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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头灯火通明，空气幽凉，沉闷的封闭车厢依旧遮不住，外面世界的纷扰。
在韩露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安然随手捏住她的手腕，重重的力道一点也没有顾及眼前的女人，此时身体的虚弱。
淡淡灯光照在她的身上，昏黄的光晕染出她脸颊的惨白，低垂的眼眸像是绽放过后的花朵，毫无生机。
韩露吃痛的皱着眉头，安然沉寂几秒。
不知为何，他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一般。
瞬间语气激动冰冷地说：“爱你，爱上你，你说的两种都有，韩露......”
“留下来，给我机会，以后我会加倍对你好。”
“好吗？”
这一刻安然生平第一次害怕失去，尽管他捏着韩露手腕的指端已经发白。
但是他还是感觉自己犹如在抓着虚无的空气。
那么不真实。
韩露望着他认真又深情的模样，唇边弯起一抹嘲笑，慢慢的......
颤抖着唇轻声说：“安然，为什么我们不能好好放过彼此呢？”
她从来都不是决定后又回头的人，但是她害怕。
害怕再这样僵持下去，她真的会心软跟他走。
韩露抽走举在半空中被他抓住的手腕，然后低头揉了揉上面一圈深红的手印。
眼眶肿涨，她很想驳斥眼前的男人，也很想在他面前放肆的宣泄，自己这两年来隐忍的委屈。
可是话到嘴边，被生生咽下，最后只剩下：“我们，分手好不好？”
车厢里死一般的寂静，两个人似乎与世隔绝，韩露忍着眼泪要夺眶而出的冲动。
抬起眼眸，瞳孔幽深似一滩湖水泛着寒波，她嘴角勾起笑容：“恩？…好不好？”
声音凉若寒风，一阵阵吹在安然的心上。
他坐在韩露的对立面，眼眶泛红，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感性的人。
换女人如衣服的他，现在才明白，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逆光而坐的男人，整个身躯在背景灯的照射下显得格外清俊。
安然干净修长的手指落在韩露眼睛下方，那颗刚刚滴下来的泪珠上。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韩露流泪，安然专注的看着她，紧抿的薄唇缓缓开启：“你明明放不下我，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们的感情？”
“韩露，我爱你是真心的，想留下你也是真心的，你是第一个让我想要娶的女人。”
他的手掌覆在韩露惨白的脸上，拇指指腹在她细嫩的肌肤上摩挲。
声音温柔地说：“如果我让你寒了心，那么现在，重新认识我一次，好吗？”
安然几乎是小心翼翼的姿态在说这些话，他眼神里，语气里有韩露从未见过的诚恳。
随后动作轻柔地将韩露抱在自己的怀里，即便如此，韩露还是觉得浑身发冷，身体里的疼痛一点点往外渗。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鼻腔间全是安然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味。
好半晌，她都没有动，沉迷在这诱人的气息里。
“好痛......”韩露的脸颊埋在安然的胸膛里，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娇气的女人。
而这一次她软糯的声音让安然的内心挣扎了片刻，怀里女人无助的模样，片刻升起了他怜香惜玉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