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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茹藘正在看有关克罗地亚的一些资料，她们是后勤嘛，什么天气，饮食，人文都要提前弄清楚。
“萨格勒布有什么好吃的呀？”牛栋梁站在茹藘的身后，他弯着腰，眯着眼，笑着问道。
“冰淇淋和黑松露。”茹藘刚好研究到美食这一部分，她激动地说道。回头一看，才吓得蹦了起来，“牛教练！”
“这是小汪，胶水就是她买的。”杜阿姨在旁边特地提了一句，做后勤没什么前途，钱也不多，每个月都是死工资。但是如果能随队的话，就算是打杂也会有奖金分成。茹藘还这么年轻，勤快又聪明，不把她往上推一推都对不起老同事。
牛栋梁也把这句话给听进去了，他抱着盒子，对茹藘问了问，“会粘乒乓球拍吗？”
“人家小时候可是省队的呢。”杜阿姨连忙拍了拍茹藘的肩膀，继续推销着。
于是茹藘就顺理成章地跟着牛栋梁一起到了乒乓球馆，开始帮忙粘球拍。
她买了一共六种胶水，四瓶是国产的，两瓶是进口的。两人一起分别把这些胶水涂在了十几块球拍上，准备让运动员们试打。
成怒飞一进来就看到茹藘拿着一块球拍在扇着，他激动地跑到了她的身边，一屁股坐到了乒乓球桌上，“小茜姐，你又想开始打球了吗，需不需要私人教练呀？”
“小飞，下去！”牛栋梁嘴角抽了抽，这小子不但直接忽略了自己，而且还在面前就开始撩同事，真是长大了啊。
“教练好。”成怒飞笑嘻嘻地跳下了地，转头看向了那几块拍子，“老牛你今天是要跟我们练习吗，怎么兴致这么高，自己来粘拍子了？”
牛栋梁没立刻回答他，等到队里的队员都来齐了，他才开始解释道，“国际乒联已经正式通知了，从这届世乒赛开始，球拍使用的胶水必须是无机的。今天呐，我们就来习惯一下新器材。”
“诶，上次不是没通过吗，这次怎么又突然要换了？”纪莘喊了起来，他打的是直板，人生已经很艰难了。这次又要搞东搞西，他真的要神经衰弱了。
“事情已经定下来了，说这些都没用，是吧。你们自己挑，这里有六种不同品牌的胶水，都注明标好了。哪种最顺手就告诉小汪，她会记下来的。”牛栋梁对杜阿姨推荐的人是完全信任的，所以直接就让她参与工作了。
茹藘连忙拿出了一个小本子，画了一个表格。横排是胶水品牌，竖排是队员的名字，这样每一种胶水的试用结果就一目了然了。
牛栋梁赞许地看了她一眼，虽然队里有专门研究的器械人员，但是能先提前把一切工作做起来，也是非常有心了。
有些高兴，他便来了兴致。拿起一块球拍，他对成怒飞招了招手，“小飞来，跟我打一局。”
“诶，不是吧，教练。”成怒飞一下子就怂了，搁在平时还好，可是今天茹藘在一边，他可不想丢人啊。
“快点！”牛栋梁，敲了敲球桌，手痒得很。
“加油。”茹藘对成怒飞做了一个嘴型，算是给他鼓励了。她现在完全把他当做是一个小弟弟看待，就有点像当年姜鲲鹏对自己一样。
成怒飞呵呵一笑，却是全盘接了过来。他也随意拿起了一块拍子，沉下了腰来。
茹藘在一边情不自禁就将目光移到了姜鲲鹏身上，可是他一心专注在新球拍上，根本没注意自己。暗自叹了一口气，她只能在几个球桌边上慢慢移动着，收集着大家试用的一些意见。
有机胶水更能使海绵膨胀，弹性也要大一点。换成无机胶水之后，发球的旋转、力度还有很多因素都会受到影响。因此大家都抱怨了起来，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闹什么闹，我就觉得没什么啊。”牛栋梁被这群小子吵得心烦，意外居然丢了一个球。他叉着腰，大声说道，“我来给你们示范一下。”
“牛教练要开始表演了！”纪莘在一边激动得不行，抓着马麟的手臂晃啊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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