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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比二毛大两岁,也算是和他一起长大的。”张伯昀断断续续的说,一边回想一边补上几句,“二毛的娘身体不好,在生他时难产去世,他爹悲痛欲绝,被接生的大夫提醒后才发现这个让妻子丢掉性命的男孩竟然只有一只右手。”

“先天畸形吗?”霁涯有些意外,在湘禹城打听傀师助手的消息时胧姑娘并未提及这点,想必是装了偃甲手臂。

“村子里的人崇尚完整自然,连他爹都认为二毛这样的残废不详,是二毛害死了娘亲。”张伯昀叹道,“他爹从那以后变得郁郁寡欢,将亡妻葬在自家后院,搭了个窝棚,日日在亡妻墓前酗酒昏睡,亲友渐渐与他断绝往来,靠村里人接济过活,只有揭不开锅时才下山干点零活,从未认真管教过二毛,但二毛早早就和邻居学会了洗衣做饭,在父亲厌弃的眼神中把一日三餐送到墓前。”

“你是如何知道的这般详细。”蔺沧鸣质疑道。

“因为我就是二毛的邻居。”张伯昀单手撑住额头,痛苦地闭上了眼。

……

广裕村的秋收刚刚开始,白天村里见不到几个大人,只有小孩成群结队的在村里到处乱跑。

张伯昀的父亲有些文化,虽然最后还是免不了要下地种田,但最起码给孩子取名和旁边的狗子张强大柱比要好听点,这三个每天挖土打鸟的小孩最近又多了一个乐趣,就是和张伯昀藏在他家阁楼里,从天窗鬼鬼祟祟的探出头去偷看隔壁二毛。

“哈哈哈你瞅他,又被他的酒鬼老爹骂了。”大柱指着二毛家破败的院子嘲笑,“我娘上次碰到二毛,还送他瓶药酒,我娘说万一二毛被他爹打死,他爹出不起棺材钱,就要让乡亲们凑。”

“你小声点,别被发现。”张伯昀捂着大柱的嘴把他拽回来,压低声音皱了皱眉,二毛垂头丧气的站在墓前,被一个铁盆砸的额角发红,“不会真死人吧,我家离他这么近,太不吉利了。”

“要我说就该把他们爷俩赶走,我看着二毛就恶心。”狗子夸张地挥舞自己的右手,“他洗碗的姿势好蠢。”

四个小孩你一言我一语的拿张二毛当笑料,说的正开心,窗口忽然飞进来一个竹蜻蜓,张伯昀精准的出手接了,蜻蜓翅膀却忽然掉下来,从竹管里迸发出一股足以把人熏过去的恶臭。

狗子张强他们大叫着跑开夺门而出,张伯昀则憋着气从天窗上爬出去,瓮声瓮气的喊:“哪个王八蛋敢捉弄我!看小爷下去把你塞进粪坑!”

他气恼地环顾四周,发现隔壁的张二毛家屋顶不知何时坐了个人,穿着好看的白衣服,笑着朝他挥了挥手。

“小兄弟好大的脾气啊。”那人温和开口,声音清晰的传到张伯昀耳边,“我听别的孩子说上次你们朝他泼污水,帮他还一次而已,竹蜻蜓就送你们玩了。”

“谁要玩那娘唧唧的东西,呸!”张伯昀怒道,见对方是个大人,他愤愤地爬回去,扇着风跑下楼找到还在院里干呕的几个伙伴,小声密谋,“二毛敢找人报复咱们,等他再去河边洗衣裳,咱们把他衣服都扔河里!”

房顶的男人摇了摇头,也没怎么在意几个皮惯了的熊孩子,轻轻一跃跳下院去,蹲下对紧张的二毛说道:“我姓易,姑且算个木匠,和令尊讲好租赁贵府的仓房,你称我易先生或者大哥都可以。”

张二毛疑惑地瞪大了眼睛,又低头躲开男人的手,他没太听懂那些复杂的词,只是嗫嚅着说:“我……脏,不要碰。”

“没关系,反正我刚爬完房顶,手也不干净。”易孤行不容拒绝地揉揉张二毛的脑袋,他的头发像蓬枯草,瘦骨伶仃,鹑衣百结,“你多大了?我付了令尊一笔不菲的租金,应该足够你去学堂寄宿。”

“我十岁。”张二毛盯着易孤行明明十分柔软白皙,没有一点灰尘的手指,不知为何浑身发抖,头越发低了,“我要照顾爹爹,给他打酒,不然他不吃饭,会生病的。”

易孤行略微惊讶:“我还以为你才六七岁。”

