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对老婆好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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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洲:“嗯?”
孟洲:“我投资了两个亿的综艺,就这?”
祁宜年看智障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就这,要不想饿着,就和我一起动手。”祁宜年站起身,抬起胳膊伸展了一下身体。
孟洲还在地上蹲着,他仰起头去看祁宜年,从这个角度,祁宜年半截细腰在衬衫下看起来线条流畅紧致,孟洲起身的动作突然愣了一下,大脑有片刻的短路,忘记了自己刚想要说什么。
他像被烫着一样收回目光,视线不知道往哪安放,最后落在地板缝上,和一层他牵回来的羊和猪对上视线。
孟洲:“……”
孟洲一拍大腿,他想起他要说什么了。
祁宜年已经往楼下走去,长腿踩在木质楼梯上发出咚的回音,孟洲跟在他身后下楼,“我和你一起动手啊,就是我没做过,不太熟练,要不你切c,我辅助。”
祁宜年下楼的动作停了一瞬,“你以为我这是去做什么?”
孟洲看向不远处栓着的自己的仇人,“杀猪宰羊?”
祁宜年:“……我是去摘菜。”
孟洲轻轻问:“摘菜回来杀猪宰羊?”
祁宜年:“你行你上。”
孟洲:“……”-
哈哈哈哈我他妈笑死-
孟洲:啥都不会,只能靠老婆-
孟洲总是让我忍不住轻轻怜爱
出了他们住的这座小楼,往南侧走一百多米就是一片菜地。夏天里,能吃的蔬菜很多,祁宜年略看了一眼,就认出其中大半的品种。他吩咐身边的孟洲:“你去把锄头拿过来,铁锹……”祁宜年想了想,“铁锹应该用不着。”
祁宜年没有在农村生活过,但曾经拍过题材相关的戏,他记性好,对这些农具的功用有一些基础的了解,这时候也没有忘,拿来就能用上。
再看他旁边那位大少爷,一脸茫然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是在对牛弹琴,估计锄头和铁锹都分不开。
“算了,”祁宜年往回走,“我带你去认。”
孟洲神色乐起来,喜滋滋跟在祁宜年身后走,这就是有老婆关爱的好处吗!
孟洲发自内心地赞叹,“老婆你懂的真多。”
祁宜年脚步略顿了顿,之后若无其事继续往前走,对方现在叫他老婆可真是越来越顺口了。
“锄头是用来除草、松土,”祁宜年拿起靠立在墙的一个长柄农具,两手握住给孟洲展示使用的动作,“就像这样,”祁宜年做了个挖土的动作,他的腰身很薄,弓起时看起来瘦削而有力度,有一种柔韧的美感。
孟洲看着看着注意力就从锄头上转移到他的腰上,又顺着对方的话语声转移到他的脸上,孟洲注意到祁宜年额头上出了一些薄汗,他突然也觉得有些渴,他问:“你热吗?”
祁宜年示范的动作停住,直起身侧脸去看孟洲,没接对方的问题,反而不客气道:“我刚示范的都懂了吗?”
“懂懂懂懂了。”孟洲赶忙道-
像极了上课跑神被抓住的我-
洲洲子你在干什么,老婆说话要认真听!-
年年好棒啊,懂的好多,还好a
祁宜年抬手擦了下额头的汗,如孟洲所说,他现在确实有些热,已经快进入盛夏,祁宜年是不耐热的体质,现在还没到正中午,已经感到天气炎热地有些烦躁了。
他穿的是短袖,用手背擦汗的动作有些不给力,孟洲一直在旁边看着,这时候伸出一只手。
祁宜年看到突然横亘在自己面前的手臂愣了愣,擦汗的手没放下来,搁在头顶挡着阳光,“你做什么?”
孟洲被祁宜年反问的自己也呆了一秒,然后才想起来自己那一刻的想法,他老老实实道:“给你擦汗。”
孟洲穿的是一件棉质长袖,袖口没有挽上去。祁宜年看了一眼,没有说什么,他抬手抓住孟洲的手腕,没有拉过来去擦汗,而是把手臂拉下来,拽着人往田野那边走。
弹幕这时候都为他们急了-
卧槽孟洲这个直男怎么憨愣愣的,直接上啊-
怎么突然觉得有些撩-
嗯?他们不是已经结婚了吗怎么还像双暗恋的小情侣似的-
楼上你不懂是情趣啦
风吹过田野吹过祁宜年的发,祁宜年眯了眯眼,觉得此刻非常凉快,于是拉着孟洲的手也没有嫌热松手。到了田边,祁宜年扔下锄头,给孟洲指出哪块是土豆地,哪块是白菜地。
“你拿着锄头去挖土豆,嗯,我们两个人,一个坑里刨出来四五颗就够吃,”祁宜年道,“我去摘白菜。”
孟洲捡起地上的锄头,抱着看了两眼。
祁宜年有些不放心,“你会的吧?”他说,“就按我刚才示范的动作做,很简单。”
“我当然……会!”孟洲觉得自己被祁宜年看不起了,他要证明自己,他拿起锄头,就往土豆地去,祁宜年想了想,没有去摘白菜,而是跟上去,这位大少爷要是不小心砍到脚那就糟糕了。
“对,就是这个姿势,很标准,”祁宜年蹲在田垄边,指挥孟洲道,“看准那棵土豆,下手。”
“叮——”的一声,孟洲手里的锄头重重举起,轻轻落下,磕在土豆苗旁边的一块小石子上。
祁宜年:“……你是在?”
