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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言把程芝放在床上,两个人的吻交织在一起，空气的温度一点点攀升。
外面淅沥沥地又下起了小雨,在橘黄色的路灯下，留下静谧温柔的影子。
傅言在程芝的耳朵边低低的说了一句什么，她的脸涨红一片，从耳朵尖到手指间都是粉红色，推了傅言一把：“去洗澡。”
傅言领口处微张，从程芝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到里面皙白的皮肤和上下滑动的喉结,以及若隐若现的腹肌。
“一起去。”
傅言把程芝抱起来,男人迈着沉着的步子，往浴室里走去。
里面的温度很快攀高，水滴顺着两个人缠在一起的双腿汇聚成一股，散落了一地。
第二天天光大亮,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钻了进来,照在程芝长长的黑睫上，在她的脸颊上投下一片光亮。
她睁开眼睛,想翻身下床,被傅言从身后给抱住,又捞进了被窝。
“再睡会儿。”
程芝身上穿着一身墨绿色真丝睡袍，傅言这么一动，大片莹白的肌肤就裸露了出来。
绿色和白色的极致对比之下，把程芝的肤色衬得更白。
程芝恼怒地拿脚踹了傅言一脚。
男人都是嘴上说的好听，昨天她明明都求饶了好几次,傅言还是不放过她。
傅言眸子里盛着笑意，拉扯住程芝的小腿：“生气了？”
“老婆，我错了。”
傅言道歉道的很痛快，程芝不知道是被傅言的不要脸气到，还是被那句老婆弄的害羞，慌忙挣脱躲进了厕所里。
再出来的时候，傅言已经穿好衣服，在阳台吸烟。
男人随意穿着和她同样颜色的真丝睡袍，懒懒散散倚在栏杆处，朝程芝喷了口烟。
“我们今天去领证吧。”
傅言突然开口，程芝怔了一下，被傅言捉住手腕往怀里拽。
“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程芝想了想问了一句。
“算是特殊吧。”
傅言把烟从嘴里拿开，“是我们相爱的日子。”
程芝的心砰砰跳了起来，在傅言的注视下再次红了脸。
“怎么这么羞？”
傅言拉着她亲了亲额角，“以后我都这么爱你，你是不是要变成大虾。”
“你才是大虾。”程芝回了一嘴，心情却格外好。
阴沉了几日的天气终于被阳光刺破天空。
程芝特地给阮红发消息，告诉她这个事。
“什么？”阮红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你要去领证了？”
她幽怨地看着一眼今天的日期，说：“傅言给你求婚了吗？给你送花了吗？给你买钻石了吗？”
阮红一说，程芝摇摇头，有些不确定起来。
“一辈子只有这么一次啊姐妹，你要让他好好给你求婚。”
程芝挂了电话悄悄去书房看了一眼傅言，见他真的在那户口本，忙说：“我户口本好像不在这边。”
“在呢。”
傅言晃了晃手上的本子，“你的户口一直是我保存呢。”
程芝才想起来之前早就交给了他。一直也没有想起来拿回来。
见程芝还没有换衣服，傅言站直了身子，他今天特意穿着白衬衣，整个人看起来比较清冷矜贵。
“走吗？”
程芝犹豫的神情他看在眼里，傅言笑了笑，把程芝扯进他的怀里，找了地方坐下。
“怎么了？”
“你还没有求婚。”程芝实话实说。
傅言闷笑了一下：“傅太太，我们都是老夫老妻了。”
老夫老妻几个字让程芝心里动了一下。
随机他单膝跪在地上，真的拿出来一枚戒指：“那么你愿意嫁给我吗？”
程芝盯着那枚戒指出神。
“这是……”
这是她之前丢掉的那一枚。
她扔的随意，后来很长时间在找不到在哪里。
傅言给她套到手上：“找到了。”
