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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门的婆子正在睡觉，还打着小呼噜，鸣翠一把推醒了她，老婆子还不乐意，骂骂咧咧的，“哪个混小子，这个时候还想出去，也不怕夫人责罚，天天来为难我这个老婆子。”
鸣翠不耐烦地说：“醒醒，是姑娘要出去。”
“姑娘？还敢骗我，姑娘在屋子里睡着呢。”盛灵芸把灯笼放在了脸前，印出了她的面容，老婆子睡眼朦胧中看到了盛灵芸，吓得趴在了地上，磕头如捣蒜。
“姑娘，你怎么过来了？这天还没亮呢。”
“我要出去，去老夫人那，你快开院门。”盛灵芸让老婆子开门，老婆子一脸为难，“这，夫人吩咐过了，任何人都不许出去。”
“我知道，明儿若是有什么事，我替你担着，开门。”老婆子这才开了门。
门一开，冷风吹了过来鸣翠缩了缩脖子，把盛灵芸搂得更紧了，“姑娘，冷不？”
“不冷。”盛灵芸也觉得有点冷，可到底是她想要出来的，再者，她心急，她在睡梦中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在这个日子里，确实老夫人曾经生了一场大病，这场大病事有蹊跷，是在半夜中生得病，而吴氏恰巧也就是在半夜中赶了过去，救了老夫人一命，正是如此，之后吴氏才会在后宅争斗中占据了上峰。
盛灵芸有预感，此事定然与吴氏脱不了干系，可没有任何真凭实据，也只能先去老夫人院子里看看。
她能想起这件事，还是因为临睡前鸣翠关窗户时说了句：半夜会刮大风，没关窗户，可会把窗户纸弄破了。
她记得那时候，徐氏隔日算账时就说起了窗户纸用了很多，有人从中获得了不少利润。窗户纸虽然不贵，但这样不贵的东西，更容易从中抽成。
“鸣翠，走快点。”盛灵芸只想着赶紧过去，才能赶在吴氏前面。”
柳氏的正院一直都很松懈，婆子们常常半夜出去喝酒，柳氏也不管，主要还是为了面子，她常常在儿媳妇面前说自己能干，可现在手底下人的打脸，她都不敢吭一声，也不敢惩罚他们，生怕被媳妇们嘲笑。
鸣翠和盛灵芸十分轻松地进入了柳氏的院子中，穿过了游走的回廊，灯很暗，吴氏还没有过来。
鸣翠弄醒了守在门口的丫鬟，丫鬟见是三姑娘，吓得跪在地上，“三姑娘怎么过来了？”
“天冷了，想起晚上向祖母请安时看到祖母卧室内的窗户没有关，特意过来瞧瞧，祖母不喜人进她卧室。”
“奴婢关了的。”丫鬟忙说，这可是大事，柳氏老了，若是没关窗户，可是要命的。
“是么？我也是心慌得很，特意过来看看，若是关也，也是好的，你跟我进去看看。”盛灵芸不放心。
丫鬟在腹诽着，就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说窗户关了，她还不信，也不知道是不是想故意为难我，难道她是想偷老夫人的东西？
不对呀，她是县主，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哪里会干出这样的事，算了，也就是折腾一会，她看到窗户关了，也就没有任何事了。
领着盛灵芸悄悄儿走了进去，丫鬟正准备告诉盛灵芸，窗户关了，盛灵芸盯着角落里摆设后的那个窗户口，丫鬟愣住了，扑通一声，跪下，“奴婢，奴婢明明关了的。”
她瑟瑟发抖，这样的事怎么会发生，她明明关了窗户的。
盛灵芸快步走到了柳氏躺着的床边，伸手摸她的额头，冰冷冰冷的，她尖叫道：“鸣翠，快去找大夫！”
“你，关上窗户，去找柳妈妈。”丫鬟忙爬着关上窗户，撒腿就去后罩房找柳妈妈。
不一会，一盏灯由远到近，柳妈妈衣服都没穿整齐就过来了，“三姑娘，怎么了？”
“祖母，祖母冰冷的。”盛灵芸吐出了这句话。
柳妈妈飞奔上前，抓住柳氏被窝里的手，吓了一跳，“怎么会这样，快，快让人找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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