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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清笑着站起身；“谁敢说我是封建迷信？”
何干住嘴了，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对啊，封建迷信说的是那些骗子，但卜清……
卜清把闭嘴符重新贴到何干身上，在何干呜呜声中警察来了。
警察看着眼前浑身上下既没绳子又没被胶布封住嘴还在不停呜呜叫的何干，实在是觉得诡异，无法相信一个这样的人是怎么蓄意谋杀的。
可等看完酒店的监控视频，警察们看着何干身上的两道符眨巴眨巴眼睛，既不可置信，又属实是馋。
他们把何干身上的符给撕了下来，给他带上手铐。
拿着符的警察在手上捻了捻，犹豫了好久还是问了卜清：“这位女士，你这符是哪里买的啊。”
卜清看了眼他手上的符：“不是买的，我画的。”
卜清话音刚落，一旁的何干就像终于找到机会一样：“警察叔叔，就是她画的，她传播封建迷信，快把她抓起来！”
二十来岁的警察叔叔顿时把闭嘴符贴回了何干身上。
何干顿时又开始呜呜呜了。
警察眼睛都亮了，忙问：“这位女士，你这让人不能说话不能动的符还有吗，我们想买几张。”
何干瞪大了眼睛，完了……
卜清笑了笑：“符有，钱就算了。”
警察连忙说：“符我们要，钱也得给，我们怎么能拿群众东西。”
卜清看了眼厉野，她不会接了。
厉野站到卜清身边：“群众也是需要你们保护的，这符我们不作出售，只捐赠。”
卜清会的符太多了，道观里卖的符就那几样，这两个符还真没卖过。
一句不出售，只捐赠堵的警察哑口无言，人家不收钱你也不能逼着人家收钱啊。
卜清当即给警察画了一沓符带走，打算回到道观后再画几批以捐赠的名义送到警局。
警察宝贵地拿着符箓压着何干走了。
事情既然结束，厉野惯常送卜清回神算观。
只是在卜清下车前他忍不住把车门给锁了了，卜清看了眼他，根本没碰车门坐在座位上等他说话。
车内一下子陷入安静当中。
卜清没有说话，直直地看向厉野，既不躲闪也不逃避。
厉野看着她简单又干脆的眼神笑了笑，还是把自己压在心里很久的祈愿说了出来。
“大师，我可以有一个小愿望吗？”
卜清疑惑：“是只有我能满足的愿望吗？”
“嗯。”
卜清眉头慢慢皱起，她想起刚刚在酒店门口厉野说的话，想起自己的本事，那么厉野的愿望会是什么样的愿望？
她承诺的一个愿望，作用实在太大。
“你说吧。”
厉野沉默了一会儿，像是下定决心。
“我能叫你清清吗？”
卜清瞪大眼睛，实话实说她没想到厉野愿望竟然是这个，她原以为厉野的愿望会是让自己喜欢他，又或者让她发挥神通帮他做些什么，再不济，让她彻底解决他三番两次到来的死劫。
他不贪婪，也不想让自己纠结。
甚至抛开自己面对的危险，只是想要一个小小的称呼。
卜清看着厉野，突然觉得脑海里像是闪过一道白光，好像有些东西慢慢清明起来。
她透过车窗打量了下外面的景色，好像一切变得鲜活起来，一个人附加了情感才会鲜活。
这个称呼像是她幼时才听见过的称呼，许久没听见了，虽然听着格外不习惯，但到最后也没说什么，只是粗略地点了点头，随即打开车门下了车。
厉野坐在车里，静静地看着卜清走进了神算观，他沉默着注视着，一直呆了很久也没有离开。
是预想到的拒绝，也是预想到的依旧喜欢，能够得到一个称谓的允许，已经是意料之外的欢喜。
**
回到道观的卜清没有忘记答应警察的符，立刻又做了几批让聂雅雅送到了警局。
没想到这批送过去的符还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据说是警局在经过测试后彻底相信了符的威力，首先就上报给了上面，上面很重视，立刻把第一批的符箓全部都送到了缉毒部门和边境，很快这批符箓就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边境处有一块常年不安稳的地方，那里有一个大型跨国贩、毒团体作乱，他们武器精良又狡诈，一时间还真拿他们没办法。
为了拔掉这根毒瘤警方展开了大型的围剿，这次围剿大家都提心吊胆的，私下很多人做好了付出的准备，和这种武器精良的贩、毒团队作战，不可能不受伤或者牺牲。
也正是围剿前一天，卜清捐赠的符箓就送到了，虽然大部分缉毒警察是不信道教的，平日里看到这种卖符的也坚决不信，但这批符上面已经测试过了，这才让他们的顾虑打消了很多。
围剿当天，警方团团包围了贩、毒团体的根据地，持枪冲进去之前试探地拿了一小沓定身符出来，按照上面传下来的方法使用，只见那定身符晃晃悠悠地飘走了。
警察们愣了，更愣的是等他们冲进贩、毒分子大本营时，那些晃晃悠悠飘走的符就贴在这些贩、毒分子身上，贩、毒分子拿着枪对着门口，显然是一副准备伏击他们的样子，可警方进来他们非但没开枪，反而一动不动。
大本营里各国语言交杂着，仔细辨认大概意思就是，见鬼了，为什么动不了！
警方互相对视了一眼，嘴巴张的合都合不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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