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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当大将军，不是为了让你作威作福，而是让你真正的建功立业。你就是一个标杆，是所有部落将领们的标杆。”
“你都如此做，他们效仿你怎么办？爱兵如子那是扯淡，他们也都不是你的孩子。但是将来这些人是要替你卖命的，对不对？”
“要是一直这样的话，我怎么能放心让你统领这么多人作战。我要的可不仅仅是胜利，而是战争结束之后，有更多的人能够活着走下战场。”
“这也是你将来能够流传于世的基础，哪怕你打骂的都是你契丹的族人。可是还有那么多人看着呢啊，他们也是你的兵，他们会如何想？”
“别人不好跟你说这个事情，只有我来说。反正我也没什么在乎的，你愿意听不愿意听，我都得说。”
“因为我对你的承诺做到了，你能否实现那是你的事情。我还是蛮希望能够实现的，最起码能够有一个好结果。”
可突干没吭声，心里其实还是有些怨气的。
因为在这俩月的带兵演练过程中，他发现自己有些跟不上节奏，所以才把这股怨气撒到了自己亲卫身上。
他不想去承认陈文睿说的话很对，但是他却找不到反驳的话。
离开这里的日子并不是很久，连来带去放到一起还不到三个月。可是等他们回来的时候，这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人们对于部落的归属感是越来越少，对于唐朝的拥护却越来越多。
这同样不是他想看到的，因为他的心中还有一丝野望。将来收罗一些死忠，在掌握了唐朝先进的火器以后，再次裂地为王。
可是回来后就大变样了，这个机会就像陈文睿说的那样，是一丁点都没有。而且在整个军队中，那些唐朝将官对下层兵卒的影响也越来越大。
他真的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发生了这么多的变化。自己以后好像也只能成为一个带兵打仗的将军，想要获得别的？没希望啊。
这餐饭虽然都是美味佳肴，可是他吃得去并不是很满意。因为他知道这是陈文睿给他的警告，如果自己不能收敛一些的话，陈文睿就能找到各种法子政治自己。
甚至于把自己干掉，也不是不可能的。
要是放在三个月之前，要是想对各位部落首领动手，肯定会引起哗变。可是现在？顶多也就是让人们议论一下而已。
心态的转变不是那么顺利的，陈文睿也知道这一点。对于可突干来讲，他的落差是最大的。可是也没办法，不管他能不能够接受，都得接受。
这里的大目标是统一，谁阻碍这个目标实现，谁就是敌人，就得被清除。这是没有商量余地的，他可不想看到一个残破不堪的北方。
这就跟吃夹生饭一样，都要给这里打造好了，就要做到最好。那样将来也不用跟着多操心，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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