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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君赫看了看凌清明，那人脸上面无表情，只是静静等待着他的安排。
“妍儿，你，”他顿了顿，仍略带防备地看了一眼凌清明，“你一个人可以吗？”
“我？一个人？”北堂妍刻意将头左转转，右转转，“皇兄确定，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吗？”她用眼神示意着这里还有梓雪和北倾，以及稍远的侍从与宫女。
他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确实有失身份。
“大皇子，失礼了。若我皇妹有照顾不周之处，还望皇子殿下，多多包涵。”
“太子殿下过谦了。有栖梧公主作陪，这是清明的福分。”
“妍儿，那你自己小心些。大皇子，请恕君赫先行一步了。”轻轻揖手，而后带着连音连魅离开了御花园。
两人见那三人的背影完全在视线中消失，便坐了下来，让她们斟好了茶。
“又见面了，大皇子。”
“公主殿下，这可是我们的缘分。”他想到刚才她轻轻催动了内力，让那侍茶的人重心不稳，以至于茶洒了出来，湿了太子的衣裳。
这时机，只余他二人。想来，是她有事相求吧，而且，还不能让第三人知晓。
“呵呵。岂敢岂敢。没曾想，大皇子竟是这次御阑国的特使。先前，倒是栖梧失礼了，未能替大皇子接风洗尘一番。”
“诶，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公主，见外了。”
“大皇子，觉得，我，如何啊。”
北倾与梓雪互望了一眼，两人都离得稍远些了，而后，密切注视着四周。
“清明不敢妄言。”
“听闻大皇子在殿上好生睿智，眼下，却吝啬于只言片语来评价栖梧。想来，是栖梧顽劣，为难大皇子了。”
这丫头，怎就如此了。凌清明明明很无奈，眼神里却满是宠溺。
冥王见着这一幕，春风满面，连忙变幻出了酒水佳肴。此番良辰美景，实在是适宜小酌几口啊。
“那清明便斗胆了。”
“殿下说笑了。”
“聘聘袅袅十六余，花样年华四月初。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有女妖且丽，裴回湘水湄。水湄兰杜芳，采之将寄谁。瓠犀发皓齿，双蛾颦翠眉。绯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清明献丑了。”凝神闭目之间，脑海里悉数是她的影子，挥之不去。
“啪啪啪”的掌声响了起来，“不愧是凌国大皇子。实在是谬赞了。栖梧在此谢过皇子了。”眼里含着笑，但是，却未达眸底，隐隐透出一种凄凉。
“大皇子此行，究竟为何事啊？”
“公主为何突然对清明的事情这般上心了？”
“大皇子，何必呢。今日见你，我可是拿出了诚意。”
“哦？诚意何在。”
“殿下非要如此吗？”北堂妍指了指自己的脸，“我这脸，你应该是见过两次不同的面容了吧。”
两次？一次不施粉黛的本貌，一次易容。其实，还有一次她昏迷之后，被北堂君赫抱进醉香居之时。
“确有诚意。但是，还不够分量。”
“哦？不知殿下，想要些什么。”
也许，从一开始并非是你，但是，从那时起，到现在，甚至是遥远而漫长的以后，都只会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