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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休大佬姓蔡,曾担任当地大学校长。政府里,九州籍贯的大佬,都做过他出题的试卷。
从业几十年,小姑娘解题方式跟现在的人解题不一样。故意省略了几步,看着不像是现在人能解出来的题。自己也是看了解题公式,觉得这办法确实很方便。
“怎么了?”蔡老师女儿走进书房,把桌上台灯打开。
桌面上整整齐齐放着几张试卷。
在微黄灯光下,字迹显得很突兀。
蔡老师指着题,倒也没抬头问:“你过来看看这题,现在年轻人都流行这种解题法吗?”
蔡老师女儿也是教数学的,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父亲皱眉,有不懂的解题公式。
这还真是一件稀奇事。
她手掌撑着桌面,看了下,也皱起眉头:“我也是第一次见,这是哪里的试卷啊。”
蔡老师说:“一中送过来的,问我这次出题是把题目降低,还是提升。”
女儿笑了下:“个别科目难度提升就好了,其他的文科再怎么写也写不出花。实在不行,多扣几分卷面分。更何况,才高中不要太为难学生。”
蔡老师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还是很好奇这种计算方式:“你也不知道这种解题方式?”
女儿点头:“对,这种方式没有错,看似是少了几层,但不碍事。如果这道题让我解,也是用老方式。今天看到这小姑娘解题,还挺好玩,我拿回去琢磨一下。”
见女儿也不懂,觉得很奇怪。
可惜自己现在老了,想用这种方式去摸索,倒是有心无力。
蔡老师允许,把老花镜摘下来:“可以,只要你也觉得没问题,那我就跟他们说一下。”
“时候不早了,您早些休息。”
“嗯。”
女儿出了书房,把房门关上。
拿着试卷,路过客厅的时候,电视里播放着新闻联播。
“妈,姥爷又在帮人看卷子啊。”一个女孩子,看起来年纪不大,像是初中生。
“嗯,你也早点睡吧。”
“那个试卷怎么了?”
“这个……”她突然想起来女儿也是年轻人,说不定这是他们年轻流行的一种方式。
想着便走过去,把试卷在她面前平摊开。
指着那道题,问女孩子:“你看看这一题,觉得这方法没问题吧。”
女孩子嘴里叼着酸奶,手掌撑着沙发,低头看着试卷。
看了一会儿,眼里闪过一丝疑惑,转而变成犀利。
“妈,这试卷是哪里来的。”
“一中那边有个女孩子挺厉害的。”
“哦哦。”
“怎么了?”
女孩子笑眼弯弯,耸了耸肩,语气调皮:“没什么,就是这计算公式确实不常见,我也没怎么见过。”
“哦哦。”她把试卷拿起来。
“我去睡了,你也早点睡吧。”
“好。”
等女人进入卧室里。
那个女孩子瘫在沙发上,嘴唇蠕动,吸食酸奶。
原来身边还有人重生啊。
可是这人,也太大胆了吧。
以前计算题公式都敢在这时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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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课。
李尧强把潘梵于从班里叫出来。班上的同学都在对他们议论纷纷。
“李尧强跟潘梵于认识?”
“不知道啊,以前也没见过他们俩说话。”
“我见过啊,昨天还是前天来着,李尧强跟潘梵于在公示栏说话。”
“那李尧强叫潘梵于出去干嘛?”
“也许是给她告白?”
“得了吧,就李尧强那样。”
潘梵于今天衣服里面穿了件毛衣,外面套上校服,看起来很暖和。
最近九州也泛起冷,下了几场雨,空间潮湿阴冷。
大家这几天都穿上秋季的衣服。
“你跟傅扬说的怎么样了?”李尧强问。
“怎么?这么着急啊?”潘梵于笑了。
“别告诉你还没有跟傅扬断清关系!”李尧强皱眉:“你不能一只脚踏两条船啊。”
“你想的话,也可以主动跟傅扬说。”潘梵于不卑不亢:“但前提是,我不会去说。”
“你!”李尧强咬紧牙,没想到潘梵于态度会这么强硬。
回想起昨天潘梵于红了眼眶的模样,哪里有现在一分倔强。
但是要自己主动跟傅扬说,想到那个调戏潘梵于的张宁远,被打进医院后,傅扬还没事,甚至转学的是张宁远。
“好!”李尧强妥协:“我再给你一些时间。”
反正自己手上有潘梵于要的证据。
看她昨天的模样,是真的紧张。
如果真的惹急了自己,就把照片发出去,大不了同归于尽。
李尧强转过身离开的时候。
听到身后有人议论他们两人的声音。
有人问潘梵于:“你跟五班那个男生什么关系呀。”
潘梵于轻声说:“他在追我。”
那个人脸色有点尴尬,瞟了一眼李尧强的背影,明显是觉得对方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在大家眼里,肯定是李尧强看人家小姑娘好摆布,所以才大着胆子追人家。
“要不然我找人跟他说说,你不喜欢的话别来找你了。”
李尧强心里梗了一口气,血液冲击头脑,呼吸都变得沉重。
