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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自助餐最大的好处就是无需顾及每个人的口味和食量，雪松和高卷都是甜食派，只是分享几小盘甜品的功夫，两个女生就已经熟悉到了可以互相喊对方名字的程度。

毕竟是知名饭店提供的价格昂贵的食物，来聚餐的四人都抱着“选自助餐就是要吃回本”的心态专心眼前的餐盘，间或闲聊几句以做歇息，话题的中心仍是过气人|渣鸭志田，网络过于发达也有不好之处，前奥运冠军的认罪引发了小范围的社会骚动，半个东京的人都知道秀尽学院出了个严重失格的体育老师，雪松在拿舒芙蕾的时候起码听见好几个衣着光鲜的男女在谈论此事。

“犯罪者怎么可能会突然良心发现自首呢？”那些人轻飘飘道，“怕不是实在是兜不住事情，先认罪征求减刑吧？”

始作俑者的除灵师对他们的谈话没什么兴趣，她无动于衷地端着盘子经过，艰难地抉择空缺不多的胃袋最后的归属，雪松凑得太近，让高谈论阔的男人感到了些许冒犯，男人皱着眉扭头看她，不满的目光即刻转为惊艳。

他对身旁的女人说了什么，快速地低头轻咳一声，引得雪松回头。

“抱歉，可以打扰你一下么？”男人礼貌道，“在下是■■电子科技会社的社长和田信也，不知是否有幸和你交换名片？”

雪松花了几秒的时间去回忆对方口中的公司，手却毫不停顿地放下盘子，从口袋里拿出灵幻新隆给她印的名片，认真道：“这里是灵幻相谈所的松野雪松，请多多指教。”

她动作十分合乎标准地和男人交换了名片，熟练得让后者也下意识也弯下腰。

和田信也低头看雪松给他的名片，被上面简单粗暴的“除灵师助理”标注给震住了。

雪松也被他的名片惊了一下。

她到底没想起那个应该是it公司是哪家家族的产业——不过能在东京开新兴公司的，不是和大世家沾亲带故的子系，就是为财阀工作、颇有地位的中产阶级，知不知道背景都一样。

自打相谈所的业务上去后，雪松也接过几个开价大方的客户的单子，习惯了收各路人士的名片，她稀奇地用指腹摸索印着花纹的名片，和田信也身为一个it公司的老板，名片上居然印着佛教的名花曼陀罗。

本应印着公司名的空缺上写着“真密言教立川永天流宗”十字，往下才是和田信也的简介。

——对方是某个教派的信徒。

雪松警惕起来，抬头打量男人，谨慎地怀疑对方上门找茬的可能性。

但和田信也一点要抢生意的意思也没有，他回过神后就收起了名片，和无数在街上向雪松搭讪的男性一样，笑着恭维她年轻漂亮，一心一意套近乎。

雪松耐心搭了一会儿话，发现对方没有要预定服务的意头，马上就没了耐心，随便找了个理由端着甜品回去找高卷。

还是聊被嫌弃的鸭志田的一周比较开心。

她回到餐桌的时候，高卷正闷闷不乐地戳着泡芙，来栖和龙司的表情也不太愉快。

“怎么了？”雪松问。

“没什么。”他们居然一齐说，互相对视着扯出一个笑，除灵师意识到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装作不知觉地坐下，想找点话题打散有些僵硬的气氛。

雪松想起了他们之前的自我介绍，有闲心后大家都说了些自己的事，比如高卷和龙司初中开始就是同学，比如转学到秀尽学院的来栖来自东京外的乡下，他原先所读的学校毗邻松野町的边界，离雪松家不过几个电车车站的距离。

虽说日本不大，但能在繁华的首都圈遇到一个老家相近的同龄人，那也是件很小概率的事。

开学后中途转校的情况很少见，雪松这么想着，顺嘴问了一句，问完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似乎有些隐私，没想到男生一点也不介意，放下叉子就说了缘由。

“我有天晚上回家，遇到了一个醉汉骚扰身旁的女性，就上前制止。”来栖晓慢慢道，“他没站稳摔倒了，头上磕出了血。”

联想到自己的提问，雪松总觉得后面的故事可能要遭，还是忍不住道：“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