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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钱买不了锦绸缎，看来这危险还不是一般的危险。”也有没被馅饼砸晕了头的理智人存在:“只是你们为何却将接镖要求定得这般低，何不一开始便求元婴期的来？”
“你道我们不想万无一失？”领头人无可奈何道：“若是能请来早就请了——元婴期的修者可不是大白菜，想挑便能挑的。加上我们这行程也紧，能快便尽量快了。”
想了想恒歌为他请来护航的八名元婴修者，再想了想那只出窍后期且离再次突破只剩一步之遥的萧战，楚自熙抬头望天。
“诸位，想留欢迎，想走我们也不勉强，只是富贵险中求的理大家都省得，五千上品灵石的报酬可不常见，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在场之人面面相觑，有几人选择了离去，更多的人则是咬牙应了下来，五千上品灵石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足够他们为此不惜担上自己的性命做赌注。
而楚自熙的目的一开始就不是那五千上品灵石。
镖车分两队，护镖一队在后，接镖一队在前。
“说起来，至今为止那九州山深处似乎还未有人进去后又活着出来过，这老镖头又哪来的胆子走这趟镖？”
刚踏上镖车，便有人止不住嘴地开口谈论起这件事来，同行的人警告地瞪了他一眼，却也压低了声音与他交谈：“自是有人进去过，也活着出来了。”
之前出声那人忍不住惊叹道:“当真有人？是谁？”
“吃人不吐骨头的九州山，还能有谁闲着没事敢去深入？”这话里的语气染着一股莫名的威慑与忌讳：“除了无回恶渊的那位……”
无回恶渊四个字一出，车内人均转移了视线，但同时也竖起了耳朵，一副想听又顾忌着什么的样子。
楚自熙眉头一挑，将抵着车壁的头偏移向了那边，闭上眼睛，呼吸渐缓，宛若已经睡去。
显然那人的存在也是个忌讳，交谈的声音立时被压低了几分:“这……那人不仅轻易不会出来，而且行踪不定，你又如何得知？”
“宗门内的前辈们无意间透露的，据说是为了追杀逃离无回恶渊的魔物，一路寻到了九州山深处。而且当时阵仗也不算小，哪怕是站在九州山脚的人，只一抬头，便能看见那些魔物被当场诛杀的惨状，污黑的血简直溅了半边天。”
“魔物可是不好对付的存在，到底是……能强到这种地步，也是没谁了。”
旁边突然有人忍不住冷嗤了一声:“一个被众宗门打得落荒而逃的魔头罢了，真不知道你们为何平白的如此忌讳。”
“以那人心狠手辣，睚眦必报，残暴不仁的性子，莫说你不忌讳？”
楚自熙:残暴的我想把你踢出去喂狼。
“我.....”似是想起了什么，那人瞬间面色发白，噤声不答。
旁边又有按捺不住的人接话:“而且，虽然都传闻那人是被众宗门联手打得落荒而逃被迫撤回无回恶渊，可是以当时的境况来讲，此事当真属实吗？那可是成万的魔物......”
听闻这话，场面莫名地冷寂了下来，许久之后，谈话声再起，却是换了个方向。
“话说回来，单是他手底下的人随便拿一个出来，便足以轻而易举解决此事，何必那人亲自出来诛杀魔物。”
“或许......是为了赎罪？”有人不确定地道。
“他的罪又哪赎得清！”也有为当年惨状痛恨非常的人在，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后方觉不妥，忙闭了嘴。
赎罪？楚自熙没再去听，而是偏回了头，放空思绪，嘴角不自禁地起了一抹弧度，一分冷，一分嘲。
到底是什么罪，要累他生生世世不得解脱，尸骨无存尚且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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