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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二卷糗事儿一箩筐]
第2节第二章收拾告密者
一
曹老师坐在青春的铺位上,佛一样的笑着,让刚进屋的青春倒抽三口凉气,裤裆里的鸡鸡都吓抽抽了。
到了这个地步,只能硬着眉头上前。青春低眉弄眼小心翼翼的说:“曹老师,今天我家里有事,来晚了。”
曹老师是个慢性子人,说话一字一句,办事不紧不慢,就是出口气儿也要愣怔一下,比别人慢一拍。
他站起来,迈着四方步,扭动大,轻轻走到青春前面,依然笑呵呵。说:“我的文同学,你老人家知道现在几点了?”
青春知道班里有句话:“不怕曹老师叫,就怕曹老师笑。”他一笑,就是铁了心的收拾人了。
青春满是委屈,尽力把自己的四肢往回缩,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说话的声音也成了蚊子哼哼:“大概七点多吧?”
曹老师“呵呵”冷笑一声:“七点多?你过个周末过糊涂了,我聪明的文同学。”他抬起腕来看看银光闪闪的上海手表说:“我现在告诉你准确的京城时间,现在已经是九点四十了,知道吗?
青春低着头,要哭的样子,声音变的更小:”不知道,老师。我没有手表。我们家里确实有事,请假来不及了。”
曹老师歪着头看着青春的脸,依然没有发脾气。曹老师这样做却无意中得罪一个人,那就是跟青春一起来的一个小伙子,名字叫二歪,人称二歪头。曹老师如此这般的低着头说话,和经常这样歪着头的二歪头有几分相似,好像是故意模仿,这让二歪头心里很不舒服。他的头挺直也不是,歪着也不是,只好不停的摇脑袋。憋了一泡屎一样,让他坐卧不安。
曹老师问:“我们规定是几点返校啊?文同学。”
青春说:“六点。”
“哦,你还知道是六点啊。你说这近四个小时的时间都干啥去了,给我一个理由先。我的好同学,最好是编的圆满无缺,别被我抓住漏洞。啊?”
此时,曹老师一直看着二歪头在不停的摇头。摇头没什么,关键是他不摇头的时候和曹老师的头歪的有十分的相似,这让曹老师心理憋了火,认为是这个小子对他的蔑视和挑战。但是,他没有发泄的渠道和把手。
青春道:“我妈下地干活,六点才回来。做好馍收拾好东西我就往学校赶,到现在才来到学校。”
曹老师一脸坏笑:“你很聪明,文同学。可是你没有告诉我你脖子上身上的伤痕从哪里来的。你很不聪明,也不会撒谎。”然后,曹老师重重的提高嗓门:“文青春,你给我老实招待,这几个小时到底去哪了?是不是和这帮小混混去干坏事儿去了?啊?”
青春连忙抬起头来不住的摇:”没有,没有,老师。他们是我亲戚,怕我天黑胆小,就结伴送我来学校的。”
曹老师说:“呦,那还都是活雷锋哪。我还冤枉了他们是吧。我真的没有看出来,可他们哪像好孩子啊,我怎么看怎么也象几个孬儿蛋小混混啊。对了,我还看出来他们身上也有打架的痕迹。你们是不是结帮搭伙和别人打群架去了?或者自己打起来了。肯定是的。你说,对不对,文同学。”
文青春低着头,没有吭声。他心理最明白,什么事情都很难瞒过这位班主任老师,与其狡辩,不如索性来个打死也不说。
曹老师看到青春卡壳了,知道被自己点中要害了,随之就来了灵感。像一支充满氢气的气球,一旦有开口,有了排泄的渠道,话匣子收也收不住了。
“文同学,你作为一个高中的学生,在学习这么紧张的时刻,精力不是用在学习上,而是搞歪门邪道上,你不汗颜吗?在这美好的夜晚,应该是发奋读书,学习拼搏的时间,你却迟到三个多小时。”
曹老师咽了一下口水,继续开讲:“在我们班的历史上,你是第一个迟到这么长时间而又没有说出让老师信服理由的同学。你干出一个惊天动地的事儿来,却让老师我难过。这让教导主任知道了,多大的事儿知道吗,就象在天上捅了一个场一样大的窟窿。难道,你不感到害怕吗?啊?在班上我多次讲过,我们现在最主要的精力是把学习搞好,不要别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