“对不起……”张二毛捂着嘴巴抽噎起来,只知道胡乱道歉。

“别哭啊,我没有哄孩子的经验,你再哭我也要哭了。”易孤行苦恼地抓抓头发,“这样吧,让房东饿着实在不够意思,以后我负责买菜做饭……啊,我不会做饭。”

张二毛怔怔地抹着眼泪从头发缝隙里看他,易孤行和村里任何人都不一样,衣服找不到针脚,头发梳到腰间也不会打结分叉,好看的就像传说中的仙人。

“我、我要去打水,对不起!”张二毛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般慌乱,直视易孤行比直视太阳更难睁眼,他匆匆跑回屋去,艰难地提着桶挪到井边。

易孤行不太理解张二毛的性格,他掐了个净尘诀清理干净仓房,把三个乾坤袋里的东西都倒腾出来,很快就把屋子堆得几乎插不下脚。

他花了两天才勉强收拾出空地摆好桌子,发现张二毛孝得逆来顺受,哪怕他爹随时发脾气把菜打翻,他也毫无怨言的回去再盛,甚至还会连他这一份也送到门口。

易孤行不知该不该解释他不需要吃饭,第三天将工作间彻底布置完毕后想和张二毛说两句话,张二毛依然垂着头远远就跑开,拎着篮子似乎是去洗衣服。

黄昏时易孤行给自己的偃甲新作雕完头颅,但总觉得缺乏生气,这也是他来这个普通山村的理由——他需要观摩一下活生生的,真实又普通的人。

偃术钻研到了一定高度境界,易孤行却越发看不懂人了。

窗外院子里传来一阵轻重错杂的脚步声,易孤行喘口气放下脑袋出门,然后诧异地看张二毛空着两手回来,浑身湿透了,左边袖子被水沾在一起,右臂都是擦伤淤青。

“怎么回事,摔进河里了吗?”易孤行蹙眉关心道。

张二毛咬着牙打了个哆嗦,易孤行见状脱下雪白的外衣披到他身上,不知做了什么,张二毛只觉得身上传来一阵暖意,冰冷的河水就全被烘干。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一点眼光,还是在易孤行面前瑟缩着:“他们……推我下去,衣服捡不到了,爹会骂我……”

易孤行转头看向东边的小楼,天窗上闪过几道影子,是张伯昀和狗子大柱,他冷了些声音:“这玩笑开得过分了,需要一点教训。”

“都是我的错,怪我和他们不一样!”张二毛想裹紧这件温暖的外衣,却不敢伸手,怕碰脏了,剧烈的委屈和自责混杂在一起,突然嘶声痛哭起来,“如果我像他们那样正常,如果我有左手,爹就不会讨厌我,他们也会愿意和我一起玩!”

张二毛缓缓蹲下把头埋在腿上,张伯昀和朋友们不遗余力的取笑他,站在河边看他拼命扑腾着想从急流中捞上飞快飘远的衣服,扒着眼皮异口同声的奚落:“张二毛!一只手,丑又臭,爹不疼,娘不留!哈哈哈,让你下去洗干净!”

这声音在脑中反复回荡,让他无比厌恶,也无比痛恨自己。

“你真的希望有一条左臂吗?”易孤行沉默半晌,把张二毛的头发往后捋了捋,让他抬起头来,这张脸如果没这么枯瘦,大概也是招人喜爱的文静男孩。

“我想变成正常人,不想当个又丑又吓人的残废,我想和朋友玩。”张二毛揉着红肿的眼睛,“我、我下次会把您的衣服洗干净……”

“跟我来。”易孤行把张二毛扶起来,他费力地回忆着自己的童年,可惜并没有什么同龄人能参照,也不太懂普通人的善恶,无法评断张二毛的想法是对是错,就按照自己一贯的解决方法承诺道,“如果你觉得自己‘不正常’,那我可以治好你,我会满足你的愿望,如果届时你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生活,再来与我谈一谈感想吧。”

张二毛不敢相信,又深藏着一丝惊喜,被易孤行牵着右手走进仓房,只见墙上挂满各式工具,角落里巨大的紫铜罐子开了面透明的琉璃活动窗口,装满血一般的红色液体,还有狰狞兽首的闸刀锯组和一堆精细机关,桌上摆着个苍白的人头。

还没等张二毛尖叫,易孤行就一掌拍碎了那个头,掉落了满桌零件和晶石,不好意思地笑笑:“抱歉,吓到你了,我是个木工,组装个脑袋也很正常嘛。”

“……好神奇。”张二毛瞠目结舌地感叹,伸手去摸桌上还在旋转的一组金色齿轮。

“你等等,我找找在哪。”易孤行从床下拖出个箱子,里面是满满的胳膊腿儿,他翻出一个适合小孩的,还没融铸皮肤,表面是不均匀的银色,“你先试试这款,我三年前的作品,为了让幼童也能负担所以重量不高,去除了冗杂的变形功能,但添加了呼救……”

