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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完全抛弃体育老师身份之前,阿喀琉斯还不忘宣布一句:“今天提前下课!”学生们有的不明所以有的欢呼散去,阿喀琉斯与财目趁着混乱冲出了体育馆。士郎直觉有什么发生,跟着冲出体育馆,他本以为以财目和阿喀琉斯那速度说不定已经跑得连背影都不见了,却见那对主从像失了目标一般茫然的四处张望。
“怎么了吗,右马同学?”
财目看了一眼后完全无视了他,只对阿喀琉斯说:“你也感觉到了吧?刚刚的魔力。”
阿喀琉斯点头:“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是确实出现了,那种隐藏得极好的魔力气息。……但没想到他跑得这么快。”
财目咋舌,皱着眉显得相当焦躁。
“他的身上带着某个从者的「气味」,我可以肯定他是圣杯战争的相关者。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可以隐藏魔力的波动,一直潜伏在校园里,……”
“等等,财目同学,你是说真的,真有除了我们以外的御主在这所学校中……?”
财目仍皱着眉,更不耐烦的看向士郎:“没错。我可以嗅出人类的气味,使魔的气味,从者的气味。比起视觉,我想我的嗅觉更为敏锐,我平时也是依赖它来分辨人与物的。”
士郎多少有些难以相信她的说辞,还以为又是和平常一样的玩笑。但结合她的认真,或者说是不耐表情,她应该也没那个闲心插科打诨。再转念一想,既然这世界都有圣杯战争还有从者召唤了,多出一个嗅觉灵敏的人类似乎也不足为奇……?
财目本就烦躁,看人的视线都染着凶恶。可在她多看了几眼士郎后,眉头渐渐舒展开来,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拉住阿喀琉斯,财目道:“我知道了,华生,我们都漏掉了一个盲点!”
阿喀琉斯回头,财目开始她的名推理:“我们都以为对方是能力高超才躲过了我们的眼皮子。但是还有另一种可能——对方说不定只是一个像士郎前辈一样的半吊子,根本不懂什么魔术。试图以「魔力」为线索的我们当然感知不到他了!”
士郎:……你刚刚是不是一本正经的说出了黑我的话?
但阿喀琉斯也没注意到这个槽点,也是恍然大悟状的接受了财目的说辞:“虽然完全没有魔力的人不可能召唤出从者,但偶尔也确实有一些半懂不懂的门外汉成为御主……”
士郎:……所以你们都默认了我是门外汉吗。虽然事实也确实是这样没错,但是就是有点……自尊心受挫……
“所以,我们要想找到那个总是藏在暗处的小老鼠,只需要更改筛选条件,不是找「魔力波动巨大的魔术师」,只需要找「身上留有细微魔力的普通人」就可以了。”
“我知道了。我再到学校里面去寻找一下有类似气息的存在。”阿喀琉斯说罢便化作灵体离去了。
“多谢你哦,士郎前辈。”留在原地的财目对士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诶,不,都是右马同学在分析啦……我也没想到我只是站在这里就能让右马同学想到这么多……”
财目也有些微微的松了口气:“真是太好了呢,士郎前辈。”
“是啊,真是太好了……”
士郎也跟着舒了一口气的时候,听见财目后文,才发现她说的并非他以为的意思。
“别看我这样悠闲,其实我内心可是很急躁的哦?已经过了两天了,我们却连一个敌人都没能解决掉。……别说敌人了,我们甚至连他们御主的模样都没有搞清楚,这几天可谓是毫无进展,徒徒浪费时间而已。”
“所以啊,我啊,多少有些不耐烦了。我也想早点结束这场玩闹,将留到最后的士郎前辈你啊,给抹杀干净嘛。”
一阵寒意侵袭了卫宫士郎的感官,他感到汗毛耸立。再对上财目视线,他只能看见翻滚在她瞳仁深处的漆黑恶意。
“所以为了早点解决掉其他人,我刚刚还在想呢——如果再找不到潜藏在我身边的小老鼠,干脆就从校园中逮人,一个一个杀掉吧?如果他愿意早点出现,我自然也可以省时省力。如果他不愿意出现,一直到我杀光所有的人,那应当也不会漏掉他。实在是个万无一失的好计策。”
“不过现在既然想出了稍微节省一点时间的方法,我还是有耐心先陪他玩一玩的。是呢,士郎前辈。……我没有真的在这所学校中大开杀戒,实在是太好了呢?”
财目若无其事的继续对士郎笑着,语音甜蜜得如同与情人间的私语:“所以,看在我这么善解人意的份上,你一定要活到最后啊。……活到能让我亲自杀死你的那一刻~”
这个人——
以平稳认真表情说出这番话的人,士郎绝不会认为她是什么正道。
他早就应该意识到的。
右马财目这个人,从来都不是什么“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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