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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一卷]
第17节夜半惊魂
尸检报告让董程青羞愧，对向春花，他真的不想说什么。但是毕竟是夫妻，很多心事只有沤在心里。从公安局出来，他直接把向春花送到了火葬场，烧成了骨灰，然后就摆灵堂，搞祭奠。人死了，一了白了，恨她也罢，爱她也罢，都不重要了。
如果还计较死人，那良心也太说不过去，连《刑法》都不追究死人的责任。当年文化大革命结束，审判林彪和江青两个反革命集团，黑军师，罪大恶极的康生，因为早死了，也不在审判之列，何况是夫妻呵！即使向春花生前不贞洁，也只能为死者讳。何况这样的事说出来，董程青也脸上无光。
全世界，最乐意戴绿帽子的，是越南人，他们把绿帽子当成英雄的象征，所以全国所有男人，醉心于绿帽子。到越南旅游，路边总有女人男人，手里拿着绿帽子，向游客推销。
所有工作中，最喜欢绿帽子的，是投递员，他们一上班，就戴着绿帽子，乐陶陶地工作。而且一生如此，绿帽子成了他们的标识。
所以有段子曰，四大女人不能找——
邮局的女投递员（一生都戴绿帽子）
饭店的女服务员（动不动就再来一盘）
幼儿园的阿姨（喜欢抱抱）
医院的女护士（最给欢给人打针）
董程青心理想，就当自己是越南男人，或邮局投递员好了。
但是，朱效财却像影子似的，找上了门来。
尽管董程青十分不乐意，还是不得不接待朱效财。他持有工作证，是来办案的，理由特充分——早点揪出凶手呵！
这已是晚上的凌晨二点钟了，小城的夜安静得如同一团死水，没有半点澜漪。偶尔的一声狗叫，显得格外刺耳。连居民们十分痛恨的卡拉OK厅，也没有了歌声。或是因为还在过年的尾声中，或是小城突发大事，人们都一下沉默了。
朱效财先是给死者烧了香，然后才接过董程青的烟，点上后猛吸一口，又咳了一阵才说：“董校长，我不想打搅你，我知道你这个时候的心情，但是，有些事我还不能不问。向春花离开家前，有什么不正常反应？”
董程青想了一阵才说：“好象没有什么不正常反应，就是在她离开家前，突然接到一个电话，然后就急风火暴地走了。”
“向春花的电话是多少？”
董程青说了向春花的手机号，2000年的手机还不太普及，一般的工薪族还用不起，县上用上手机的除了领导，就是老板。
董程青心里不乐意，还是不得不说出向春花的电话号码来。这些年夫妻间明和暗不各，向春花很多事背着自己，连家里的钱，也是她私下掌管，存折从来没有让他看过。
朱效财离开后，即到移动公司，调出了这个号的手机记录。值班人员，很有些惊异，都这个时候了哟，办案也太积极。查看向春花的电话通讯单，他的心里更加不安，最后那个电话是个公用电话。通话单上最多的那个号码他太熟悉了，这人就是他的舅舅——县委书记罗世维。看来，传说向春花和他有不正当关系，绝不是空来风。朱效财是晚辈，他无权干预舅舅的私生活。想不到，天一亮，在街上吃早餐，就听说了罗世维自杀的事。朱效财即向县委走去。他到的时候，那儿早忙开了。
董程青送走了朱效财，想在椅子上躺一阵，毕竟办丧事特累人的。他刚眯上眼睛，就被人吵醒了。准确地说，是被人拍醒的。但是，来人并没有让他睁开眼睛，而是用低沉的声音说道：“董校长，你听好了，关于向春花的事，你不得多说一个字！否则，你死无葬身之地！”
这是个男低声，沙哑、阴森、恐怖。当董程青睁开眼睛时，却什么也没有，那声音象有股阴风刮过，让他打了个寒颤。这是谁呢？他不相信有鬼，鬼真来传话，那就不是传这样的话。尽管他是个大男人，但还是内心颤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