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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渐渐暗淡下去,暮色越来越浓重四野静谧无声,显得漏刻声音越发清晰……言念有些气愤地低低吼了一句——
“千与!出来吃饭!”
言念又等了半盏茶的功夫,里屋才传来开门的“吱呀”声,走出一个头发鸦黑披散在身后,身上只着着里衣的赤足少年,少年迷迷糊糊,嘴依旧撅着,不情不愿地站在言念桌前,散发着浓浓的“起床气”……
“你这就睡下了?”不知怎么的,明明气的不行,看到这样一张什么情绪都表现在脸上的脸,明明灰扑扑、皱巴巴嘴巴鼻子都要挤到一起去却依然挺好看的脸,实在是生不起气来。
“不让我吃饭,让我清洗……我没旁的事干,这地方不管白天黑夜都是一个样,不睡觉干嘛?”千与理直气壮地解释,肚子却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罢了,我忘了去烧水……为师收你做仗剑童子,日后在乌羽门行事好歹收敛些,否则出了大篓子师父亦是保不住你。”
“仗剑童子?仗剑童子!师父,徒儿记住了!”千与脸上阴霾一扫而光,旋即摆出一个十分讨好而乖巧的笑,“以后定然不会给师父丢人现眼!”
“伸出手来,为师看看。”言念猛然觉得这么自称”为师“,不知从哪一句开始,竟然如此顺口。
千与听话的摊开双手——
“之前你钟姨说了,想让你跟着周叔学剑术,刚刚你们在屋里玩火打架之际,你周叔跟我说你这双手,生来便是拿剑之手,为师剑术不精,教不了防身之术,所以剑术得靠周叔教你!”
言念仔细看了看他的手,虽不及白准那双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生来就是调琴的手,但是骨骼匀称笔直,至于怎么就是拿剑的手,言念还是瞧不明白。
又偷偷瞧了瞧自己的手,拿剑的手有什么特质?
还是那个底下有半百弟子的周逸尘逮着谁都说“你有一双生来就是拿剑的手”?
“周叔?就是那个长得憨憨厚厚,看上去古板得不得了得周叔?”君千与流露出来满满的失望。
“他与你钟姨关系要好,你跟着他,我放心。”言念又拿起书简,指着桌上热好的饭菜,“先吃饭。”
好赖厨房里有点东西,言念厨艺也是吃不死人,就是白准送来的小菜,又做了道鱼香肉丝加糖醋鱼,虽然自己口味清淡食素但是与人食有“硬菜”看着才齐整拿得出手。
“师父您做的吗?”君千与惊喜得难以用言语形容,吃了两口几乎都要哭出来得模样,一碗饭没一会就见底了。
“慢点吃,锅里还有,我之前听宫奴说的,沿着洗妄海一直走,走上个把时辰,有个虹市,类似人间市场,有机会为师带你去逛逛。”突然想起什么来,“那只睡鼠呢?在里屋?起名了吗?为师也不知该喂它吃些什么,明个去问问药师,或者你钟姨,今个就喂它些米粒。”
“哎!”千与忙不迭应着,从床上抱起了那只白色的睡鼠,往厨房走去。
千与又喜滋滋跑出来,指尖沾着不少糖粒,睡鼠当真眯着眼舔得认真:“师父它爱吃糖,就叫她阿甜吧!”
言念喝茶的动作微微一滞:“为师既是赠于你,你决定就好。”啧啧,几乎想穿越回去在《破天成神》底下盖一个评论楼——书里后来黑化的傲天大反派其实也有一颗少女心!
顿了顿又继续:“为师想好了,过去种种为师也不追问,只求你今后能有所寸进,一心只想走正道。我跟你周叔商量好了,你先跟着他修习剑术,假以时日,以你的天分,不出几年定是能叫人刮目相看。”
“以后呢?”
“以后再说,吃饱了就去睡觉!”
言念猛地想起昨天晚上做的第一个梦,那个穿着红袈裟的背影,那样叫人为之震颤的琴音。
是以又抽出《通音赋》,明日应该是能见到自己那具无患琴。
印象深刻也是原著中也有些关于这具别具一格的七弦琴的描写。
这具琴是言念母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认了他为主,除却他与抱琴童子白准,他人弹奏皆无音。
母亲言因是梵音阁的掌门之女,这具琴也是镇阁之宝代代传承下来。后来传到言念母亲这代因着与世隔绝种种原因交叉作用,慢慢衰落……至于一夜之间千余族人被人所灭,而今只剩言念与白准二人。
梵音阁由盛转衰之时言念离家拜了清邛派掌门师弟百里景元为师,被其收作首席弟子。
当时千寅真人刚刚飞升,留下一张举世瞩目的“登仙药方”,吸引无数修真世家派弟子上千寅峰取经……
言念也代表清邛派上千寅峰上做杂役童子,后言念被君千与连同曾经师兄一同算计失了记忆,族人被灭之言念已入了这个“不见天日”的乌羽门。
这具琴后来下落不明,一直到言念来到洗妄海,见到同为梵音阁后人的白准,才悉知自己身世命运重新见到这具琴。
族人被灭却被隐了下来,一来白准于心不忍,加之门主也命他不准在言念面前谈此事。
到了第二日,言念却十分意外地睡过了头……
言念装作没“睡过头”这回事一样,醒来看着君千与也去了周逸尘教弟子练剑的校场那边,白准恭恭敬敬站在门外,桌边整整齐齐放着一碗已经没有冒热气的白粥外加一叠青菜。
脸上没半点异样,摆出一副泰山崩于面前我自岿然不动的淡定,在白准的伺候下洗漱用膳,慢条斯理得吃着,再一看桌边墙角摆着的计时用的漏刻,显示出的时辰相当于是“日上三竿”
……奈何脸皮如何之厚也有些挂不住。
再一问才知君千与已经去了周逸尘的校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