“试一下角度,”孟洲镇定为自己挽尊,“以仰角六十度的方向手臂做功带动锄头滑过四分之三圆弧,精准直切土豆根部。”
祁宜年没有感情地为他鼓掌,“你数学突然这么好了,补课了吗?”-
哈哈哈哈在线拆台-
一通操作猛如虎,一看战绩零杠五
孟洲有些羞恼地瞪了祁宜年一眼,扬起锄头,做好起手式,“你看着,”一锄头下去,“我一坑带出四个。”
咔嚓一声,随着孟洲挥砍的动作,土豆苗直飞出去。孟洲把锄头立在身侧,胳膊撑在上面,面上得意洋洋地看向祁宜年,“怎么样,我棒吧?”
祁宜年视线慢悠悠地望过去:“所以……土豆呢?”
孟洲眨了眨眼,撑着锄头的手臂一个打滑,直立的身体顿时歪斜过去,踉跄了一下才站稳,他看向地上,土豆苗的根部被他砍断了,地上却没有土豆的身影。
“就算你不知道土豆是块茎,”祁宜年在旁边冷嘲热讽、落井下石,“顾名思义也能猜出土豆在土里吧。”
孟洲被奚落地有些丢面子,他抹了把头上的汗,闭嘴不言,化愤怒为动力,挥起锄头往土里抡,两三下后,孟洲感觉锄头在土里卡进了什么东西。
他精神一振,用力把锄头拉出来,拔出土豆带出泥的,烈烈的日头下,孟洲高举着自己荣获的战利品,兴冲冲对祁宜年喊:“我这次真的刨出来土豆了!”
祁宜年望过去,大笑着的青年在金色阳光的沐浴下像发着光,除去了其他所有的因素,这一刻只是因为刨到土豆的最简单的快乐,祁宜年也不禁被这笑容感染,脸上浮起一丝淡淡的笑。
他包容了孟洲把土豆一砍为二的高端操作,只是走过去对他说:“嗯,很棒,有进步。”
孟洲得意洋洋,“那可不,”捡起自己两半的土豆,“不愧是我。”
自己亲手获取的食物,大少爷拿在手里很有成就感,跟着祁宜年往菜地走的时候一直在念叨:“土豆我可以分你一半,毕竟你是我老婆,我们孟家男人就是要对老婆好。”
祁宜年拿小镰刀在菜地里砍了一颗白菜,听到这句话问孟洲,“因为孟家家规里这么写的?还是你背的男德守则里?”-
什么孟氏家规(支起耳朵)-
现在老公上岗培训都这么难吗,又是家规又是守则的-
楼上难什么难,难的话就教出了孟洲这么个玩意儿?-
楼上扎心了
没想到祁宜年简简单单的这么句问话,孟洲半天没答上来,他也不清楚,自己那一刻脱口而出的要对老婆好,是出于孟家的大男子主义,还是男德要求。
孟洲跟在祁宜年身后走在田间的土梗上,一侧的小河里弯弯地倒映他们的影子,风从旷野吹过,带来牛哞叫的声音,在这样安谧的沉静里,孟洲突然没头没脑地说:“我就是单纯的想对你好啊。”
祁宜年走在前面没有停下脚步,他听懂了,半晌,淡淡地“嗯”了一声。
孟洲说完那句话,也没有再看祁宜年的后脑勺,边走边看河里两个人的倒影。
有了食材,饭还是要自己做。节目组够狠,连现代电器都没有给他们准备,只有露天的一个土灶台。
这边祁宜年吩咐孟洲破柴,自己往炉膛里添引火柴禾,节目组的人这时候出来,和他们宣布了一下下午的安排。
“下午你们需要自己去找稻草铺房顶,”工作人员机械传达任务,“否则晚上就要露天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