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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堂算不上大,进门右侧是几间客房,正前方更像是待客厅,进门左侧是一间狭长宽广的屋子,走近一看,透过窗户能发现里面摆放了20来套桌椅。想来这就是教室了。
少年随意找了个角落靠窗的位置坐下,将书本取出整齐的放置在桌子上。因为不知学习进度,韩叙索性将三本都带过来了。
因为临近上课,所以陆陆续续有学生进来。韩叙抬头就看见了几个眼熟的面孔,昨天摸鱼的几个年纪稍长的少年。心道“原来还是同窗呀。昨天怎么表现的跟陌生人一样。”
不等上课钟声敲响,几乎所有同学都已入座,年龄层次不齐,小的只有七岁,小布丁样,大的约莫十六岁。韩叙也是这其中的大龄学子。
钟声响,教室前门走进来一位耳顺之年的老人,先生两鬓灰白,腰板挺直,身着素衣长袍,手握教材缓缓而来。虽已年老,却不失学士风度。
有样学样的给夫子行完礼后,悄悄打开直播,只听先生用略微沙哑的声音念道:“凡训蒙,须讲究。详训诂,名句读。为学者,必有初。小学终,至四书。论语者,二十篇……”
韩叙心道“难道我打开方式不对,居然是三字经。”
【June】:居然还在学三字经。
【阿凉】:想必是因为课堂学习进度不一,所以分批授课吧。
听她这么一说,韩叙发现确实只有年龄偏小的孩子再跟着念,年纪稍长的都在自习。韩叙突然觉得来私塾就是个错误,有点不知道干啥。于是打开书本自(发)习(呆)。直播间的粉丝倒是听的津津有味。
不知过了多久,夫子将所有授课内容诵读完之后留下一句“读书百遍,其义自见”就离开了,剩下学生自习,若心存疑问,学生可以去隔壁教室询问夫子,夫子便会做出解答。韩叙心想‘难怪古言云:先生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阿凉】:古书记载诚不欺我,一般私塾的教学内容就是“三百千千”
【哇哈哈】:什么“三百千千”???
【神经与天才】:也就是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千家诗。
【吃瓜群众加一】:哟哟哟!!!有JQ
因为神经和天才的出现,直播间又是一阵起哄,这几天大家都玩熟了,开起玩笑来也是毫不介意。
因为是课堂。韩叙也不敢说话,心中默默在筹划未来,如果未来一直是这种教学方式,究竟还有没有必要来学习呢。古代私塾的教学方式真是让人不敢恭维。什么“读书百遍,其义自见”也是无语至极,虽说会有效果,不过终究太浪费时间。
这般想着,就到了午时下课时间。三三两两的学子结伴回家吃午饭,韩叙并不意外没人与他搭话,也不意外没有同学坐他旁边。韩叙也没有错过他们视他如无物的鄙夷和不屑,昨天在河边发生的一切就很好的说明了他在这里并不受欢迎,也不受待见。
如果有一人关心,关注他,就不会任由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因为发烧发热孤零零的死去。
无知与愚昧让他们坚定的相信是韩叙克父克母,是灾星体质,若是村民受伤生病或者发生天灾人祸,他们都觉得这是因为他的存在。
人啊,在无力去化解一些糟糕的境遇时,就会找到一些理由,托辞借口来让自己安心。因为他们的怒气,无能为力,悔恨,需要有一个‘承载’,有一个发泄口。
少年有些低落的从老大爷家中取出木桶就往家里赶去,路过水井,还不忘挑一担水回家烧饭。
因着这两天的事,少年有些抑郁,午饭也只是简单应付一下。他有点想离开这里,手头却没有这里的货币,离开的话,吃穿住行都是问题。前两天韩叙还觉得自己是大户来着。真要脱离直播系统,脱离商城,还真是个一穷二白的小子。
“看来离开此事还得从长计议”韩叙叹道。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想来总会有办法的。”少年转念一想,心情又开朗起来。
下午的课自然是翘了,韩叙着实是不想在过去受折磨了。无趣的课堂最煎熬,还不如想想该如何赚钱生存呢。
看着书桌前那幅未完成的仕女图,他心里突然有了个点子。画一本仕女集高价卖给富贵人家的公子。“哈哈,就这么做,物以稀为贵,他就不信这种美丽多情的古风仕女无人问津”韩叙拍手道。想他之前可是专业美院毕业,毕业后加入了一家工作室,专接各种画稿,曾经无数个夜晚他都在通宵赶稿。
既然有了点子,就应该好好努力赶稿了。少年很快就投入到他的事业中。
连续数日,韩叙都起的很早,给老大爷挑水送过去。然后又偷偷的从学堂溜回来。没有人会管一个扫把星为何逃课,夫子也只当没看见,便任由他去。
韩叙现在每天早上抽出一点点时间来打理菜园,白天的时间就是写生,画仕女图。少年晚上会抽出一些时间临摹钟繇的《宣示表》,练习书法。规律自制的生活已然成为习惯。直到某天被打乱了。
“麻的,都是你个扫把星,害的我爹爹摔了,现在还躺在床上”“你就是个丧门星,自己不去死还专门祸害别人”“我爹平时多好一个人啊,都是你害的”两个满脸愤怒悲痛的中年妇女手指着正在菜园胶水韩叙痛骂道。
与中年妇女并排站的是一个与老人家长相七分相似的中年男子。身后还有一群‘后援’和看热闹对着韩叙指指点点的村民。
听着各种斥责,痛诉,韩叙也算是知道了缘由,大概是因为最近帮老大爷家挑水,与其有一些接触,这不老人家身体孱弱的跌了一跤,老人家的家人觉得是因为他带来晦气,带来不幸,所以气势汹汹带了一批‘后援’就过来家中痛诉他。
韩叙听着他们的诋毁,污言秽语冷笑钲声道:“其一,我可有推攘老人家使其跌倒,其二我这些天为何去老大爷家,无非是看着他有儿有女却不得不迈着蹒跚的步伐亲自去挑水,便好心帮上一把。其三,我读书多年,却不知还能像你们这般不通过官府就气势汹汹跑过来问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