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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受刺激而被激发了潜能,竟是一路都脚不沾地,眼见林语蓁的血越流越多,整个人也更加虚弱,穆倚乔愈发急切地探寻着,最后终是在猎场内寻到了一个山洞。进了山洞她先把人安置好,让林语蓁平躺着,然后又去架起火堆,免得洞中太过阴冷,随后才去给林语蓁处理伤口。她的手上动作十分迅速却又轻柔无比,不过一会的功夫林语蓁的上身便暴露在空气中了。
穆倚乔此时没工夫欣赏,她只是看着林语蓁腹部和肩上的伤就红了眼眶。腹部的抓痕不长,但是很深,穆倚乔毫不怀疑已经伤到了里面,按道理讲该早些交给御医处理的。但眼下二人离营帐太远,而林语蓁的伤若再不止血怕是要撑不到回去,只能先简单处理一番。肩上则是一片血肉模糊,不过幸亏林语蓁动作快,叫白虎早断了气,不然连骨头都要被咬碎了。
她小心仔细地擦拭着伤口周围的污迹,以免脏东西进去让伤口感染。古代自然不同与现代,很深的伤口若是被破伤风杆菌侵袭几乎是无药可医的,穆倚乔只能尽力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偶尔不小心触到林语蓁的伤口,她都会看到身旁人在轻微颤抖着,眼泪却已经不自觉地掉了下来。
“你哭什么……明明受伤的……是我啊……”
林语蓁突然睁开眼,笑着抚摸上她的脸颊,指尖轻轻揩去她脸上的泪珠子。穆倚乔不做声,只使劲摇着头,却也没能阻止眼泪继续流着。
“你可是……男孩子呀……快要……束发了……不能再……掉眼泪了……”
“我不……”我不是男孩子!穆倚乔突然就想这样告诉她,不过理智尚存,她还是忍住了。
“什么?”
“我不哭了……”
看着林语蓁毫无血色的脸庞上挂着虚弱的笑,穆倚乔一瞬间觉得很委屈,刚才说过的话也全然不作数,附在林语蓁身上就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不是说不哭了么……怎地突然……”林语蓁有些哭笑不得,但又得哄着她,“好啦不哭啦……你这样哭下去,我的血就要流没了……”
果然穆倚乔听到这句话便止了声,手上又开始忙活起来,林语蓁也不再逗她,只静静地看着她扯下衣服上的布料撕作条状,小心翼翼地缠成一圈又一圈,最后又帮她穿好衣服。
气氛安静下来,只能听见穆倚乔偶尔的抽泣声,林语蓁有些没忍住,又开口道:“你这样子,简直比小娘子还小娘子,叫人瞧去可要名声扫地了。”
穆倚乔这会有些缓过神来,听了她的话老脸一红,便抹了把眼泪道:“阿蓁姐姐流了这么多血,我、我去猎只兔子来烤给你补补,省的一会没力气回营帐。”说罢扭头就跑开了。
林语蓁知她害羞了,也不拆穿,便任由她去了,只叮嘱一句:“莫要走太远,小心着点周围。”她还是有些担心,此时天色已有些晚了,许多队伍都已经陆陆续续返回营帐,而她们现在却不得不耽搁在这里。
这回穆倚乔很顺利,很快就抓了一窝兔子来,里面还有几只小兔崽儿。林语蓁瞧见了,道:“小一点的就放回去吧,留下两只大的就成。”
只见穆倚乔摇摇头:“给阿蓁姐姐养着吧。”
“我现在这样子,吃东西都费事,哪还有精力养兔子?”
穆倚乔听了瘪瘪嘴,闷闷不乐地放走了那几只小的,然后将大的剥皮掏了内脏,用树枝穿好架在火上烤起来。不过这是她第一次在野外烤野味,自然……惨不忍睹就是了,她有些不好意思,脸颊红红地说道:“这、这个弄得太糟糕了,阿蓁姐姐还是不要吃了……喂!”
话未说完,林语蓁已经从她手中接过那一团“兔肉”,用牙撕掉外面烤黑的一层,露出里面还算看得过眼的部分,才大快朵颐起来。
“都说了不要吃啦!”
“没关系……很好吃……”
林语蓁笑眯眯的,眼睛都弯了,若不是脸色太差,穆倚乔几乎真的以为她很享受。
“你这人啊……”穆倚乔叹了口气,掏出短刀在手掌侧面划了道口子,然后送到林语蓁的嘴边,“你留了那么多血,现在又没有水,凑合喝一些补补吧。”
林语蓁看着她的动作摇摇头,皱着眉不肯张口。穆倚乔突然一急,对着伤处吸了几口,然后用嘴渡到林语蓁的口中。
她没觉得哪里不对,但是林语蓁的脑子已经不转了,本来就因为失了太多血而意识模糊,此时更是大脑一片空白,咽了两口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阿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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