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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想回到酒店好好洗个澡睡一觉,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老腊肉还是有点东西的。
章文颐和徐则琛都有自己的生物钟,即使是休假,也没有睡懒觉,醒来的时候正是酒店的mcall时间,徐则琛通过对讲机应了声,房门自动开锁,酒店服务生推着餐车进门。
套房将卧室和餐厅分开,服务生将餐车上的食物一一摆放上桌,没有打扰客人。
章文颐在卫生间洗漱,徐则琛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准备处理几份文件,放在一边的手机忽然进来几条消息,漫不经心抬眼一看,是给他出馊主意的几位兄弟在微信群里起哄。
杜宇:【我在油管上看到视频了!老肖这拨骚操作真有点东西的,琛哥,昨晚火烈鸟小妹妹有没有感动到痛哭流涕?】
肖剑:【那必须的!我肖剑出马,没有搞不定的小姑娘!】
杜宇:【琛哥呢?难道昨晚消耗了太多体力……歇菜了?】
肖剑:【哈哈哈哈哈辣鸡,@徐则琛琛哥您老肾还在吗?】
……
徐则琛一看到这个“老”字头皮就发麻,捏了捏眉骨,修长的手指握着机身,拇指在触摸屏上飞快跳动:【@肖剑留着你的损招名垂青史吧。】
肖剑:【一脸懵逼.jpg】
杜宇:【噢哟,老肖你完了,琛哥起床气上来了。】
肖剑:【嘛情况?难道这招对火烈鸟妹妹不起效?】
肖剑:【没道理啊!】
肖剑:【上回我包了双子大楼的灯光秀给安妮过生日,她可是感动得哭了三天三夜,你这可是世界第一高楼,打破吉尼斯纪录的魔幻灯光秀啊!这还不感动?】
肖剑:【琛哥,你到底哪里得罪你老婆了,这都哄不好?】
群里有四个兄弟,两个人来疯,两个不高兴,从小一起长大,论资排辈,徐则琛年纪最大,成熟稳重,情感经历却是白纸一张,肖剑年纪最小,花头最浓,换女友比换内裤还勤快。
讲道理,徐则琛学习能力很强,经常从肖剑身上获取经验,可多数时候都翻车了。
前几天,徐则琛在群里问怎么哄女孩子开心,肖剑就噼里啪啦侃侃而谈自己的辉煌情史,徐则琛没兴趣深入了解,只求最直截了当的方法。
于是,肖剑就出了这样一个馊主意。
徐则琛:【太土。】
肖剑:【高调高科技示爱还土?我看琛哥是你把小妹妹得罪不轻,兄弟我也帮不了你了。】
默默吃瓜看戏的“不高兴”二号蒋隽冒了个泡:【@徐则琛你和文颐怎么了?】
兄弟几人以为徐则琛要哄老婆多半是得罪了正主,但又掰不开他的嘴套出详情,只能私下里各种脑补。
徐则琛:【说来话长。】
短短四字,意味深长。
肖剑:【琛哥,不会是你和小妹妹的婚姻出现了什么问题吧?你出轨被发现了?】
杜宇:【@肖剑老肖,你注意一下措辞,琛哥像是会出轨的人嘛!】
徐则琛直直盯着“出轨”二字,又想到了昨晚从舒靖口中说出的“离婚”二字,陷入了沉思。
见徐则琛久久不回,肖剑急了:【卧槽!不会被我乌鸦嘴说中了吧!@徐则琛你可不能啊!小妹妹虽然作是作了点,可她长得好看又有钱,动手能力又强,还拿过那个什么设计奖,如此优秀,你怎么可以做出对不起她的事!】
杜宇:【琛哥不是这样的人,@肖剑你消停点,小心琛哥把你拉黑。】
徐则琛非但没把人拉黑,还澄清了误会:【我没出轨。】
“人来疯”两兄弟还在输入,徐则琛又补充一句:【她嫌我老了。】
两兄弟目瞪口呆,赶紧把原本输入的文字一键撤销,打了一长串“哈哈哈哈哈哈哈”。
肖剑:【琛哥你是认真的吗?咱哥几个除了年纪稍大小妹妹几岁,模样还是挺有自信的,根本看不出年龄……不对,说这么多,琛哥你是在花式秀恩爱吗?】
杜宇:【老肖你才看出来啊,女孩子都爱说反话,越是喜欢越不会承认。】
肖剑:【啧啧啧,是在下输了。】
女孩子都爱说反话,越是喜欢越不会承认。
徐则琛盯着屏幕上这句话怔愣了片刻。
曾几何时,他总能在生活的各个角落里听见关于章文颐的声音,第一次见面的印象几乎已模糊不清,依稀记得是在某一年的家庭派对上吧。
好像是高二那年,正逢母校建立90周年,作为高中部学生会主席,需要全面组织同学策划校庆活动,忙得不可开交,以至于对那些无足轻重的派对心不在焉,派对上发生过的事自然就没放在心上。
校庆之后,他平淡的生活发生了一些转变,他收到了一封情书,稀奇的是写情书的是个五年级的小学生。
