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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煦扶了扶眼镜，更加奇怪地指着张无病向靳秦问道：“凶手不是他吗？现在怎么反倒怀疑起我来了？”
张无病问道：“肖医生，你知不知道你对那八个死去的女孩子做了什么事？”
肖煦简洁地给出答案：“超度！”
靳秦问道：“是谁告诉你用这种方法给她们超度的？”肖煦是个外科医生，一个相信科学的无神论者。在靳秦对他的认知里，肖煦不会无缘无故地去做这种事，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靳秦知道凶手不是他，但现在可以肯定的是，肖煦和凶手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肖煦闻言却是面露难色：“我答应过那个人对这件事保守秘密。”
“肖医生。”张无病说道：“你在法医研究中心所做的事情，并不是为那八个女孩子超度，而是将她们的灵魂送入了一个恶魔手中。”
肖煦听得眉头一皱正要反驳，只听靳秦道：“肖煦，我可以负责任地跟你说，你所做的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不管你做这件事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你已经在实际意义上成为了凶手的帮凶，他很可能会杀你灭口。”
“不，这不可能。”肖煦激动地站了起来，带翻了桌上的茶杯，他两眼茫然地望着：“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肖煦不敢相信这突如其来的真相，他身形不稳，反复呢喃着。
靳秦不可能骗他，可是，可是，那个人又怎么会害他？
靳秦也站了起来，直视着他：“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肖煦忽而抓过她的手：“靳秦，我错了，我不该和你分手。你答应我，这件事不要再查下去了，好吗？”他说得语无伦次，张无病却听得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原来他今天找靳秦来，居然是想要和她分手。
靳秦不顾众人反对地相信他，开着120码的车速赶来保护他，救他，他居然要跟靳秦分手。同为男人，张无病只觉得，这小子真不是东西。
“靳秦，我们结婚，我们结婚，你放过她好吗？”肖煦开始激动起来。
靳秦却依旧冷静：“你让我放过谁？”是那个诱骗他到法医研究中心的人吗？
靳秦话音刚落，肖煦本就摇摇欲坠的身形忽而一跤跌倒在地，他痛苦地抽搐起来，霜白浸染了适才还是乌黑的头发，黑斑和皱纹好似岁月的使者，猝不及防间便造访了他面庞。
“不好，对方动手了！”张无病见状连忙冲了过来，咬开自己的食指，飞速在肖煦额头画了个符咒，好像一只手生生地拉住了时间的马车，肖煦衰老的速度被遏制。
“这符撑不了多久。”张无病对靳秦道：“必须尽快找到不老蟾。”
靳秦半跪在肖煦身边，急切地问道：“那个人是谁？告诉我！”
“不！”肖煦脸上痛苦无比，却依旧不肯吐露凶手的名字，他紧紧抓住靳秦手：“靳秦……我……是我……对不起你，你放过……啊……”又是一声呼喊，肖煦像濒死的鱼从地上弹坐而起，又重重地摔了回去。
一声狞笑自门口传来：“肖煦，你就这么舍不得她吗？”
靳秦和张无病抬头看去，只见门口站了个美艳的少女，姣丽蛊媚，容色照人。她肌肤瓷白细腻，不见一丝皱褶。面色红润，乌发黑亮。神情却是历经世事的女人才有的妩媚与风情，那些死去少女的青春，仿佛被完美地被嫁接到了她的身上。
“不老蟾在她身上。”张无病肯定地说。
与此同时，靳秦的电话响了起来，划过接听键，凌然的声音在电话里响了起来：“队长，高婷婷已经死了。你那边怎么样了？肖煦逮住了吗？”
凌然没有听到靳秦的回答，只听一声声毛骨悚然的惨叫响起，凌然额头冷汗直冒，慌忙冲着电话喊道：“队长，队长，你没事吧……”
然而还是没有人回答，嘭地一声，手机像是摔到了地上。
门口的少女走了进来，玉手轻轻一抬，手中凝聚起一道白光，冲着地上的肖煦冲去。躺在地上的肖煦忽然惨叫起来，额头的符咒被冷汗冲刷，化成血水流淌而下。头发慢慢便得灰白，皮肤又起了褶皱，肖煦再次开始了老化的进程，只是这一次，似乎异常地痛苦。
张无病上前，想要再补一个符咒，却被那美艳的少女一掌扇开，这个看起来年纪不过二十来岁的姑娘却是力大无比，她不过轻轻一扇，张无病竟整个人飞了起来撞到墙上摔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