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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自由!”陆馨蕊说道:“张绍阳,用一年的时间换取我的自由我觉得我很值,这一次,不管你答应还是不答应,我们都要分手。如果你不愿意等我,那在明年离婚之后,我就回老家。反正有很多人想给我介绍男朋友,你也不用愧疚,我一定可以嫁的出去的。而且,我最期盼的,也是找个普通的男人,过着平凡的婚姻生活。”
张绍阳双目赤红,他只觉得肝胆俱裂,他的双手使劲地摇晃着陆馨蕊的肩膀:“陆馨蕊,你的心呢?我这么待你,就换来你这么对我吗?”
陆馨蕊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他摇散了,她撕心裂肺,痛不欲生,她就知道是这种结果,可怎么办?她就是不想让他独自承担。她美丽的脸变得苍白,她整个人就像是秋天的叶子,憔悴而单薄。
张绍阳轻轻地将她搂紧怀里,他感觉她又瘦了好多,他紧紧地搂着她,却又不敢太用力,他近似乞求:“馨蕊,别离开我。我终于要有家了,你怎么忍心将它拆散呢!”
陆馨蕊靠在他怀里,整个身体都靠他支撑着,她哽咽着:“我从来没有离开过你,从来都没有,而且将来也不会离开你。除非你不要我了,我就走,找一个你看不到我的地方,我来看着你。相信我,我会保护我自己,而我的心永远都在你身边的。张绍阳,对不起,可我别无选择。我自己犯下的错误我得自己面对。”
“就算要我的命,我也不能将我的女人拱手送人。”张绍阳心如刀绞,说得近乎绝望。
“张绍阳,你理智一点,我也有家人,我也不能够让他们太过为我心,所以,你就放手吧,好不好?一年之后,如果你还爱我,我一定跟你结婚。我这个这个要求太过分,我知道这个要求甚至是无耻的,可是,我真的希望你可以理解我,包容我。”陆馨蕊说得卑微。她声泪俱下,悲恸欲绝。她本来想过做戏给他看,可掂量起来,那样的伤害也不会减小,相反,反而会更大。
“馨蕊,凡事有我呢,我来想办法,这样吧,你不是想过再去进修吗?我在美国给你找所学校……”张绍阳捧着她的脸,像是做最后一丝挣扎。
陆馨蕊摇着头,她就知道她不好说服他,她赶紧打断了他,说道:“张绍阳,那么多年你都忍了,还在乎这一年吗?我知道,如果异地处之,你要跟别的女人结婚,让我等上一年,那么我转身就会走,绝不相信你。可我却期盼着你能相信我,张绍阳,我求你了,你这次听我的好不好?”
张绍阳长吁了一口气,说道:“没得商量。如果不赶紧跟他离婚,我就找别的女人结婚。”
“你!”陆馨蕊气结,她说道:“好,好,好,张绍阳,那我提前恭喜你了。”
说完,陆馨蕊扭头就走,他这根本就是报复,不过,这样也好。张绍阳伸手却又退了回来,这个时候,他不可以心软,他说道:“我没有跟你开玩笑,这个假期民政局不上班也就算了,可是,下周民政局开门的第一天,如果你不拿着离婚证来找我,我一定找个女人结婚。”
陆馨蕊站定,她捂住胸口,疼痛难忍,说道:“好,看来我们达成协议了,我们都找到了我们各自的‘幸福’。”
说完,陆馨蕊只想大踏步离开,还没走几步,却被张绍阳拉住了手腕,他气势汹汹:“什么各自的‘幸福’,是你自己的‘幸福’吧?”
“对,就是我的幸福,楚博轩什么都好,我就是想跟他结婚才跟他求婚的。他答应了,我求之不得,怎么还可能跟他离婚呢?”陆馨蕊的泪光在她的眼眶中打转,她心如刀割。没想到,这些台词还是用到了。
“既然你那么幸福,又哭什么呢?”张绍阳的脑子渐渐清明了,她的话说得很滑稽,如果她真要这个,早就要了。何必让楚博轩如此的费尽心机。
陆馨蕊却笑了:“我喜极而泣。”
“还是因为我的妒忌而狂喜吧!你可真会让我发狂啊!馨蕊,你真的决定好了吗?”张绍阳越发的冷静。
陆馨蕊惊于他的变化,抬着头仔细地观察着他的表情,问道:“你是想说你接受了吗?”