他正头头是道的推荐自己的偃甲手臂,却发现张二毛专注地摆弄桌上的零件,一点点把齿轮和管道拼接起来。

没有教他顺序和技巧,但张二毛只靠一只手,便把偃甲头颅的喉咙和下巴装了回去,滑稽又诡异的声音从拟声盒里传来。

“我是人,我是人…在下……是人……”

张二毛盯着偃甲耸动的下颚,异常地并未感觉害怕,反而升起不可捉摸的亲切和感动,就像只有冰冷的机关不会讨厌他一样。

“对不起!我不该动您的东西,我只是没见过,我太好奇了!”张二毛回过神来,发现易孤行正用一种炽热的眼神看着他,他连连道歉松手,脸色通红。

“你……愿意做我的弟子吗?”易孤行突兀地开口,见张二毛不解,又一拍脑门,“不太好,我也不会带徒弟。”

“您不生气吗?”张二毛小声确认。

易孤行大笑起来,看着开心极了:“你知道自己刚做了什么吗?你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孩子,我看你骨骼清奇,跟我学木工……咳,做偃术师如何?”

“什么是偃术师?”张二毛困惑地问,尽管不甚明白,却又能感受到易孤行对他的欣赏——易孤行喜欢他玩这些东西。

“你先试试这条胳膊,或许就能懂得一二。”易孤行急火火地拿着偃甲手臂比量,让张二毛脱下上衣,小孩瘦的肋骨清晰可见,又耻于让自己光溜溜的肩膀见人,羞得快要着火。

偃甲手臂最顶端挨上肩膀时,咔嚓一声弹出几枚簧片探针,像指爪般紧紧抓附在肩上,把自己固定起来,张二毛眼前一黑,片刻后便感觉脑海中似乎多了什么,像凭空长出羽翼般飘忽自由。

“试一下,和动右手一样,无需刻意,自然就好。”易孤行温声鼓励。

张二毛看着易孤行抬起的左手,他几乎从未听过这样温柔的语气,从内心涌起一股想要去抱住易孤行的冲动,同一时间,他的偃甲左臂便和右手一同伸了出去。

他无声地泪流满面,用双手抱住了易孤行。

……

“二毛家的仓房有个小窗,老夫蹲在墙上第一次见到偃术师的技艺。”张伯昀恍惚道,“老夫当时只觉得不可思议,一会儿以为他是神棍,一会儿又怕他是仙人,又嫉妒二毛认识那样出尘的人物,骂他不配。”

蔺沧鸣拿出傀师的画像给张伯昀看,张伯昀点点头:“那位偃术师就是此人。”

霁涯坐在床边把捕役往里推推,晃了晃腿说道:“我现在一点也不同情你了,我要是张二毛,非得泼你几桶泔水,再把你往全村所有的粪坑都按一遍。”

蔺沧鸣听到这个有味道的宣言后嫌弃地扫了他一眼,冷声附和一句:“我做事简单,若有人胆敢嘲笑我只有一只手,我便让他也剩一只手,再割了他的舌头,教他何为祸从口出。”

霁涯一脸钦佩地把晚雨铳举到他面前:“大哥,抽火铳,劲儿足。”

张伯昀满面惭愧,看了眼自己的断臂:“你们说得对,老夫年少无知做下恶事,应该受到惩罚,我当时若有今日的觉悟,何至于将他逼上极端哪。”

……

张二毛醒来时躺在柔软的床上,他睁开眼睛愣了一会儿,从墙面上的刀斧钳子一路看到叫不出名的漂亮道具,易孤行正坐在桌边,捏着一根手指,用剔透的晶石雕刀刻出逼真的纹理。

“醒了?感觉怎么样?”易孤行微微挑起眉梢,把食指和其余几根一起拿到布帘后的熔炉里,勾出炼器阵法罩向熔炉。

“我,我怎么会躺在这。”张二毛揉了揉脑袋,猛地看向左肩,那里依然空荡荡的,仿佛之前他抱住易孤行时感受到的暖意和对方不习惯的僵硬都是黄粱一梦。

“是我估算差了一点。”易孤行把玉简扔到桌上记录时间,阵图飞旋的光芒把漆黑的三足熔炉照的愈发诡秘,“实在汗颜,这些成品偃甲都是为意外或者因病截去手臂的人所匹配,他们曾经有过手臂,所以要控制偃甲只需简单的训练便可恢复如初。”

张二毛眼神顿时黯淡下去,再次跌入失望的深渊,哑声道:“不行吗,您也做不到吗。”

“哈,我敢自号傀师,偃术当然炉火纯青出神入化。”易孤行容不得别人怀疑他的手艺,神情逐渐肃穆起来,带着些许挑战的兴奋,“我的偃甲是最完美的,我要为你量身打造一条手臂,绝不会比别人差。”

“太好了!”张二毛欢喜起来,跳下床去,又战战兢兢的问,“那我要怎么报答您,等我有手了,我一定努力做工赚钱,您想要什么我都帮您办到!”

