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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不想让自己的努力白费，苏音染真的好想把手里面抱着的这只扔下去。
啊！气！
朱翊钧眯了眯眼睛，一点都没有被人所救该好好说人话的自觉，他看着身后重新逼近的灰衣人，指尖微微摩擦两下，心想，境界的差距，果然无法跨越。
苏音染倒是没想太多，她从出道以来貌似就一直是弱鸡的存在，虽然学了一招《火禁诀》，也没让她的战斗水平提升几个level，她表示，非常习惯。
为了躲避灰衣人的攻击，她在树木丛生的林间不断折回跳跃，得益于她超强的反应能力，每当灰衣人攻击落下之时，她恰好侧身躲过，跳跃至另一边。
如此又撑了几息，苏音染看着眼前的悬崖，不得不止住了脚步。
“我看你们还能往哪跑。”灰衣人显然身负重伤，说话就像破了口的风箱，短短一句话，愣是像念了一篇800字不带标点符号的长作文，哼哧哼哧喘气。
不过苏音染却不敢小看他，这一路上灰衣人多次用话语胁迫，可动作却不停顿，好几次她感受到了背后而来的刀风。
苏音染把朱翊钧放在地上，一手扶着他低声问道：“刚刚发出的光那么强，怎么还没有人来救你？”
像他这种世家弟子，不都该有些什么护卫在身边吗？
护卫的确是有，不过早已经被灰衣人解决掉了。
朱翊钧脸上挂着无奈的笑：“就算追日宗的人看到前来相助，恐怕咱们两人早就变成亡命鸳鸯了。”
“谁跟你是鸳鸯……”
话音未落，灰衣人就狞笑着向他们一步步踏来，苏音染微微压低身子，想着能否越过灰衣人，突围而出。
她才微微一动，灰衣人就动了，对方的速度简直快如闪电，她只感到一股强力撞击到自己的胸口，连带着朱翊钧，两人一同飞出悬崖。
她身上的蓝芒一闪，是之前朱翊钧送她的小马甲碎了。
苏音染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黑刃，眉头紧凝，咬牙将黑刃拔下，手臂一伸，用力插入悬崖边缘。
朱翊钧被她单手拉住，两人就这样悬挂在空中，被崖间的狂风吹动着不断飘摇。
苏音染忍住喉头的腥甜，抬头向上看去，正好对上一张青灰色的脸庞，吓得她瞳孔一缩。
朱翊钧的火焰将灰衣人完全烧尽，刚才那一击，是他最后的余力，一击过后，他所有生机湮灭，保留住了刺出那一刀的姿态，恐怖的脸庞在悬崖边上永远定格。
苏音染打了个哆嗦，连忙收回目光，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感到手上的支点突然松动。
她扎进去的那块岩石并不牢固，竟然逐渐碎裂开来。
“咔……”
两人同时向下坠去，苏音染拼命想再用刀子止住坠势，可再没成功。
不会要死在这里了吧？
苏音染急得满头大汗，目光四扫，发现下方竟然有一石洞，其中有光滑平台，眼睛瞬间一亮。
“朱翊钧，我现在把你丢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