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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刘季在家吗？”
一个娇柔的女声，在刘家门口响起。
刘季听到这声音，脸色微微变了变，遂又佯装无事的笑了笑，“谁找我啊这是？你继续刷碗，我去看看。”
娥姁应了一声，继续刷锅。她心里好奇一个女人找刘季做什么，遂尾随刘季出了南屋。
一个略带风尘味儿的女人，牵着一个大约三四岁胖乎乎的小男孩儿，站在刘家门口。她直勾勾地盯着刘季，脸上写满了怨气。那个小男孩儿看着有点儿面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走，出去说。”
“干嘛要出去说，我就想在这儿跟你说道说道。怎么，怕你媳妇知道？既然怕她知道，你干嘛要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儿？”
“你小声点儿好不好？”
“我就要大声，我就是要让你媳妇听见。”
娥姁走上前，淡然一笑，“这位姐姐，找我们家阿季有事儿吗？有什么事儿，对我说吧。”
刘季瞪了曹氏一眼，警告她别胡说八道。回眸，讪讪一笑，“娥姁，这是曹氏酒肆的老板娘曹氏，我欠她些儿酒钱。估摸着，听说我娶了一个大家闺秀，来要账的。”
娥姁也没多想，“多少钱啊？”
曹氏接触到刘季警告性的眼神，一时间竟然不敢说出此来的目的，只能退而求其次，狮子大张口的要酒钱，“五十金。”
娥姁微微一笑，“五十金说多也多，说不多也不算多。曹家姐姐可否容我两日，两日后，我一定让阿季给你送家去。”
曹氏略微一怔，片刻后笑起来，“不亏是吕家的千金大小姐，有一掷千金的魄力！既然吕家妹妹有言在先，我且回家去，等刘季来算账。”眼神复杂地看了刘季一眼，拽着孩子就走，“肥儿，咱们走。”
胖乎乎的小男孩儿，似乎不想走。
他频频回头，瞧着刘季，“我要找爹，我要找爹。”
刘季似乎有些尴尬，瞧着曹氏母子的背影，讪讪地，“估摸着，是要让我带他去找樊哙。”目光闪烁了一下，不敢看娥姁纯净清澈的眼睛，转移话题，“这些年，我赊欠了不少酒钱。他们都来要账，你还得起吗？”
娥姁不疑有他，笑了笑，“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自古以来，就是如此。你既欠了人家钱，我这个做妻子的，自然得想办法替你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