从小到大,自己也追过很多人。
有次还把人家妹子弄哭了,从那以后,其他人都视自己为洪水猛兽。
潘梵于笑道:“但是我在考虑要不要接受告白。”
李尧强瞪大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一脸不可思议地站在原地,周围同学走来走去,但是他脑袋懵逼了。
而后一股甜蜜涌进骨髓里,全身都放松下来。
刚才听到那人毫不在乎自己的话,被她这一句冲刷掉不适。
他裂开嘴笑了,真没料到潘梵于会对别人这样说。
毕竟就连跟傅扬在一起,都很低调。
傅扬那么有钱,长得还挺招女生喜欢。就这样,潘梵于都没跟任何人表露,她跟傅扬在一起。
看到李尧强离开后。
潘梵于眼神变得冷漠。
刚刚听到潘梵于说在考虑要不要跟李尧强在一起的话,都吃惊地看着她。
不可能吧,李尧强长得又不好看,性格还阴沉,和班上同学都不怎么好。
尤其是脑袋不灵光,老是在女孩面前指手画脚,他们班的女生都讨厌李尧强。
“你该不会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上了吧。”
“没有啊。”
“怎么可能啊,你喜欢罗宁都不可能喜欢李尧强。”
潘梵于把鬓角的头发挽到耳后,看着操场上打篮球的男生们。嘴角没有弧度,眼睛却含着笑意。
“我也没有多好,大家不要以貌取人,我跟谁在一起都是有可能的。”
其他人都不信。
潘梵于笑了笑:“好啦,我先回班了。”
在她刚刚踏进班门的时候,听到身后有人压低声音:“潘梵于该不会有恋丑癖吧?”
“李尧强长那么难看,真的配不上潘梵于。”
“两个人根本不是一个画风的。”
听到身后议论纷纷,潘梵于忍不住笑了笑。
那些人,都是外貌主义。看到一个长得漂亮的和一个其貌不扬的在一起。多半会说其貌不扬的坏话。
有些人是因为嫉妒,有些人是完全看不起其貌不扬的人。
就连平常都很善良的人,碰到反差极大的情侣。即使碍于脸面不说,但是那种嫌弃也能从眼神里散发出来。
既然李尧强非得跟自己谈恋爱。那么,这些压力是不是也得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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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尧强因为潘梵于在公众下说的那番话。
一上午都恍恍惚惚,感觉踩在云端。脑海里全部都是潘梵于笑眼弯弯的画面。
他想,潘梵于对自己可能也有点那个意思。要不然被自己威胁,还看不出厌恶的情绪。在别人问自己的时候,一般人都是跟自己撇清关系。
只有潘梵于当着大家的面,不管别人会说什么,说在考虑自己追求。
李尧强双手撑腮,眼睛看着讲台,却看不出一丁点聚焦。
同桌发现他一整天都笑意菲菲,像是在发春。
“你咋了?”
李尧强笑:“没什么。”
同桌嫌弃:“还没怎么?快点把脸上的表情收拾一下吧,都快把我恶心透了。”
后来又发现李尧强好脾气没跟自己计较。以往听了自己揶揄他的话,都会拿着课本往自己头上磕。
算了,盯着李尧强干嘛,说不定他又在意淫和哪个女孩子谈恋爱说不定呢。
同桌握着笔,把老师刚才讲的知识点记在本子上。
“不过,你说实话,我最近是不是真的变帅了?”
连个点都没用,说明对自己相貌很自信。
同桌听了这句话,捂住嘴,往旁边挪动了一下。
我操,刚才就吐了。
就那么一刻!
“你他妈思春就好好思你的春,来恶心我,有什么深仇大恨!”同桌压低声音骂骂咧咧,看了眼讲台,老师没发现底下的声音。
李尧强皱眉:“怎么是恶心了,你这人能不能好好说话?”
同桌冷呵:“我也是个男的,你问我?我又不喜欢男的,鬼知道什么叫帅。”
李尧强翻了个白眼:“我这不是看你是我好兄弟嘛!”
同桌抬起手:“可别!我当担不起,实在不行,你去问咱班里女生去。”
“算了,不问了,多大点事啊!”李尧强被弄的也没好心情,只有想起潘梵于,眉头才舒展开:“她跟你们不一样,能发现人间不一样的美。”
这货完全忘记是自己拿着照片威胁人家的事。
其他班里的人听到潘梵于的话来找他。想看看潘梵于是不是真的那么好追。
“你真的跟潘梵于告白了?”那群人一上来也没客套,直接问。
“啊?”李尧强没想到对方一上来就直奔主题。不大好意思挠了挠后脑勺:“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那人用胳膊肘捅了捅他,呵呵笑着:“可以啊你,我还听说潘梵于在考虑你们两人的关系。”
说起这个,李尧强头低的更低,也红了脸。
“还行吧,可能是知道我是真心的。”
“真的假的。”
其他人跟他在外面打闹了一小会儿,就上课了。
临走前,有人说:“改天你请潘梵于来ktv,追女孩子就要会玩。大家凑在一起热闹热闹,说不定你们俩就成了哈哈哈哈。”
那群人离开后,李尧强一脸厌恶骂道:“平常出去玩都不带我,这时候攀什么关系。”
想到他们口口不离潘梵于,心想肯定是因为潘梵于。
还让自己带潘梵于出去玩,怎么?
