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替换名额的女知青【2】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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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高考名额难得，云初可不想找家里拿名额。
村里的种子不行，产量太低，加上闹天灾，还有蝗虫等，大家都食不果腹。
拿刘晓茹来说，昨天吃了顿，也不见长胖。
她想着能改善土质，研制出农药……
这想法刚出，云初急需收集各种鸡粪当肥料。将提议跟大家提出，室友纷纷帮她收集。
格外殷勤。
云初趁机进去看了看空间中培育的萝卜苗。
有灵气的滋养，还有灵泉水的浇灌，萝卜苗生长的很好。云初顺便在拿小麦和稻谷进行培育，等着她们拿来鸡粪，开始将土质改善。
才能形成好的发展……
但她需要机会，还是高考的机会。
……
第二天马月带着小碗的粥，上面飘着两片薄薄的肉片，比纸还薄。长期吃惯厚实的肉，再次瞧见嚼不到什么味的肉片，都很好奇。
“马月，你这碗里的粥，是给狗吃的？”刘晓茹疑惑问。
兴许以往瞧见这么点肉沫子，大家都很开心。可长期跟着云初，吃的白白胖胖，肉片都是没落下的。就是连喂养的小狗，都有骨头吃，也比这吃的好。
马月很尴尬，“这是我从食堂拿来的。”
这话更奇怪了，食堂平常都是糠咽菜或者玉米糊糊，哪里会有肉沫子。
云初正好出来，对上马月欲言又止的模样，她了然笑道，“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并不在意。”
得到云初的保证，马月松了口气，打消了心中的迟疑。
她将碗放在边上，一脸郁闷，“这肉片子是秦凡和蔡小雪给的，说是为了提前庆祝蔡小雪能得到会计。所以呢，在食堂没人都发放了。本来我没打算接的，蔡小雪非要让我端一碗回来给云初。”
说这话的时候，大家都觉得蔡小雪是多此一举，云初缺这点肉吗？不缺。他们每天伙食好得很，这点肉片连味都尝不出。
云初若有所思收回视线，她抿唇笑道，“既然都是她的好意，那咱们就别浪费了。正巧还有点鱼丸，我们掺和着鱼丸跟白萝卜一起煮成汤饭。”
话一出，三人又开始流口水。以前那白萝卜又苦又涩，她们都不喜欢吃。可经过云初的手艺，煮的白萝卜清甜松软，咬下口都是股鲜味。
导致大家种萝卜，就开始格外的卖力。
在食堂分了肉沫，得到许多人的支持。蔡小雪对秦凡更是爱慕，毕竟这点肉沫子都是秦凡给她的。
那片肉对于普通家庭是难得存在，蔡小雪也觉得云初也没吃过，本想在食堂当面给的，没想到人一直没出现，路上还跟好友说道，“云初身子弱，就该补补身体。”
好友白了她一眼，觉得蔡小雪就是太善良，“她总是那么傲气，管她做什么。还老是介入你跟凡哥之间，给她那点好东西，都白瞎了。”
蔡小雪腼腆一笑，没有吭声。
在大家的祝贺下，开心的往村委会走去，查看村里的公告栏。逢人就问好，每人都夸蔡小雪有出息，给家人长脸。
路上遇到要去干活的秦凡，开心的跟他打招呼，见着秦凡只穿了件有些泛旧的黄衬衫，跟早上在食堂吃饭见面的模样大不一样。
有些疑惑，“阿凡，你怎么穿这么破的衬衫？”
上下打量了翻，余光还瞥到衬衫袖口处破了小洞。
蔡小雪看的有些不舒服，觉得隔壁卖猪肉的二狗都比他穿的好。
平常见面秦凡都穿的是完好料子的中山服，衬得他俊朗不凡。走在村子里，别提有多风光。就是蔡小雪，都跟着长脸。
乡亲都夸赞蔡小雪有本事，找到这么不错的小伙子。
又是京城来的，总是带些稀罕零食，可把十里之外的乡亲羡慕极了。就算是嘴碎的田嫂，后面都不再阴阳怪气说自己，总是贬低云初夸奖蔡小雪。
可让蔡小雪很受用。
她不由得推着秦凡去宿舍，“你赶快换自己的衣服吧，咱们要去公告栏看消息呢。”
“我穿这身有什么问题？”秦凡眼眸微暗，在蔡小雪的逼视下，头次感觉自己在她面前建立的高高在上，竟然有了熟悉的感觉。
这种滋味很不好受，就像在云初面前那样卑微。
而且身上这套中山服是云初送给他的，只剩下唯一件能穿的出去的。
之前为了让蔡小雪长面子，他都穿着新做的衬衫干活，导致速度烂的比以前还快。可旧的烂了，总是有新的出现。
秦凡从未烦恼过衣服上的问题。
等今天换衣才发现好久都没换新的，八成新的就剩下最后件。
想想要干活，就将衣服拿去洗了。顺便擦着旧衣去干活，他觉得也没啥问题……
大冬天的，昨夜刚下霜，衣服被冻得跟冰块似的，硬邦邦。
蔡小雪这次突然莫名着急，强势的推着他，“不管，你就要穿那件中山服。这样的话，才能够跟我一起分享喜悦嘛。我就在前面等你，你可要快点来。”
秦凡不理解，只当蔡小雪是真的想分享喜悦，只能去知青宿舍换装。
