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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清晨，依旧带着丝的凉意，特别是在刚刚破晓不久的黎明，阳光还没来得及把这座被黑暗笼罩了夜的幽暗森林照耀得暖和。
富贵的肩膀暴露在风里，起了阵鸡皮疙瘩，他忍不住哆嗦了下。
佐绯见状，把自己的披风脱了下来，丢给他，示意让他先披着。
富贵接过佐绯的披风，阵清冽的气味扑鼻而来，有点像混合了薄荷的积雪的味道。
富贵大咧咧地把披风冲腰上围，然后胡乱扎了扎。
佐绯张了张嘴，半吊着眼睛看了他好会儿，最后还是个字也没说。
富贵饶有兴趣地站在溪涧边上，看着佐绯在边洗衣服。
“”洗衣服……”勉强可以这么定义吧。
只是对比起自己之前在镇上打工，每天要清洗大量客人交付的衣物来说，佐绯简直太过轻松了。
他完全不需要像自己样，先挑几桶沉甸甸的水注入硕大的橡木洗衣桶，也不需要倒几茶杯由皂角的果实榨成的浆液用来去除衣服上的油污，更不需要像匹喝醉的马样，用脚大力地在厚重衣服上跺来跺去。
佐绯看上去就像是在花园里闲庭信步，背抄着双手，微笑着赏花。
在他面前，大团清澈的溪水凌空悬浮着，仿佛个没有重力的翻滚不息的巨大水球，水球里面卷动着富贵的衣服，大大小小的水流仿佛群缠绕在起的游鱼样以极快的度交错流动着，出“哗啦啦”的水声。
富贵看得目瞪口呆的时候，佐绯转身言不地走进森林里，过了会儿走出来，手上拿着把看起来像是芦苇的草茎。
他挥了挥手，丢进那颗大水球里，“哗啦啦”枯草跟着衣服起卷动起来。
“你丢把草进去干吗？”富贵挠挠头，不理解他的做法！
“这是可可草，现在的香水里，最主要的其中种香料，就来自这种植物，你不知道么？”佐绯抱起手，看着富贵的衣服在水球里滚来滚去。
“不知道……”富贵拎起围在自己腰间的佐绯的披风，凑近鼻子闻了闻。
“可可草感觉有点甜，我般喜欢加榴莲。”佐绯淡淡地说。
“果然是榴莲……”富贵小声地自我琢磨着，然后他把眼睛抬，“不过你洗衣服干嘛丢香料进去？又不是做菜。”
“因为你太臭了。”
“……握草，这么说话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放榴莲就不臭？更何况我那会浑身是血，又是狼狈地逃命，踉踉跄跄连滚带爬，我能干净到哪儿去？啊？”富贵从鼻孔里“哼”了声，但还是没有忍住悄悄地抬起自己的胳膊闻了下，“不是我自我吹嘘，学校好几个女孩子都觉得我香着呢，她们说我的汗水都是香的！”
“是啊，特别香，你看，这水……都变成油色了呢。”佐绯开心地微笑着。
富贵转头看着那团转动着的水球，从最开始的晶莹剔透，现在几乎已经快变成团泥浆了。他叹了口气，哭丧着脸，垮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