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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镜是真的有点怕了。
他怕乔誉发了疯，把疯劲撒在他身上。
为了面子，笔记上的内容他没有告诉任何人。
在教室其他人眼里，则是乔誉挑衅周镜，而后者气得差点当场揍人。
下课后听闻这件事的青年们找到了周镜，问他：“你怎么还没把乔誉整服啊？”
周镜之前在他们面前可是扬言要把乔誉整治得服服帖帖。
周镜不可能在他们面前露出恐惧，他往栏杆靠，挑眉说：“谁说我没有把他整服？刚才在教室我嫌他给我写得作业字不够好，想教训下他，他都快被我吓尿了。”
“是吗？那我们误会你了。”青年们说说笑笑，递给了周镜根烟。
周镜接过来，点燃了烟，抽了两口感觉镇定许多，他开始思考自己怎么会被吓到，或许是因为乔誉的笑吧。
但自己好歹学会拳击，乔誉那家伙看身材比他瘦小，对方要真是想做什么，他两三拳就可以打倒。
乔誉不过是徒劳挣扎，想到这周镜总算冷静下来，后怕消失，随之涌上的就是恼怒，他竟然被乔誉这样的人给吓到了。
“周镜，他来了。”青年用手肘碰了下周镜，抬眼示意他看。
周镜趴在栏杆望着天空抽烟，眼神不耐，转身说：“谁啊？”
结果瞥到来人就身子僵。
走过来的乔誉脸上不再是那种恐怖微笑，但周镜总觉得对方笑起来的样子实在透着种古怪，他就没搞懂为什么有那么多女生暗地里总是说乔誉长得好看。
“你们好，我是来找周镜的。”乔誉站在那里面带笑容，质彬彬，完全看不出是个没钱没势，受惊欺凌，几乎是要混不下去的特招生。
周镜此时根本不想见到乔誉，他想开口打发对方走，但没想到有人抢先问了句：“找他干嘛啊？”
乔誉说：“关于刚才那本笔记的事，我想和他单独道歉。”他刻意加重单独两字。
青年们听懂了。
周镜在欺负人时候都挑没有监控，且没多少人走动的地方，明面都是说和对方单独聊聊。
青年们没有围观爱好，他们将烟摁灭丢进垃圾桶，有人拍了拍周镜的肩膀说：“那你们好好聊，我们就先走了。”
学校阳台是周镜等人很多时候在这里抽烟的地方，其他人很少来这里。
只剩下两人，周镜嘴里叼着烟，从姿态上看嚣张至极，但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他只能靠抽烟保持脸上的镇定，但他不能在乔誉面前怂了，旦这样他哪还有脸在学院混？
这时乔誉开口说了句：“吸烟有害健康。”
“操！你他妈的是在咒我死啊！”周镜嘴里的烟掉在地上，他走上前，想像之前那样抓着乔誉衣领揍他那张欠揍的脸，又或者是狠狠抓着他头发往墙撞。
但他还没付诸行动，就在看到乔誉始终笑着的脸时放下了手。
他再蠢都发觉乔誉有点不对劲：“你，你滚吧！”
“你不是想要我知道死这个字怎么写吗？所以我过来请教你。”乔誉笑了笑，黑眸明亮，像是锋利至极的刀发出来的冷光，举划破周镜的心理防线。
“你怕了？”
“我会怕你？开什么玩笑！”周镜勉强扯出抹笑容。
乔誉朝前走了步：“如果你不教我死这个字怎么写，那么就让我教你。”
周镜看见他从口袋拿出小刀，折射出来的光照到他眼睛，刺得他闭上眼。
急促的，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让周镜猛地下睁眼，他看见近在咫尺的乔誉，想都没想就挥拳揍过去。
他这拳是照着乔誉面门打，般人都能躲过去，但是乔誉只是稍稍偏过脸，挨了这拳。
乔誉往后踉跄步，他之前拿在手里的刀不知为何掉落在阴暗角落处。
“你疯了是吧！？”周镜看了眼地上的刀，“你想做什么？拿这把小刀砍我？至于这样吗？我只不过是让你做些轻松的活，我又不是不给你钱，那些钱可是比你在便利店赚得更多！”
乔誉脸颊迅速红肿，微长的刘海稍稍遮住他的眼，看上去既可怜又狼狈，可他嘴边的弧度却是带着笑意。
“在你看来用钱是可以买到切对吗？包括别人的尊严。”
周镜不想和他扯这些有的没的，和这个疯子再待下去他怕是会忍不住揍死对方。
“你这么看钱，万哪天没钱花，那可真是和死没区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