这个戒指对他们两个来说，意义不同。
是他们爱情的见证者，经历者，是开始和结束的纪念。
程芝吸了吸鼻子：“我还没有答应。”
傅言就已经把戒指给套住了。
“不能反悔了。”
傅言把程芝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额角，低低的声音在程芝的额头上方响起：“叫老公。”
程芝：……
她红着脸不吭声，手指攥住傅言的衣服，仔细想的话，她叫傅言很少有这么亲密的词。
就像傅言习惯叫她程芝一样。
“老婆，叫老公。”
傅言又低低的诱惑她。
程芝闭着眼，发出了蚊子般的哼哼，叫了两声。
傅言却心满意足。
“那以后还请老婆多多指教。”
程芝的脖颈儿上都是吻痕，特意穿了一件高领的衣服才堪堪遮住。
想到这里她就生闷气。
“以后不能再咬我了。”
属狗的似的。
程芝说这话的时候，嘴唇会不再觉嘟起来，带着点不自察觉的娇嗔。
傅言从喉咙里发出愉悦的笑声，拍了拍程芝的头。
两个人拿着户口到民政局门口，看着来来往往幸福的小情侣，傅言勾住程芝的手。
两只手交叉握在一起，慢慢变成十指紧扣，一起走进民政局。
很快两个人就拿着红色的本本出来。
“饿了吗？”
傅言摸了一下程芝的头发，程芝早起只喝了一杯牛奶，闻言点点头。
“我们去哪里吃饭？”
傅言让她上车，把她带到一家五星级酒店楼下。
程芝跟着傅言上了电梯，她总觉得别人看她的目光投着不一样。
她下意识拉紧了傅言的手。
到了十六层，电梯门一打开，程芝就小小惊讶了一遍。
整一层都被粉色和紫色的气球给包围，阮红喊婷冬几个人都在。
“哇恭喜。”
韩婷冬上去抱了抱程芝：“我家妹妹都嫁人了。”
“姐。”
程芝被打趣的不自在，“你怎么回来了？”
她看了一圈，没有发现程晓芸的身影。
“妈呢？”
“等下再给你说。”
韩婷冬不愿意提，她和阮红领着程芝往蛋糕那边走，“傅言说要给你个惊喜可把我们给累坏了。”
程芝朝傅言望过去。
明明都已经领了证了，怎么还有后补的仪式。
“不是。”傅言低头看她，“是我觉得领证先重要。”
“我怕你反悔。”
阮红在一旁肉麻的吱哇乱叫起来，傅言冷冷横过来一眼，阮红立刻就闭了嘴。
“真是恩爱。”阮红开始吹彩虹屁。
这算是小小的庆祝趴体，大家都玩的比较嗨。
程芝还惦记着程晓芸，问韩婷冬怎么回事。
“是好事。”韩婷冬看着程芝欣慰笑了笑，“妈的病情控制的很好。”
程芝松了口气。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陈硕怎么没来？”
程芝扫了一圈都没有看见他的身影。
韩婷冬的神情有些不自在，“他忙。”
事实上是，他们两个已经算是“分手”了。
如果之前的算是在一起的话。
韩婷冬想到她从国外回来，在楼下看到的场景，心里就发堵。
她晃了晃脑袋，这样的好日子，她不想去想那些。
傅言知道程芝还惦记着她爸爸，特意选了一天带着程芝过去。
程芝再次见到他，笑着拿出来红色的本本，说：“爸爸，你看我结婚了。我和傅言结婚了。”
还是那副痴痴呆呆的表情，程芝有些失望地低下头，在她要走的时候，程芝不舍地转过身来，看了一眼：“爸爸，妈妈说她后悔了。“
终于有了反应。
程芝出来的时候，一身的轻松。
她看着不远处懒懒散散倚在大叔下的傅言，男人黑色的风衣，细密的风刮过，飘下几片落叶。
深秋了。
去年秋天的时候，她还一个人在画室了独自看落叶，兜兜转转一年，光景却大不相同。
“芝芝。”傅言从兜里把手伸出来，拉住程芝。
“我们回家吧。”
“好。”
-
程芝对婚礼的要求傅言早就知道，他特地找来一处地方给程芝打造。
程芝每天的任务就是画画和挑婚纱。
这样的日子慢悠悠的，傅言怕程芝劳累，干脆把设计师从巴黎高薪聘请了过来。
最后程芝把婚纱敲定，是一套锈满满天星，裙摆的尾部缀了一层钻石。
