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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星稀,冬夏流转,岁月悄然而过。
那个命运悲催的小孩正孤零零地仰望着一座巍峨雄壮的城楼,他黝黑的miàn pí异常难看,望着紧闭的城门,懊悔不叠。
临行之前,他爹千叮万嘱把这次下山当做磨炼,一定要步行前往参加考核。可他首次名正言顺的下山,哪管得了这些,恰巧身旁有一猛虎悠然散步,直接强征为坐骑,倏忽来到城门前,吃了一碗冰冷闭门羹。
十几年的幽居生活,肆意快活,颇为怀念五岁时光,光腚露鸟,脚踏鲲鹏,扶摇直上,只为了对天尿一泡。如今迥然两异,方才他见一只家养狗仔可爱,伸手抚摸,那狗居然龇牙咧嘴,狂吠不已。
他自尊心很受伤!要是在山上那些鸟兽巴不得亲昵地磨蹭,对他更是言听计从,哪有这般无礼,不禁暗道:“我雪云稠哪里得罪你了!还是山上动物温和恭顺。”
越来越多的人群中,一声急历的呵斥声:“闪开,闪开!”
他抬首看去,雕栏华盖的大轿子,华光闪耀,仆役簇拥,礼仪杂役鸣锣呼和,往来奔波忙碌。不一会儿,大轿子轰然停在城门前,一小厮躬身立于珠翠帘幕旁,低声道:“少爷!青羊县已到!只不过时辰未到,城门没开!要不要勒令衙役开门?”
足足过了半晌,珠翠闪动,帘幕微开一角,一只肥硕的眼睛睡眼惺忪,懒散速瞄,慢声慢气道:“终于到了,可恶的大雨害我耽误行程,连夜赶路!可累死我了。”
小厮机灵,忙道:“少爷!辛苦了,少爷天赋极高,又能吃苦耐劳,此次学习定能一鸣惊人。”
他放眼环视一圈,似乎在搜寻什么:“算了!我低调来此学习,连奇珍异兽都没带,就是为了出其不意,不可闹的人尽皆知,打草惊蛇!”说完,帘幕遮掩,没了动静,呼呼大睡去了。
起早贪黑的人一般是农夫走卒,哪里见过如此大阵仗,个个目瞪口呆,艳羡不已。豪门大族的气魄就是与众不同啊!
雪云稠何时见过如此玩意儿,诧异连连,突然想起父亲说教,功名利禄皆是粪土,唯有修仙才是王道。像似闷头一盆凉水,在看那富丽堂皇的轿子,竟觉有些厌恶。
“哎!上天真是不公平,想我小小年纪为了钱财生计发愁,他却衣食无忧,甚至奢侈。”说这话的是一个粗布麻衣的少年,语气老成,却满脸稚嫩,眉目清秀,不甘的感叹道。
“兄台此话差矣!人各有命,有优必有缺,此乃阴阳平衡之道。”雪云稠忽想起父亲教导,人要志存高远,依势而行,切勿艳羡他人。
那人一惊,本以为自己家境贫寒,熟知人情冷暖,偶从闲散书籍上学的一两句深有感触的话傍身,好在此次考核中获得加分。面前的素衣小孩居然出口就是自己不曾听过的深奥道理,细细打量,也不像是豪门贵族之人,当真山外有山。他这一句人各有命倒是实在,颓然道:“哎,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哪有精力想其他的事情?这次如果我的考核不过,连回家的盘缠都没有。”
雪云稠听的这话,愣住了,不知道怎么回答,疑道:“盘缠是什么东西?”
那人惊异地看着半响,哈哈大笑:“怪不得兄台不知财米油盐,原来是世外高人。”
雪云稠尴尬道:“见笑了。我随父母居住山上,这是第一次下山。”
那人啧啧道:“盘缠就是钱财!”
旁边不知何人气愤地咒骂:“白痴!”两人聊的开心,却被人无端挑事地插了一脚,尽皆色变,循声看去。
一年纪相仿的小孩鄙夷地凝视动静颇大的大轿子,愤然怒骂。他一头利落短发,淡雅的服饰衬着稍显瘦弱的躯体,匀称合体,肤色白皙,甚是俊雅,一举一动透着典雅高冷的气质,与雪云稠天差地别。
感到雪云稠二人异样的眼光投射而来,意识到自己失言,产生了误会,调整态度,恭敬道:“二位别误会,我说的是他。”抬手遥遥指向大轿子。
三人相顾默然,心领神会地哈哈大笑起来。雪云稠道:“我叫雪云稠,二位是?”
“我叫耿无魅,来参加义塾考核的。”粗布麻衣的小孩欣然抢道。
“我叫渚风,也是为了义塾考核而来。”白皙皮肤男孩微笑。
“原来都是向往修仙的志同道合之辈,咱们结伴而行,倒也不寂寞!”雪云稠暗自欣喜,老爹只知会于他去山下小县城上义塾,详情一句话都不交代,正发愁进城之后往何处走。
“云稠兄此言差矣!不止咱们三人志同道合,你看看四周与平时有何不同……”耿无寐故意卖个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