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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担心。”
楚楚轻轻地摇了摇头, 他眼中的担心她看的很明显。
“不会有事儿的。”
她像是安慰他也像是安慰自己。
“好。”
祁墨定定地看了她两眼，这才准备起身, 这次伸出手臂的人却换成了楚楚, 他下意识的再次把手臂撑在座椅两边这才没有压到她。
她的双手抓住祁墨左右两边的衣服，抓的有些紧, 那衣服在她的手心褶皱明显，甚至紧绷绷的贴着祁墨的后背, 将男人撑着椅子而突出的蝴蝶骨部分描摹详细。
他微微低头, 凑近楚楚，笑得有些漫不经心：“怎么了, 舍不得我？”
楚楚的眼睛对上他的, 依旧是坚定, 祁墨早已见到了这眼神也能读懂她的意思：“没关系的, 你不想说我就陪着你就好了。”
“本来就是心肝宝贝儿，让我心肝宝贝儿地哄着我也乐意。”
楚楚摇了摇头, 却抓的他更紧, 把人拉的离自己更近。
“我的性格，家里一直都当男孩子的。”
独立, 自主, 成熟, 稳重……这是楚父对小楚楚的要求，不要娇气，不要撒娇，哭也是没有用的, 这些都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楚母倒是对她要求没有那么多，可是她自己还像个孩子，甚至有时两个人在一起，楚楚才是“被撒娇”的那个。
楚楚看起来太可靠了，是身边同龄中的“大姐姐”又或者可以依靠的人，哪怕是陆颖，楚楚都是习惯性地先一步挡在她的前面，而她却不知道要把脆弱放到哪里了。
“我也想像别的女孩子一样撒撒娇的，可是我好像不是那么做得来。”
“而且我的声音也一直都是这样，好像也不那么适合。”
楚楚冲祁墨轻轻笑了一下，像是无奈也像是释然：“本来以为变声期会偏女声一点，谁知道更man了。”
她用那第一次调笑祁墨的词语，祁墨却定定地看着她没有笑意。
“后来就是短发加这个声音，经常被误会，然后有同辈的说呀当然也有长辈，虽然我爸妈是不怎么管啦……”
她的语气尽量轻松，祁墨却被碰到了脑海中的一根弦。
“妈妈不要的”
“他爸爸都不管他的野孩子”
“这么小自己搬出来住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孩子”
“……”
所谓“别人说”总是怎么夸张怎么来，怎么伤人怎么来。
而有时爸妈的不理解，或者是一句随意的“那你是不是惹人家了别人才说你”可能就是那最后一根稻草。
祁墨甚至可以想象那个小楚楚被那些流言蜚语中伤着，甚至还有来自长辈的，但是她不知道要跟谁说，没有人教过她，她是可以脆弱的。
她以为是自己的错，留长发，穿裙子，有了现在这个在楚父楚母和其他长辈面前的那个妆容精巧头发柔顺长裙飘飘的楚楚。
可是明明选择成为什么样的人没有对错，只有选择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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