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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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看向来人，是四个年轻的警员，并没有他的老熟人。

“戈登没有来？”他下意识问了句。

道年轻的男声轻快的说：“又不是阿卡姆的危险分子，抢劫犯交给我们就行了，也让警长松口气。”

蝙蝠侠点了点头，淡淡的“嗯”了声。

重伤的混混被有条不紊的抬进救护车，由警车护送着开往医院，年轻的警员看着马特，问道：“那这人？”

马特心下凛，赶忙又次解释自己的无辜：“我是个律师，之前被这三个人抢劫，做出了反抗。”他顿了顿，补充：“也许你需要看看我的律师证？”

警员点了点头，大致明白之前发生了什么。

这在哥谭很常见，误入的羔羊和贪婪的野狼，只不过这次的结局比较神奇，并非是野狼撕碎吞食了羔羊，反倒是羔羊踢翻了想要捕猎的野狼罢了，没什么值得深入调查的。

所以他随意检查了下证件，便语气轻松的说：“没事了，你可以离开了。”

马特松了口气。

但蝙蝠侠显然并不这么认为：“带他回警局。”

马特和警员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为什么？”

蝙蝠侠不容拒绝的说：“让戈登调查他，确认无害后，再放行。”

警员有些委屈：“你不信任我的能力。”

马特比他还要委屈：“你凭什么直怀疑我？”

冷白的护目镜淡淡的瞥了他眼，破天荒的给予了解释：“凭你目不能视，却有着格斗大师般的技巧与身法。”

马特长长的叹了口气，他那双无神的灰眼睛“看”向蝙蝠侠，终于深刻理解了，为什么这家伙，会被业界咬牙切齿的称呼为控制狂了。

他简直不允许任何意外出现在哥谭之。哪怕自己全无恶意，只是无意被卷入了事件。

警员拍了拍马特的肩膀，心有戚戚然的说：“那你先跟我回趟警局吧，正好做下笔录。”

马特还能怎样，只好闷闷不乐的点了头。

而之所以闷闷不乐，除了来自蝙蝠侠的戒备与怀疑，还有个原因，便是阿尔法的失踪了。

他到底去哪了？

之前他明明就在自己身边，个小孩子，又不是罪犯，没道理在蝙蝠侠出现的时候逃跑啊。

但奇怪的是，他的确不见了。

怀着疑惑，马特跟随警员朝巷口走去，几乎快到警车旁边时，身后的斜上方，突然传来了道几不可闻的细碎振翅声。

马特神情肃，扭头朝声源处“看”去。他捏紧盲杖，用力敲在墙壁外的金属管道上。

金属的“悾悾”声悠远而沉闷，快速蔓延至整条巷子。

而随着声波碰撞折返形成的道道回波，马特眼前那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也逐渐波动起银白的细线，勾勒出敲击声所覆盖的每个角落。

斑驳破损的墙壁、挺拔高大的警员、抱臂而立的蝙蝠侠、以及之前打斗的正上方，将飞未飞的只小……蝙蝠？

蝙蝠侠的反应比马特还要快。

他没有回声定位的能力，也扫描不出发出声音物体的形态，但这并不妨碍他猛地甩出蝙蝠镖，射向声源处。

“铎”的声脆响，飞镖插|进了墙壁的石头缝里，而站在墙头的小蝙蝠，浑身僵硬，脚爪松，直接“啪叽”声，摔到了地上。

蝙蝠侠走了过去，蹲下身来，两根手指捏起蝙蝠的后颈，提起了这个小东西，认真的观察了起来。

警员凑过去，脸的莫名：“这里怎么会有只蝙蝠？”

马特也走到蝙蝠侠身边，合理猜测：“你的……宠物吗？”

蝙蝠侠不发言，只是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装死的小蝙蝠，头盔后的双眉逐渐拧紧。

总觉得……这只蝙蝠格外眼熟啊。

但蝙蝠难道不是都长个样子吗？

蝙蝠侠默默地想。

——当然不是。

恢复原型的阿福僵直着身子动不动，紧张得心脏都快要跳出胸口了。

20年前，布鲁斯掉进废井，它就是用这副模样把小少爷吓出了蝙蝠恐惧症。

20年后的今天，他又次被布鲁斯看到了这副模样……

该不会被认出来了吧？

阿福蝠深深地吸了口气，心虚的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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