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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红白相称,墨色的发丝偶尔纠缠,红衣翻飞,唇边笑意慵懒,白纱挥出却凌厉非常;白衣飘飘,玉指轻弹,优雅悠闲,击中处却毁坏殆尽。
“又是平分秋色。”左沐清转身,脚尖轻点,潇洒落地。
“若谦男儿身,清儿女子之躯,都不知怜香惜玉。”星眸微眯,飘身落地,优雅依旧。
“咻”的一声,一把通体莹白的玉箫射向了他,楚若谦漂亮地纵身而起,云袖微扬,玉箫入手,
“果然是上好的白玉箫。清儿果然懂我,东西都带来了。”
“彼此彼此。”左沐清扬了扬夹在若玉般莹白的食指中指间的纸条,笑声渐起,“谢了,若谦酒醒时,别忘了告诉左凤羽,谁做说客都没有用哦。”媚眼微挑,纵身而去。
看着飘身而去的艳影,楚若谦嘴角的笑意渐浓,举起玉箫凑到嘴边,一阵轻扬的乐声响起。
“无声,箫的名字。”声音远远传来,箫声渐止。音到极致是无声。
无声么?他唇角含笑,十年,他才不会甘愿无声。白衣一闪,也绝尘而去,唯余轻舟一叶,湖中随意而荡。
风谷内灵风轩。
风谷子瞅都没瞅一阵风似的旋进来的得意弟子,继续手中药材的分类,“赢了还是输了?”
“老样子。”左沐清香风一扫,卧倒在软榻上。
“我的武功都教给你了,书阁里的武功秘籍你也应该差不多翻完了吧,还是你偷懒,敷衍我?”
“我偷没偷懒,您墙上的鞭子会不知道?”左沐清对着药材堆里的人翻了翻白眼。
“也对啊,看来南云那老家伙也使劲浑身解数了。”
左沐清眼珠滴溜溜转了转,凑上前去,环住师傅的脖子,蹭了蹭,娇声道:“师傅,你为什么要和南云前辈定下每年让我们比试一次?”
“天机不可泄露!”
“师傅……”
“撒娇没用,时候到了你自然知道。”
“那楚若谦知道吗?”
“不知道。”
“师傅这么肯定,你又不是他师傅。”
“我和南云那老女人约好的。”
“嘻嘻,要是我赢了他,你会要求什么?”
谷风子终于从药材中抬起头来,“很闲?把‘风苑’药材浇一遍。”
“那是初雪的宝贝,他一向不让我靠近的。”
“初雪有事要出去几天,所以他不在。”
左沐清悔得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自己果然是太闲了,吊在师傅脖子上,撒娇道:“师傅,落尘阁最近生意好的不得了,所以特别忙,我就是来跟您报告一下结果,这就回去了。”
“落尘阁有墨家姐妹和落白几个撑着,没有你也垮不了。”
“师傅,凌霄剑法最后一层我最近有新的感悟,我去练剑啊。”
“‘云霄’来自于万物,自然之源,在于对自然的感悟,浇地也是贴近自然的一个途径。再说了,我怎么感觉你那条破布用的比我传你的剑都多呢。”
“师傅,哪里破了,那是‘蝶锦’!”师傅真是的,不就是背着他认了半路师傅,收了她送的武器嘛。而且,刚开始是看上它是由天蚕冰丝织成的,握到手里清凉入肌,提神醒脑,而且触感极好,才收下的。再说了,‘蝶锦’多轻啊,拿着不费力。哪像剑,那么重!不过话说回来,师傅没给自己定一个“欺师灭祖”的罪名就不错了。
看着不甘不愿一步一步慢慢挪出去的徒弟,谷风子从药材堆里站起来,无声地笑了,虽然没能成功看到你除了懒散傻笑以外的表情,看你吃瘪也不错啊!自己怎么会怪她呢,她刚来谷里那几年自己正值人生低谷时期,很多时候都顾她不得,能得到其他前辈的教导也算是补足了自己的疏忽。
左沐清无奈地走到后院,满院子的草药绿茵茵的,很是养眼,闭上眼,深呼吸,心情甚为愉悦。自己来风谷有十个年头了吧。
这风谷是‘绝情崖’崖底的深谷,谷口常年云雾缭绕,很少有人能进来。而这里有座漂亮的庄园“风雪苑”。“风雪苑”主屋分为五部分:东面是自己的思雪阁,西面是师弟初雪的恋雪居,北面是谷风子的风雪轩。前院‘兰圃’是初雪种的各种兰花,后院是他们种的各种草药。
左沐清笑意满满地提着水桶浇地,嘴上不情不愿,其实心里还是挺欢喜的。不情愿不过是想跟师傅撒撒娇罢了。深呼吸了一口,草药味混杂着兰花香,依旧是分外的好闻。
终于浇完了,擦擦额头的汗水,左沐清仰卧进草地里,展开了揣了很久的纸条:河之父,胜南山徐州人,名钟菡,妻姓黄。于凤佑六十三年六月死于难产,正赶肖明敏省亲途中,遂其子被左凤羽接回,同年左府添一麟儿,名曰新河。
这个消息和落尘阁得到的消息分毫不差,左沐清唇边的笑意渐浓,很好,终于可以无顾忌地下手了吧。肖明敏,左凤羽,你们欠我的,是时候还了。爹爹,你在天上看着,看着女儿怎样为你报仇雪恨,让你得以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