触碰到还有水滴下的中山装，莫名想起这是十天前，云初开心送给他的。而且每隔一个星期，她都要给自己送衣服……
这次。
秦凡想得越加烦躁。
正在屋中想着的时候，却听到外面有人在喊“云初”的名字。心神一动，拉开窗帘看去。白净漂亮的小姑娘扎着马尾，哈着热气，站在原地。
她手里还抱着军绿色棉袄。
难道是给自己的？
想法刚出，秦凡都不知自己的唇角已经扬起。
下意识想要出去，却见到云初将棉袄披到瘦弱的刘晓茹身上，小姑娘甜甜的声音带着丝嗔怪，“瞧你，都这么冷的天，怎么不多带点衣裳。这是我穿过的，你不要嫌弃。”
刘晓茹受宠若惊，摸着衣服料子，感觉跟天上的云似的，轻飘飘。就简单的一件棉袄，暖烘烘的。这么轻的衣裳，竟然这么保暖。
一想到这军大衣可贵的很，怕弄脏的刘晓茹赶紧脱下还给云初，“俺不要，俺有件料子。那衣服穿得也一样保暖，这么贵的衣服，还是云初同志穿着合适。”
“好啦，你帮我收集那么脏的东西，我给你穿是应该的。到时候你还给我，洗干净就行。我阿爹还给我送了套衣服，你不用担心。”
眼见着云初强势将大衣披在自己身上，刘晓茹有种浓浓的感动。
她还从未遇到过对自己这么好的人。
这些天对刘晓茹来说，能吃肉能保暖就是幸福。
“好，今天我要帮云初的忙，你们谁都不准拦我。”刘晓茹哼哼道。
那长着冻疮的脸红扑扑的，眼神却纯真朴实……
四个女生都开心的去干自己的活，云初也想尽快将自己的活给干完。生性警觉的她，察觉的有人在看自己，向屋子那方看过去。
秦凡身形极快，等云初看过去时，只捕捉到一丝残影。
若有所思收回视线，嘴角弯弯。
“废铁，等会儿你就能看到一出好戏了。”在跟系统对话的时候，云初又回到那慵懒的腔调，听得系统瘆得慌。
但听到好戏的时候，莫名蠢蠢跃动。
……
下午的时间，她将自己的事情忙完后，就开始将收集的鸡粪全都倒在挖的小坑中。再将收集的草木灰还有各种各样的粪便以及腐烂的植物全都丢进坑里。
再用薄膜盖着，争取密不透风。
刘晓茹捂着鼻子，很不解，“云初，你搞臭烘烘的东西干什么？这么脏。”
一点都不适合白白净净的小姑娘。
她就喜欢将洋娃娃似的云初好好保护着。
细长的眼尾透露丝与模样不符的妩媚，云初轻笑，“这肯定是大有用处的。”
在刘晓茹不懂的目光下，云初拍着手掌，拉着刘晓茹回去。
走到路上时，刘晓茹眼尖的瞥到后方急匆匆的高大身影，正朝她们这个方向赶来。
看上去好像遇到什么急事，还有些气势汹汹，一脸的怒火。
等扫了眼，发觉就是平常温文尔雅的秦凡，刘晓茹拍了拍云初的肩膀，提醒道，“咦，那人不是秦同志吗？怎么跑到咱们这里来了。”
这边分配的地方较好，男知青跟女知青分了宿舍点。
秦凡为了躲云初远远的，特意选择更远的宿舍点。所以拉下面子来女生宿舍，不是秦凡的作风。
想起即将会发生好玩的事，云初眉眼弯弯，笑的美艳至极。
拉着刘晓茹，特意说的严重些，“刘同志，帮我一个忙吧。我就是跟秦凡告白了，他肯定是来证实我的心意的。我想在这么严肃的情况下，让大家见证下。你赶紧将大家都过来……”
系统腹诽：这演戏也能演的像点吧，好歹上个位面是做明星的人物。请别人来见证，一点都没有害羞的感觉。不知道的人，还觉得你是见着香饽饽了。
人家又不傻。
但显然系统高估刘晓茹的智商，她毫无戒心握着云初的手，双眼兴奋，“我马上就叫大家来，到时候肯定会给秦凡同志惊喜的。”
云初笑的更美。
恐怕不是惊喜，而是惊喜吧。
跟刘晓茹分开，云初到了宿舍点，选择干净的空位。
坐在屋檐下方，不甚在意的把玩着一颗小石子。
秦凡到来时。
就看见这一幕。
阳光细碎的晒在女孩的身上，镀上层淡淡的金光。一身毛绒绒的围巾包裹着脖子，将脸蛋衬得越加小巧，鹅蛋脸圆润漂亮。
听到声音，抬起头。
那双漆黑的瞳孔直勾勾盯着他，仿佛有种穿透力，直接穿透他的灵魂。
秦凡心头一怵，有些震惊自己怎么会怕云初。
瞥见四下无人，没有细想，劈头盖脸朝她质问，“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将村上会计的名额给我的吗？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被村委会逮着，现在还要让我给出答案，知不知道一旦认定我是偷盗，后果多严重。”
一阵凉风吹过，冷的秦凡直哆嗦。
湿哒哒的外套贴在身上，不由自主打了个哈欠。
看见秦凡外套还滴着水，显出深色来，云初大惊道，“你是掉进河里了吗？天这么冷，可不要为一些小事想不开，想着跳小溪啊。”
正当男人以为是担忧他时，却听云初惋惜道，“现在都没什么食物，要是弄脏了河水，到时候小鱼都被毒死。那可是小生命，那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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