难道他们以为潘梵于也看得上他们?
一想到,潘梵于明明说要思考跟自己的关系。那群人还来自己面前,丝毫不掩饰自己对潘梵于的肖想。
李尧强心情很烦躁,觉得那群人很看不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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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梵于刚从办公室里出来,在拐角处,碰到一伙人。
是傅扬他们。
“你去干嘛?”
这条路是去往办公室的路,潘梵于脸色不大好看,以为傅扬闹事被叫去办公室。
陈收像是看出来潘梵于的心思,急忙解释:“是化学老师让我们去他宿舍一趟,说是要搬宿舍,帮他一起弄。”
潘梵于舒了一口气:“哦,是这样啊,你们赶紧去吧。”
自己误会了。
傅扬站在旁边,目光含着笑意,看着她:“怎么,我就这么不让你省心。”
潘梵于有些心虚,刚才确实是自己误会了。
“不是。”
傅扬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含笑:“好了,我听你话,乖乖的,不让你担心。”
老白和陈收在旁边笑得暧昧。
潘梵于点了下头。
在那条路上,直到潘梵于身影进了教学楼里。
傅扬才缓缓收回目光,抬步走向教师宿舍。
老白跟他旁边,语气含笑地问:“扬爷,你这是在追潘梵于吗?怎么样,校花好追吗?”
傅扬垂眸看了他一下,收回目光放在地上,语气有些不自在:“我也是第一次追人,没经验。”
这句话没明说,也能说明一些。
潘梵于很不好追。
老白这个情场大佬拍拍胸脯:“你要不跟我拜个师,我教你怎么追妹子?”
傅扬瞥了他眼,笑哼一声:“得了吧。”
老白:“你这是看不起我?”
“……”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有人不会追妹子还看不起别人的吧?”
傅扬笑:“你他妈烦不烦。”
陈收也附和老白,对傅扬劝道:“你还是收起架子,好好听听老白怎么说。”
老白嘴里损他:“对啊,再不听我的话,潘梵于万一跟别人谈恋爱,那你怎么办?”
傅扬放在裤兜里的手攥紧,面上漾着冷意,冷呵一声。
老白吐槽:“你以为再打人家一场?”
“说不定你打了对方,潘梵于会跟你彻底闹掰。”
“不会!”傅扬磨了下牙。
“怎么不会啊。”老白说:“不是,如果我是潘梵于也不跟你谈恋爱。”
傅扬深呼吸一口气。
陈收怕老白再说下去闹事,连忙拉住老白,眼神示意不要说下去。
几个人到了化学老师住的地方。
宿舍门口前面地上,躺着一大堆垃圾。
门敞开着,里面还冒出灰尘袅袅。
像是拍仙侠剧一样,那雾霾的样子,似烟却要比烟密度高。
老白被呛得咳嗽,用袖子捂住鼻子,身子往前倾,看了看里面。
灰尘在屋里四处蔓延,根本看不清里面是啥情况。
陈收:“王哥,你这屋里在拍戏吗?”
化学老师灰头土脸地从里面走出来,手上拿着扫帚,脸上蓝色口罩都变黑了。
“那个角落里有拖把,下去把拖把沾湿,再抬桶水上来。等我先把这个屋子打扫干净,再带你们把家具搬进去。”
老白有点不服:“王哥你这也太把我们当免费劳动力了吧。不行,我去上课也不帮你打扫卫生了。”
王老师瞪大眼睛,伸出手挽留:“别啊,等会儿打扫完,我请你们吃饭行吧。”
傅扬笑:“不行,您还得加个筹码。”
王老师试探:“请你们两顿饭?”
傅扬摇头痞里痞气地笑着:“我们又不是小孩子,吃什么不是吃。但是老师,你得做出点诚意来啊。”
王老师:“一人五十,爱干不干不干拉倒。”
老白有点气笑了:“您这是啥意思,我们像是缺零花钱的?”
王老师也没法了:“那你们说要什么。”
这群祖宗确实不是缺钱花的主。
也不知道自己这一穷二白,能拿什么挽留他们。
几个人交换眼神后。
傅扬伸出手,比了个三:“三张请假条。”
王老师犹豫了一下,这也不能随便给学生请假吧。
“不行的话,我们回去上课了。”
王老师咬牙:“行,给你们还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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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化学老师弄了一堂课的时间。
化学老师东西不多,但是那个房间太脏了。
窗户台上都积了一层灰,拿扫帚扫都扫不干净。
搬完家后。
错过吃饭时间,学校大门都关上,除非是放学,要不然无论谁要出去都不行。
这时候也不能出去,老白饿得坐在铺好被子的床上,揉着咕咕叫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