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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和数学基础过程区别不大。”康禾让白飞摇硬币，“数学写一道公式，这叫输入，然后开始解公式，这叫处理数据，最后写答案输出。算命也是，只不过有一点儿不一样，算命的输入和输出之间几乎没有任何联系，处理数据只能依靠读像。”
“天生万物都有类像，读像不光要看天赋还要靠后天的积累。理论虽然很庞大，但会出现太多不可控因素。比如说，我要测我明天的考试会不会有好结果，首先我要清楚这个事理：考的是哪门，监考老师是谁，往年题目变不变态，考试通过率每年基本是多少…………这些东西理论都能掌握。但能否通过考试的最关键一点取决的却不是这些，而是理论数据不可控的因素：我是否完成了复习进度。”
“你的复习进度完成情况，数据不知道，但我的卦象却很清晰。如果我会读，那么我预测的结果会有百分之七十的准确；反之，百分之三十，瞎蒙的。如果有一天数据能够轻松地就预测准确，那么也就意味着那个人的一生经历都被输入到了数据库。但是，这种情况，你认为可能会发生么？”
“那你的意思是，那些软件…………”
“是的，它们俗称‘智商税缴纳软件’。如果你想要，我可以当场给你写一个。首先让用户输入对自己的描述，出生年月，性别，是否结婚，年薪…………然后清空变量，也可以不清空，随便你。接着把一个变量设置为随机的0或1，如果是0则输出：‘你会大富大贵’，如果是1则是：‘你近期将会有个大劫难’。完了之后再收个费用，这软件成了！”
“良心被狗吃了的我，绝大可能会把其中一大半都设置为1，接着再留下联系方式，消钱免灾。顺便再搞一波营销，一个工作室就能成立了。正好，你们不是学新闻的么，我硬件，你们软件，这样下个月的生活费就够了。怎么样啊，要不考虑一下？”
饼哥：“……不好意思，我打假。”
…………
“都摇完这么久，你看出来了没有啊？”白飞催促道。
康禾搓着手指上的皮，说道：“你近期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差点丧命，车祸……或者……奇怪，我怎么看不出来…………”
“那不是废话么，我胳膊还绷着绷带呢？！就摔了一跤，倒不至于丧命。”
一旁的老四抿了抿嘴。
“然后呢？”白飞问。
康禾：“你会嗝儿屁！”
说完就挨了白飞一踹。
“开个玩笑。你亲戚家人，关系密切的朋友会有人在近期去世……诶……等会儿！也有可能不会去世，具体要看他怎么做。还有，最近可能会有事情发生，一个星期之内，你们不要随便出去溜达。”
“什么事情啊。”
康禾：“不清楚。”
“你这说了不等于没说么？！”
“就只能看到这儿。”康禾收了硬币，随手揣进兜里，将小板凳一抖一折叠顺势往咯吱窝一夹，摆摊的草稿纸被折了又折，用笔一夹，最后也揣进了兜里。
“你那纸上都是草稿还沾满了灰，还要？”白飞惊讶。
“还有一块儿没用，那不能再算个题啊。完了，还能救急擦个屁/股。”
“操，别恶心吧啦的，你他妈就没有卫生纸，不怕菊花残。”
“我皮糙肉厚。”康禾笑着说。
“别恶心了，他逗你的。”老四看了眼康禾，“那纸背面都是妹子们的联系方式。”
“靠！！！”白飞骂了声儿。
“你刚才说的是真的么？别驴我。”他又问。
“嗯，真真的。”康禾点了点头。
“许。”白飞转身去问尤许，“上次不是有个男的让你这周三去看他的演奏会，你还是不要去了。”
“男的，演奏会？弹钢琴的么？”康禾插话进来问道。
白飞：“你怎么知道？”那男的当时还强调了一遍，说他弹钢琴。
“是叫林隼么？”
“谁？”
“林隼啊，你们不认识？”
白飞摇摇头，“没听过。”
尤许也摇了摇头，“不知道。”
“我靠，尤许学长，你认真的。他们不认识就算了，学长你也不认识？！！！林隼之前跟我们同一个地方的，还是同一个高中。你随便去买个音乐杂志，里面说不定就有他。”
“听说他前段时间来s市了，我还以为你们是去听他的演奏会呢？！”
“没印象。”尤许说。
“他那人有才华是有才华，我这六爻还是他教的呢。不过忒自闭了点儿，谁都不理，不跟任何人说话。不记得也正常。”
康禾靠近了些又说，“学长听我的，这个星期绝对会出事，虽然我看不出来是什么，但晚上最好不要出去。”
尤许看着面前小学弟认真的眼神，有些不忍拒绝，随即点头，“好的”
.
深夜，月光被大片乌云遮了起来。
二十二楼，本来应该空无一人的2202里却是灯光大开，方瑜靠在沙发上，仰头，闭着眼睛叹了声儿，“这几天都没有回来啊。”
电视柜上，两个青年的照片中，那个高个儿原本帅气的脸成了青白色，一片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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