“傻孩子,我不缺什么。”易孤行捱不住张二毛亮晶晶的眼,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小孩这般充满希望和活力,就抬手揉了两把他的脑袋,“我没带过徒弟,你就当我的助手吧,边为我工作边学习偃术,我给你发标准月俸,你不用再省吃俭用,好好锻炼身体养足精神,免得承受不住操纵偃甲的精力消耗。”

张二毛沉浸在做梦般的虚幻感中,一个劲儿的躬身行礼道谢,麻利地开始给易孤行扫地拖地。

张伯昀连续一个月没看见张二毛出来,几个小孩挤在阁楼里,惊讶地看张二毛连被他爹骂都不再哭丧着脸,每天除了干活就是钻进那个租户的仓房里,不知道在忙活什么,倒是租户隔三差五就下山一趟,又不见提什么东西。

“喂,你们谁敢跟我到他家看看,吓唬那个老神棍去。”张伯昀不甘心地问狗子他们。

狗子抽了抽鼻涕,嘿嘿笑道:“我爹说城里有钱人是变态,喜欢像二毛那样的怪胎,变态,多好玩。”

他刚学了个新词儿,反复的磨叽给张伯昀都说烦了,敲了他脑壳一巴掌:“你到老神棍跟前说去,看你敢不敢。”

柱子和张强则熟练地搓手,已经开始准备捡石头拿弹弓了。

易孤行坐在木鸢上飞回广裕村,张二毛毕竟还小,脚程慢,下山一次就要半夜才能赶回来,他便干脆包揽了买菜沽酒的任务,若非张二毛坚持,他连给房东老爹送饭都要包办。

毕竟他都快记不得自己的年纪了,看张二毛的爹也是个走不出情伤的年轻人而已,还不如给张二毛腾出时间钻研偃术课题。

他买了排骨回来,收起木鸢轻如鸿羽的落下,人在半空眼光一闪,赫然看见张二毛趴在仓房门口,一只手还死死抓着张伯昀的腿,不让他进屋。

“放开!我今天偏要看看你和那老神棍在搞什么名堂。”张伯昀跺了张二毛一脚,对狗子大柱喊道,“把他拉开,这屋子里一定有好东西。”

两人拖着张二毛的腿把他往出拽,张强趁机钻进屋里,还没等看清墙上密密麻麻都是什么,一道浅金光晕骤然落进屋内,他只感被狂风迎面吹中,跌跌撞撞的摔了出去,一屁股坐在地上。

张强吓得大哭起来:“有妖术!”

狗子大柱也松开张二毛,望着负手缓步走出的易孤行,喉咙一紧,像个鹌鹑似的缩起脖子躲到张伯昀身后,扯着张强转身就跑。

“易先生!”张二毛松了口气爬起来,头上肿了个包,但一点都不在意,“我没让他们进去破坏您的东西,您别生气。”

“我不是生你的气。”易孤行无奈地伸手,指尖拂过他的额角,那红肿便瞬息消了。

张二毛盯着易孤行的手,那股被太阳拯救的感觉又一次浮上心头。

张伯昀没走,他咽了下口水,对易孤行的动作感到费解,下意识的问:“老神棍,你使了什么把戏,怎么治好他的?”

“你没见过修者吗?”易孤行缓缓朝他扬起袍袖,那是村中孩童从未见过的精致绣纹,一阵悠远的木香传来。

张伯昀无法控制对未知的恐惧,但更多的却是渴求,他硬是站定了没退,任由易孤行的手落在头上。

“修者……你是仙人?”张伯昀喃喃问道。

张二毛忽然拽住了易孤行,似乎有点不快地扁嘴,小声道:“易先生不要碰他。”

易孤行宠溺地笑了起来,收回了手:“你可以当我是仙人,这次给你个小惩罚,若是下次再欺负二毛,你就要一直顶着这个脑袋活下去了。”

张伯昀一愣,眼睛往上瞟了瞟,脸色骤变。

他头顶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长出一串翠绿的藤蔓,柔顺的枝条以惊人的速度披散下来,让他像顶了个绿盆栽,拔掉一根马上就长出一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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