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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聚会
何雨嘉翻开影集,第一张是全家福,两个老人坐在中间,后面站着一对年轻的夫妇,少妇手里抱着一个不到一岁的孩子,显然应该是尚磊。
后面是尚磊从小长大的照片,其中有不少里边都有宋洁,两个人一起玩游戏,一起学游泳,每张照片下面都有详细的拍照时间和地点,看字体不是尚磊的。
第二本就是尚磊小学以后的照片了,还是有很多跟宋洁合影的,有两个人在各个地方的风景照,有两个人一起表演节目和获奖照,下面依然有详细的介绍,这本是尚磊整理的,里边全是他的字迹。
林枫把一张光碟放进音响,音箱里传来的是beyond的歌,何雨嘉一直觉得摇滚比较闹,又没有了看影集的兴致,就站起来走到厨房门口看尚磊炒菜。
尚磊显然是经常做饭,炒菜的动作非常熟练,宋洁在一边给凉菜摆盘,尚磊这边要什么她也能随手拿起递过去,两人显得非常默契。尚磊看到她在外边站着,转过头笑笑说:“叫那两个打游戏的收拾桌子,马上该上菜了。”
没等何雨嘉说话,肖建飞和张成伟已经开始在客厅收拾上了,显然他们对这里非常熟,该怎么办熟门熟路,何雨嘉一点都插不上手,觉得自己特别多余,有点后悔今天来到这里,好在尚磊的菜一个接一个的出锅,叫她过来帮着端。
桌子上很快摆上了四凉四热八个菜和一个汤,四个凉菜是凉拌三丝、卤牛肉和鸡胗拼盘、黄瓜皮蛋和凉拌海蜇,热菜是酸菜炖白肉、红烧鱼、香菇菜心和爆炒对虾,还有一个清炖鸡汤。
何雨嘉挨着尚磊的左手坐,林枫自然是挨着何雨嘉坐,宋洁从厨房里出来去拿酒,肖建飞和张成伟把尚磊右手边的位置给让了出来,留给宋洁。
“今天喝什么?”宋洁手里拿了一**葡萄酒和一**白酒。
“你们两个能喝吗?要不然喝果汁?”尚磊低声问何雨嘉。
没等何雨嘉回答,宋洁先把话抢了过来:“大过年的,第一次见,至少也喝点红酒吧?”
一边说着一边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开酒器开那**干红。
何雨嘉在家几乎从不喝酒,逢年过节来亲戚的时候也只是陪一小杯葡萄酒,父母在这上面的管教极严,可这个时候又不好拒绝,林枫倒是可以喝一点。
宋洁给大家每人倒了半杯,尚磊刚举起杯来想说什么,宋洁就右手举着杯子,用左手拍了一下他的肩:“你那些场面话就别说了,今天我来说,又过年了,尚磊转学后大家难得聚一起,尤其是跟这两位同学今天是第一次见,咱直接干了啊。”
“都是朋友,不用都干,随意吧。”尚磊看出来何雨嘉面有难色,一边跟大家碰杯一边赶紧给她解围。
“这才认识几天啊,就开始护着了,我跟你这么多年,也没有见你替我挡过一次酒。”宋洁一边说一边端着酒杯越过尚磊去跟何雨嘉和林枫碰:“这两位是姐姐啊还是妹妹,第一次见,我干了,你们看着办。”
说完一仰头就把手里的酒给干了,把杯底冲着她们一亮,然后就站在那看着。
何雨嘉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多酒,拿着杯子犹豫了一下,正准备咬牙喝下去,尚磊在旁边说:“你没喝过酒,尽量吧,你这一杯下去估计就不用吃菜了,还没有尝尝我的手艺呢。”
看到尚磊这么说,一旁的肖建飞和张成伟也帮腔让少喝点,何雨嘉咬着牙喝了一大口,发现这酒竟然是酸的,跟以前偶尔喝的那种甜甜的葡萄酒完全不是一回事,被给呛得满面通红,眼睛的余光中看到宋洁似乎有一种恶作剧成功后的笑容。
尚磊拍拍她的背让她坐下,嘱咐她吃点菜压压,这个动作让她的感觉好了一下,尚磊似乎并不在宋洁面前避讳自己跟他的关系。
尚磊侧过身跟林枫碰了一下:“新年快乐,我干了,你随意。”又再次在宋洁的空杯上碰了一下,“我陪你。”一仰头把酒喝完,坐下来拿起筷子,“来,大家都吃菜,今天我跟宋洁超水平发挥啊,吃不完算是不给我们面子。”
宋洁又拿起**子倒酒,尚磊抢先一步把何雨嘉面前的酒大部分倒进了自己的杯子里,一面让肖建飞把放在他身后的雪碧拿过来,给何雨嘉倒上。“你尝尝这个,这两个混在一起挺好喝的。”
何雨嘉几个菜都尝了尝,发现尚磊和宋洁的水平真得很不错,几样家常菜做出大饭店的感觉,刀工、用料、火候无一不是恰到好处。
“尚磊,看不出你还有这两下子。”首先发出赞叹的是林枫。
“尚磊做饭,宋洁辅助,这是黄金搭档,尚磊没转走的时候,我们聚会都是他们两个做饭,从来不去饭店。今天我家本来说跟亲戚出去吃饭,知道宋洁和尚磊出手,哪我也不去了。”肖建飞在一边插嘴。
“去,吃还占不住嘴,再夸我该收费了。”尚磊开着玩笑:“来,再碰一个,祝新年万事如意。尤其是你,成伟,早点把岩岩追到手,下次聚我不介意多安排一套餐具。”
岩岩全名叫李岩岩,是张成伟他们在河西中学的同班同学,张成伟长得好,在学校不知道有多少女生倒追,可就是对这个李岩岩感兴趣,不管他怎么努力,对方就是对他不冷不热,平日里大家在一起的时候也有说有笑,只是一单独跟张成伟在一起,马上就不苟言笑,弄得张成伟一点办法都没有。
“大过年的别提烦心事,喝酒喝酒。”张成伟本来挺高兴,一听这话,马上一脸郁闷。
又碰杯喝酒,何雨嘉才觉得好多了,林枫本来就活泼,此刻已经可以跟肖建飞和张成伟说笑了,自己却只能看着尚磊跟他们肆意谈笑,插不上话。
话题转到尚磊在学校打架的事上,宋洁停下筷子冲着林枫问:“我听我妈回来说了几句,问尚磊他也总不肯说,最后到底怎么样了?”
林枫添油加醋地把整个事件重复了一遍,说到做检讨的时候,宋洁一拍尚磊的肩膀:“有性格,我喜欢。”
“就那么点事,你叫大哥他们过去干什么?他们要是出手,事还能小得了,到那时候就是干妈去了我估计在那个学校也呆不下去了。”尚磊侧头看宋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