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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该怎么办，”齐蕤哭道。
“蕤儿不如回去再等消息，你方才那般着急，说不准听错了或是怎的，”程毓道，“若果真属实，那再与贵妃娘娘好好商议一番，她是你母妃，总不会害你的。”
“可是……”齐蕤咬了咬下唇，有些犹豫，她分明听得清清楚楚，但是母妃定然也是不会害她的……
“阿毓。”
程毓听到有人唤他。
回头一望，就正望进一个人的眼中。
幽深而含笑，温雅却有让人无法放松。
风姿斐然。
程毓赶紧将齐蕤松开：“太子哥哥，你千万别误会！”
齐蕤低着头擦眼泪，也不说话。
“蕤儿，发生什么事情了？”齐绪并未理会他，而是走过来，轻轻抚摸齐蕤的头发，和声问道。
“皇……皇兄……”齐蕤不知怎的，竟有一瞬害怕现在他面前的兄长，她有些奇怪，也突然有些抗拒，不想多言，“没事，只是方才一些难过，多亏阿毓哥哥安慰我。”
齐绪温声笑道：“方才我还看见兰贵妃看御书房门口寻你，你不在，我便让贵妃回去了，既然你在这儿，便赶紧回宫去吧。”
“是，皇兄，我这就回去。”齐蕤顺从地点点头。
齐绪便又转向那两个宫女，吩咐道：“还不快送公主回宫去。”
“是。”两名宫女赶紧领命，便上前去跟在齐蕤身后。
齐蕤又看了程毓一眼，抿了抿嘴唇，一转身便离开了。
程毓望着齐蕤背影，他感觉方才齐蕤似乎是想同他说些什么，但不知为何，又没再说了。
等他再一转头，便见到齐绪正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程毓立即把事情抖出来了，解释道：“太子哥哥，你别误会，方才是蕤儿找我哭诉说陛下要让她去和亲的事情。”
齐绪却没回应这个问题，“她知道和亲之事？”
“陛下真是这么说的？”程毓有些惊讶。
他有些唏嘘，齐蕤是陛下的掌上明珠，大齐国最受宠的公主，陛下可以给她无数尊宠，赐给她各色珍宝。但在关键时刻，这个被他捧在手心里的女儿，也随时可以变成一枚有用的棋子。
齐绪叹了一口气：“蕤儿是现在唯一适龄的公主，父皇又是铁了心接受议和。”
“为什么要议和，难道不能战了吗？”程毓问道。
齐绪摇了摇头。
程毓也不明白究竟是不愿再打还是不能再打。
陛下这些年身体渐渐不如从前，整个人性情也变了许多，开始变得越发多疑。
程毓有些伤感，他有一种感觉，若是当年的陛下，定然是不会接受议和的。
哪怕他与齐蕤并没有那般亲密，但一起长大的情分还是在的。
“阿毓……”
齐绪突然道。
“嗯？”程毓侧过头看过去，等他说话。
“如果……”齐绪说道。
程毓有些奇怪：“怎么了？”
齐绪微微叹了口气，还是摇摇头，“没什么，你兄长在御书房门口等你，快去吧。”
程毓越发觉得太子有些怪异，刚想询问，齐绪却已经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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