“我不接受,可我不想因为我们的意见相左,从而为了达到彼此的目的而互相伤害。”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还好你没有一开始就跟我说你瞧上楚博轩了。”
陆馨蕊吸了吸鼻子说道:“其实我原本想那么说的,可又怕你不信。”
“是的,我不会相信。馨蕊,你不要轻易地下决定。告诉我,那个协议到底怎么回事儿?”
陆馨蕊想了想,跟他说个大概:“一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张绍阳,在这一年里,你要好好努力。”
张绍阳凄然惨笑,没想到,还是得自己的女人牺牲自己才能为自己争取时间。他说道:“原来你就是这样上钩的。好吧,答应我,不管你受了什么委屈,让你觉得你无法再履行这个协议,那么就赶紧过来找我。因为不管你发生了什么不幸,我都只会心疼你,不会嫌弃你。在任何时候,我都会是你的避风港,我会一直等着你,直到你愿意回来。”
“张绍阳!”陆馨蕊已然感动地泣不成声。
张绍阳的黑眸中闪过一抹狠厉,今天楚博轩加诸在他身上的,他来日定双倍讨回来。至于陆馨蕊,再说下去只是两败俱伤,想想两个人的争执,哪次不是他服软哄她?这次,看来也不意外。陆馨蕊,永远都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他总得慢慢让她转变观念,不能让楚博轩找到了可趁之机,真的把他的馨蕊拐了去。另外,楚建辉和简约也不会轻易答应这段婚姻吧?这期间,楚博轩的耐性应该不至于被磨光。就算到了那天,陆馨蕊也该被他哄回来了。
张绍阳拨弄了一下陆馨蕊的帽子,小心翼翼的拂过她的伤口,问道:“还疼吗?”
陆馨蕊摇了摇头:“不疼了。张绍阳,你放心吧,我会保护自己的。”
“嗯!要是你不反悔的话我也不反悔。”
陆馨蕊点了甜头,他这是答应了呢。虽然目的达到,她却有一丝落寞。她怎么感觉自己像是无间道呢?
两个人坐在附近的石凳上,又聊了好一会儿,陆馨蕊看看时间,说道:
“我送你去坐飞机吧!”陆馨蕊提议道。
“看着我离开,你不会难过吗?”张绍阳问道。
陆馨蕊点了点头:“会,可总比你看着我离开好啊!”
“呵呵!我改变主意了,你跟我一起回一城!”张绍阳说道。
“你怎么这么善变呢,我想好了,不出一个月,他就该想跟我离婚了。哼哼!”陆馨蕊正在计划着婚后大展身手,要闹得他鸡飞狗跳。
张绍阳哭笑不得,叮嘱道:“听我的,什么都不做,尤其是对于我跟他之间的事儿千万别发表意见。你就当做没听到,没看见,更别想着做无间道,让他误会你,嗯?”
“哦!”
“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呃?还是不要了,我怕你会改变主意。”陆馨蕊担心地说道。
“放心,我不会那么冲动的。走吧!”
楚博轩又看了看手表,他其实有些坐不住了,陆馨蕊说话不算数可不是头一回了,难道她又被张绍阳拐跑了。坐他对面的袁名扬则是悠闲的品着咖啡,说道:“是不是话说满了?”
楚博轩笑笑:“我想再等等看。”
“说实话,你就那么有把握她会爱上你?待你的耐性磨光,会不会剩下的只有讨债?”袁名扬说道。
“这需要时间证明。”楚博轩看向入口,顿时,他两眼发光,她回来了,不过,他也回来了。
张绍阳和陆馨蕊朝他们走来,袁名扬眯着眼睛,他没想到张绍阳竟然还是把陆馨蕊给送回来了。
袁名扬朝他们招手,两个人并肩而行,虽然没有手牵着手,亦或是勾肩搭背,可是两个人看着就是那么的搭称。
走到近前,袁名扬一看陆馨蕊眼睛红红的,就知道她哭过了。陆馨蕊跟袁名扬打了声招呼,张绍阳则跟楚博轩说:“我们谈谈吧!”
陆馨蕊坐在座位上,坐立难安,她恨不得把头伸向遥远的窗外,这样才能听到两个人在说什么。袁名扬笑道:“怎么,想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陆馨蕊连忙转过脑袋问道:“哥,你知道?”
“当然是谈你了。好了,别去想了,你还是想想你何去何从吧?真的打算跟了轩轩了?还是阳阳谁服你你还是决定跟他?”袁名扬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