很好看，程芝当时就敲定了这套。
韩婷冬给她挑婚纱的时候，有些羡慕：“看你结婚，我也想结婚了。”
“那感情好。”
傅言没多久就过来接程芝，韩婷冬执意不坐傅言的车，她给司机打电话：“我正好要去找阮红，不顺路。”
韩婷冬挥了挥手：“拜拜。”
到了路上，傅言见程芝蹙着眉，拉着她的一只手亲了亲，问：“怎么了？婚纱不满意？”
“没有。”婚纱是她一点点改动的，怎么可能会不满意。
“那就开心点，傅太太。”
傅言打趣了一句，“你的小炎从医院回来了。”
“真的？”
程芝的眼睛亮了起来，之前小狗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拉稀，傅言直接给送到了医院。
彻底好了，才让送回来。
“说到它你就高兴。”
程芝望着傅言傻傻笑了两声，那模样像极了一条讨好的小狗。
傅言的心一下子就热了起来。
“芝芝。”
傅言又叫了一声，趁红绿灯的时候，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我们要个孩子吧。”
“这样的场合你说这种事。”
程芝恼怒拍了傅言一把，掩盖住发红的脸颊。
要个孩子……她也不是没有想过。
如果有一个孩子陪她的话，的确是个不错的选项。
不过她瞥了一眼傅言，不能现在就答应。
-
韩婷冬让司机送她到阮红家里，阮红最近要剪片子，事情比较多，就委托韩婷冬过来帮帮忙。
“我现在能指望上的也就你了。”
阮红塞给她鼠标：“交给你了。”
“报酬呢？”
韩婷冬嘴上虽然这么说，手上的都做却一点也不停。
“还能少了你。”
阮红有了韩婷冬的帮忙，终于不那么混乱了。
“你该找个团队了。”
阮红年前去时装周的时候，突然想开一家自己的店，这半年去时装周去的更频繁，就是一直在忙这事。
最近好不容易才把摊子支了起来。
“找了。”阮红说到这事就来气，“之前的团队不靠谱，被王家的人给挖走了。”
“王艺苑？”
韩婷冬抬了一下头。
“不是，王蓉烟。”
阮红叹了一口气：“我爸妈真的给我哥联姻的是她，我哥那个狗脾气你也知道，他不喜欢怎么可能会就范，和家里闹起来，直接拒绝了王蓉烟。”
王蓉烟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她的腿当初是为了留在王家不得已而为之，直到现在也是不能提的痛。
阮林拒绝她，让她误以为是嫌弃她的腿。
“这位姑奶奶现在到处报复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那你哥呢？”
韩婷冬没见阮林。
“去公司了，我爸不知道和他说了什么，他乖乖去公司上班了。”
阮红说到这里就羡慕程芝：“她现在有人疼多好，不像咱们两个都是孤家寡人。”
孤家寡人韩婷冬和阮红抱头痛哭起来。
“不行，我也要找男朋友。”
阮红放出豪言壮语。
阮林正好上楼，到了门口听见这一句。
“找什么？”
他直接推门进来，阮林身上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看起来倒是人模狗样的。
“找对象。”阮红重复了一遍，“我要脱单，不和你们一样母胎solo了。”
“呵呵。”阮林开启无情嘲讽，“就你这样还找对象？白送都没有人要。”
阮红直接送了他几脚。
“我是为了什么？你要是和王蓉烟结婚了，还有我什么事啊。”
阮林的手一顿，眸子深深看着阮红。
阮红被他盯的有点发红，催他：“你快走吧，碍事。”
阮林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就离开。边走还一边扯着领带，显得有些烦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