当时的徐则琛并没有放在心上,小学生心智不成熟,一定是恶作剧,可后来接二连三的告白信件像雪片一样飞向他的抽屉,他才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必须好好给这个小学生做做思想工作。
就像校园偶像剧里演的那样,放学后学校操场见,为什么不是校门口,因为校门口人太多,怎么都是个女孩子,得要顾及人家的颜面。
然而一见到那个向他多次告白的小学生后,徐则琛就忍不住在心里感叹:现在的孩子营养真是好,小学五年级就长了一米七的个头,也就比当时的他矮十公分。
从外形上看,小姑娘除了瘦,丝毫看不出像个小学生,何况她没有按规定穿校服,这在学生会长眼里是印象减分的一环。
当即收回打量的目光,拿出会长的派头,开始了他长篇大论的教导。
只是他的教导对她根本不起作用,反而愈发猖狂。
他懒得理她,她死缠着他不放,总拿他们两家是世交威胁他,要他照顾她。
就那样缠了两年,后来他高中毕业申请了留学,以为终于可以摆脱麻烦精,没想到过了三年,她居然找他找到了法国,没想到再重逢,就要纠缠一辈子了。
肖剑:【琛哥掉线了?】
杜宇:【肯定是陪老婆去了,我们也该散了。】
徐则琛没再看手机,任由信号灯闪烁,他的心思又回到了自己的妻子身上。
那个曾经疯狂迷恋他的小女孩长大了,开始为自己年少时的冲动感到懊悔。
这个世界充满诱惑,她还年轻,又漂亮,拥有丰厚的资产,如果她不再爱他,完全可以与他解除婚姻关系,找寻更加刺激的生活。
可是不知为何,他永远不想听她说出这样的话。
“文颐,我报了一个跳伞项目,吃完早餐我们一起去。”徐则琛走进餐厅,拉开椅子在章文颐对面坐下慢悠悠地说。
正在切龙虾的章文颐双手一顿,抬头看他一眼:“你不是恐高吗?跳什么伞?”
章文颐觉得狗男人脑子被昨晚的风吹得坏掉了。
徐则琛说:“几年前就克服了。”
压力大的时候,他就会走上高楼顶层俯瞰整座城市,看着看着,也就没那么怕了。
章文颐白他一眼:“我不去,白天那么晒,伤皮肤,我要逛商场。”
她原来很喜欢玩刺激的游乐项目,但因为徐则琛恐高,没办法玩在一起,也就很久没玩了,不知道自己的心脏是否可以承受得住。
再说了,这节骨眼上一起跳伞,就跟跳楼似的,存在一定的风险。
“怕了?”
“我怕什么?怕你恐高复发,一命呜呼?那不正好可以继承你的财产嘛!”
徐则琛拿刀子插住一只虾球送进嘴里,嚼干净咽下去了才说:“稀罕我的财产了?”
“稀罕稀罕,稀罕死了!那你倒是快立遗嘱呀!”这两天反复提到“遗嘱”“财产”这些字眼,总觉得心里瘆得慌,很烦。
“既然害怕,那就别去了,我们出海钓鱼做刺身吃。”
都说女人善变,男人何尝不是。
“我觉得你是有意想把我晒成小黑人。”无论跳伞还是出海,都要跟强烈的紫外线较量,她恐怕要把自己裹成一名阿拉伯妇女才行。
“晒黑了也是一只黑天鹅。”
嗯?这话在暗喻什么?夸她还是损她?黑天鹅的寓意可不止一种。
“不,我要做一只粉色的火烈鸟。”
自由洒脱,美丽优雅。
徐则琛没再搭话,饭局陷入沉寂。
本来餐桌礼仪讲究“食不言寝不语”,可章文颐从来没遵守过,而且两人吃饭一向隔得远、吃得慢,倒也不怕不礼貌。
一旦没有话讲,就会陷入尴尬局面,回到塑料夫妻的现实之中。
期间,章文颐悄咪咪抬了几眼看过去,可他只顾低头吃早餐,吃着吃着又拿起一份服务生刚送来的英文版财经报纸认真阅读。
对着生硬刻板的人,章文颐突然没了胃口。
昨晚明明不是这样的,他展现性感魅力的时候完全判若两人啊,怎么天一亮就打回原形了呢,如果可以,宁愿午夜钟声不要敲响,黎明时刻不要到来。
“我吃完了!”她放下了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起身进化妆间。
徐则琛放下报纸,让服务生收拾餐桌,同时开始收拾自己。
约莫一刻钟后,徐则琛已经穿戴整齐,他在镜子前反复照了照,开始犹豫是不是自己的着装令她产生了“老男人”的假象?
可他所带的衣物中,除了西装,好像真没有能显得年轻一点的衣服。
过去她为他设计过不少衣服,可他从未在正式场合穿过,如今想想,还真是叫人怀念。
*
“你不是要去跳伞吗?干吗跟着我?”章文颐严重怀疑徐则琛今天吃错了药,居然放弃了跳伞和出海跑来陪她逛街?
要知道,像他这样日理万机的资本家,哪会有闲情逸致陪女人逛街,两人相识以来,就从未像现在这样一起走在商场里……
“突然想起来,下个月我妈生日,给她买件礼物。”徐则琛理所当然地说。
章文颐狐疑看去,“我怎么记得妈妈上个月刚过生日,我还陪她吃了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