然导演的话剧《滴样生活》和《可爱小夫妻》等系列大火,100多人的小剧场座无虚席。年底演出季将近尾声时,武然上演了求婚记,在他们奋斗一年的北京小剧场,在熟悉他们的观众见证下武然单膝下跪求婚,他说,“小静,嫁给我吧!是你这个表演系美女的指引,才让我这只“野兽”上了台面。”两人紧紧相拥。
2010年底,他们在北京一家酒店举行了盛大的婚礼。之所以说盛大,那是因为北京圈子里的大小明星,他的师傅,与他合作的朋友都悉数到场。熟悉他的朋友调侃,“嘿,哥们不是说,不到35岁不提结婚这茬儿吗?”武然憨笑,“哥,我以前是光脚跑的,自己感觉挺快,没想到来了一辆豪华加长林肯,我得赶紧上啊!错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杨立新老师为小夫妻的婚礼证婚,杨老师对武然说,“小武啊,结婚了就要改改导演说一不二的臭脾气啊。”武然低头称是,杨老师太了解这个年少成名的年轻人了!武然对来宾说,“感谢大家光临我和小静的结婚现场,小静是我的生命中的贵人,所以我等不及35岁了,我要把她请进我的生命里。”台下掌声雷动。
在互换戒指的环节,武然抚摸着小静的手,动情地说,“亲爱的,你以前是个多么娇贵的女孩儿,可是跟着我之后,你看吃了多少苦?”着一袭白纱的小静嫣然一笑,“武然,在我心里,我一直叫你师傅呢!你的认真劲儿,对电影的执着,对剧本的严谨,都让我看到了一个电影人的专注。不是因为你,我大概还找不着北的混着呢!相比以前,我更喜欢现在的自己,找钱、找本子、找演员、找拍摄班子,找人买片子,虽然忙碌,却很有成就感!做这些,再累我心甘情愿!”
武然听了很感动,也很惭愧,作为男友,他很不称职,他们虽然在剧组朝夕相处,但自己一门心思关注拍摄的事情,对女友的关心有限,别的男友给女友送花送巧克力的浪漫事儿,自己一次也没有做过,他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对老婆好。
他们婚后也一直在一块儿拍戏,是京城有名的“夫妻档”。武然虽然还是忙工作,但他对小静更关心了。两人结婚的第一个情人节,武然一大早就起来悄悄打电话给花店,让她们送花到家里,还捣鼓了一顿西式面包早餐,等小静醒来,一大束玫瑰和精致的早餐,和一个嬉皮笑脸的男人等在她的床头,小静揉揉眼睛,“武然,改性了?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武然挠挠头说,“老婆,我觉得自己以前挺‘作’的,把全部注意力放到电影啊剧本上,一副为电影而生的臭德性儿,都没有好好的关心你。你肯嫁我,是我的福气啊,我得尽力弥补弥补!我们应该相互关心,而不是总是你在关心我,久了你肯定会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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