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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公侍郎破丐帮
东岳于石：公丕刚著
公大人出门来安置购米事宜，走在街上，见有两个人在打一个人，大人听得被打的人喊声凄惨，转身过去一看，只见是那个在梵音寺门下用脚写书法的人。这两个壮汉正在痛打他，他躲避不开，拳脚重重挨在身上，痛的惨叫。公大人一见气愤填膺，大喝一声说：“住手！”那两个人抬头一看，横着眼吼道：“少管闲事！他欠我们的钱，于你何干？你要管你来出钱还给我们？”那个无臂的残疾人一看是公大人，忙喊着说：“贵人啊！上次您给了我那么多银子都被他们抢去了，他们是坏人啊！求您把我带走吧！您要是不把我带走，他们会害死我的！”那两个人骂道：“你他娘的谁害你啊？你欠我们的钱！要钱还不行吗？”公大人问道：“他欠你们什么钱？”那两人横横地说：“他欠我们吃饭喝水住房钱！你要给拿来三千两银子。”公大人火了说：“是什么吃喝住得用三千两银子？”那两个人说：“嫌贵了？你走啊？别管闲事就是了！要管就出三千两银子！”公大人问那残疾人：“你真欠他们这么多银子？”那残疾人眼中垂泪说：“我一文也不欠他们的！是他们欠我的！请贵人把我带走。”那两人骂道：“你他娘的说什么呢？谁欠你的？找打是不是？”说着抬手就要打，公大人怒道：“给我住手！”那两个人白着眼冲大人来了，在不远处的东门公和几个立时飞奔了过来。东门八白把眼一瞪说：“这个人是我的八兄弟，你们欺负他就是欺负我！大哥，你不要怕！我们接你走！”东门公把铜箫一挥说：“你们二位欺负我们的朋友，我是不答应的！”那两个人见事不好，转身就跑了。
无臂人感激地流泪说：“谢谢您了，我的胳膊就是他们给搞残的，这是一个坏人团伙，传做伤天害理的事！”大人说：“跟我们回去细细说与我听。”
回到店中，公侍郎把那个无臂之人叫来问：“你说你的臂膀就是那伙人给搞残的，把事情详细地说一遍。”那人眼中垂泪说：“贵人啊，我们不能在这里待久了！得快点离开这里，他们有很多人，会找到这里来的。”公大人问：“他们是些什么人？为什么把你的臂膀搞残呢？”无臂人摇头说：“我不知道！”公大人奇怪地问：“那你的臂膀他们是怎么搞残的？”无臂人双目之中落下泪来说：“我本是福州的举人，姓司马名坤，五年前从家乡去京城赶考，路经此地，天晚夜宿。这天夜里，有一个卖字的人也来住店，我们共住一间房内。因我喜爱书法，见他卖字就聊了起来。他便铺纸写了几个字，也叫我写几个字。我见他的字很是一般，我也有点显能了说：‘我能用脚趾写字’他听了后就要我用脚趾写字，我也就乘兴用脚趾夹着笔写了一首诗。他看了连声称好，这一下惊动了店里的人，都来观看。有一个人过来给我施了一礼说：‘举子好书法，我敬佩你，小弟我请你饮三杯，莫要推辞。我经不住他如此诚恳地邀请，就去和他饮酒了，当夜喝醉了不醒人事，当醒来时我的臂膀就没有了。”
公大人惊诧地道：“哦！这是怎么的？”司马坤说：“我醒来后已经不在原来的客店，见自己躺在一个黑暗的小房子里，有人在旁见我醒来，就说：‘你醒了？你臂膀被人给砍了，我见你被遗弃在河沟里，这才救你来这里，先养伤吧！’我见自己的双臂没了痛心的要死去，急问是谁把我害成这样子的？那人说：‘不知道，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吗？’我没有得罪人啊？我是路过此地，就是住一夜店就要走的，谁知有个人请我去酒店内饮酒，我也没有喝多少酒，三杯酒就晕倒了，什么也不知道了，醒来就成这样子了。那个人说：‘我是不知道你是不是得罪人了？只是见你躺卧在野外烂水沟里，我救了你。’我说要去报官府，那个人说：‘你养好伤再去报官吧！’我不甘心，就请他替我去报官衙。他就替我去报官衙，结果是官衙说：‘这样事也没个见证，只能慢慢查访。’他回来说官府要慢慢查访要我等待。我见他给我换药疗伤，又伺候我生活，我觉得是遇见行善的好人了，结果我的伤还没完全好，他对我说：‘我们也是小户人家贫穷人，我给你疗伤也费用了一些银两，总算把你救活了命，今后也没有余钱了，吃饭也是困难。’