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从今日起,我要让你知道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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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懿从来不交贤者大人布置的作业。”

“他一定是不识字，真不知道贤者大人为什么会把他招揽进稷下。”

“咱们稷下闻名天下的精英学府，肩负着培养全大陆栋梁之责，上至武技应战，下至兵法韬略，经济政论，无一不全，无一不精。如此一来，脸面何存？”

尖酸刻薄的话不断从那些人口中说出来，眼神中全是不屑与调侃，嘴角还带着上扬的戏谑弧度。

“写名字！写名字！”一圈人围住了一名身着黑袍的少年。

司马懿低着自己的头颅，握笔的手不断颤抖。

长长的头发遮住他的眼帘，让人看不清这个年轻人的神情。

这一切当然又招致了那些人的嘲笑:“哈哈，他一定是不会写自己名字的懿字！”

无情的嘲笑声再度响起，但是这一次没有持续太久。

浅蓝色的流光一闪而过，空间出现细微的震动。

“贤者大人要来上课了！还在这皮！？闹哪样呢？”

周围隆聚的人顿时一哄而散。

司马懿终于抬起了低垂的眼帘，眼神中透露着坚定的冷漠，没有被欺负的怨恨，也没有被相助的感谢。

感受着司马懿的目光，少年接过司马懿手中的毛笔，嘴中念念有词:“懿，美也。嘉言懿行，善行也。这是个好字啊！”

“我知道！”

司马懿一把夺回毛笔，在白色的宣纸上写下一个大大的“懿”字，笔锋尖锐犀利，似乎引隐透着他为人的冷漠。

“我从小被禁止识字，不过我还是偷偷学到了知识。”

回忆如浪潮般涌来，记忆中的碎片陆续重现。

“儿时父亲在宫中任职忽然被处死，但君主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失去朋友，将我监禁式的养大，衣食无忧，唯独被禁止识字。”

“凭着日规上潜私的阴影，我还是偷偷学到了一切。”

“害怕在任何人面前展露真实自己就只有藏好自己，而潜伏起来最好的办法就是隐匿于黑暗。”

“直至后来我被贤者大人拯救，来到此处学习。”

司马懿不知自己为何会对这个素未谋面的人讲述自己多年来的秘密，放下自己心中一贯的戒心。

“原来如此，一种自保的习惯……”

“是的！”

两人之间陷入沉默。

“今天的事……谢谢了！”

“嗯！告辞。”

少年微微挥手，向学堂外走去。

“黑暗会过去吗？”

少年转头，没有对这莫名其妙的问题感到惊讶。

“蜡烛会燃尽，日月也会沉，世间有什么光灭不掉？黑暗亦是如此！”

少年回身向司马懿走去，握住司马懿拿笔的手，在宣纸的另一处写上了一个大大的字，“亮”。

“你或许从不知道这个字，从今日起，我要让你知道。”

“亮”这个字司马懿怎会不识，带着微微的疑惑，司马懿抬头望向少年。

柔柔的洁白月光挥洒在少年的身上，“我叫诸葛亮，司马懿，你可要记住了！”

不知为何，司马懿傻傻的点了点头，那时，他还不知道，两人名字间的空白处，交织着两人的命运。

黑暗终会褪去，光明将会常驻，但是没人能摆脱命运的玩笑。

岁月的潮水涨上了河滩，而沾满青苔的往事又涌上心头。逝去的日子虽如过眼云烟，却总让人顾首流连。

不过，今日的司马懿，总觉得似乎又多了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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