我一听心里好凄凉，也从心里感激他救了我，全仗他给我医好臂伤，照顾我的生活，要不我可是真的死了。我对他说：‘恩人啊！多谢您救了我，您看我离家遥远，在这里也成了一废人，真是对不起您，我无能力报答您对我的恩情啊！’他见我如此说，就对我说：‘这样吧！你现在是一个残疾身子，到街上去乞讨吧。若是能遇见大善人，还能多给点银子，这样就能有吃饭的钱了。’我一听，想一想，也只好如此了。就这样，他领着我去乞讨，讨了一段时期，我的臂伤也好了，乞讨的路子也跑熟了，他突然不见了。我在外乞讨，有几个人来对我说：‘你在这里乞讨，得加入丐帮，要是你不加入此地的丐帮，休想活在此地！或者砸死你！把你扔在水里淹死你！你要是加入了丐帮，统一安排你的住处，和统一安置你行乞的区域。一是死，一是活，由你选择！’我无奈只得加入了丐帮。我讨了钱都交给他们，由他们管饭，乞讨不来钱，就没有饭吃。有几日我乞讨不来吃不上饭了，无奈！我只好以脚趾写字乞讨，这样总算是乞讨的多了。他们见我有此技艺，就用车拉着我到集会、闹市写字行乞。前些日子，贵人赏赐给我的那些银子，被他们都要去了。眼见已是天气变凉了，我要求做一件衣服穿，他们不依我就吵闹起来，他们打我，贵人你都看到了。”公大人听后，暗自思忖：“此事蹊跷啊！好好的人，不知道的就把一双臂膀给砍去了。这里边定有阴谋，非把那奸邪之人找出来以正律法。”公大人问：“这里边的人，你都认识吧？”无臂人说：“他们我是认识的，但是不知姓名。有时还互相调换，他们家是哪里更不知道！”公大人又问：“你曾说是他们把你的臂膀害残的，此事是真的吗？”司马坤说：“他们是控制着很多身残的乞讨叫花子，因他们拉我流动乞讨时，在各地都有不同残疾的人，夜里在一个地方聚餐；睡在一个地方。过后就散去了，再换一个新地方，又有些新的面孔的不同类的残疾乞讨人相聚。我怀疑是他们是顾意把我搞残的人，然后去乞讨来钱物供养着他们。我这几年见的那些残疾人，都是外伤致残，天生的残疾人不多！”公侍郎大人听到此，觉得必须得把此事查个明白！
此时，门外一阵大乱，有一群人来要人。说是无臂人欠了他们的钱，请出钱后再把他带走。公大人让东门公和东门八白把那几个人一律抓住，送交府衙审问。知府闻知公侍郎大人在此地，急忙前来拜见，并且请公大人听审此案，协助审理。公大人想到要把此案查清，遂同意了知府的邀请。
把那十几个人一审问，他们原来都不是挟制无臂人司马坤的那伙人，而是那两个人去赌场临时雇来的无赖赌徒。那两个人并不在这一群人中，问及到那两个人，赌徒们也都不认识，只是说好了，把人给要回来，每人给赏功钱。公大人心想：“案情有点露奇异了，那两个人不出现却去雇赌徒来要人，说明了是不敢出面，既然不敢就是怕。怕则就会有包含着不敢露光的事。只要抓到那两个人，就可以追根究底了。”公大人想到此，就去问司马坤说：“挟持你的那两个人隐藏不露，如何才能把他抓住呢？”司马坤说：“也不用非得抓住那两个人，他二人也不是经常看着我的人。我感觉他们是有一个团伙，在不断地轮换。也有别的行乞的残疾叫花子，只要盯住一个，总会发现有人来接他或送他去谋个地方。”
公侍郎大人觉得司马坤说的有理，就叫东门公和无风去街上闲逛，若是发现残疾人叫花子，在暗处紧盯着他别离开，观察是否有来接的人，如有车来接，立时把来接之人拘拿。
蛱小灵自从和那江南小霸接触后，心神恍惚不定，失魂落魄没有精神。东门八白以为她是病了，自己想和她去看郎中，她执拗不去，只说自己没有病。东门八白见她不开心就哄她开心，自己去点心铺子买了好多好吃的酥果糖饼之类的，她却躲开了，一点也不要，竟然连看都不看一眼，只是叹息。只好把那些好吃的东西便宜了光身鹰，这只鹰现在是学了不少的诗啊、词和话语。东门八白突发奇想，要当一回厨师，做几道大菜来请蛱小灵，好哄她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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