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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妖接过令牌,见令牌正上刻着一个羊头,背面刻着‘三阳城城主白坡羊’几个大字,心道:“看来这老头还不糊涂,心中还有计算。”收了令牌,笼在袖子,纵身一转,飞上云端,见云层里站了白衣飘飘的玉逍遥,脚下蝴蝶飘飘,手指间白蝶纷飞,尤其是右手拇指间落着两只蝴蝶,鹿妖见他拨弄蝴蝶翅膀玩乐,纵身一闪,云头快速而过,将他闪在后面。
玉逍遥微微一笑,忽的口一吹,吹散手中蝴,踏彩蝶云跟在后面,他也不前赶,也不往后退,只离鹿妖两步之遥,像是尾巴似的粘在后面。
鹿吟溪甩不开他,放缓云头,与他并排而行,玉逍遥何等精明,见鹿妖与她并排,笑道:“仙子有话只管问,在下一定知无不言。”鹿吟溪诧异道:“你怎么知道我有话要问你。”
玉逍遥道:“仙子若不是又话要问我,怎会停下玉足,肯与在下并排而行。”
鹿吟溪道:“好,我有两个问题要问你,你怎么知道我和安渡在白鹭山,怎么让金姑娘的婢女花喜鹊到白鹭山寻我。你又是怎么知道白城主有家归不得和他小妾有关。”
玉逍遥听了,得意笑道:“仙子让我回答那个。”鹿吟溪道:“说不说在你,你若不不想说,那个也不用说了,当我没问过。”
玉逍遥拦住,笑道:“哎!别生气嘛!一生气可就不美了。笑一笑,我喜欢看仙子笑。”鹿吟溪闻言,喝道:“你,从今以后,我不许你说这话。”
玉逍遥充楞装傻,道:“那些话,仙子不妨说给我听听。”鹿妖暗暗着恼,知又上了玉逍遥的套,气的眼一瞪,踏云而走,耳后却听到玉逍遥得意的笑声。
鹿妖正懊悔不该多口问他,惹来他言语轻薄,忽的一阵呼呼声急速而至,玉逍遥笑道:“仙子不要生气,刚才只是开个小玩笑,你问我两个问题,我现在回答你,我之所以让花喜鹊去白鹭山找你,是因为我看到你在白鹭山。”
鹿吟溪震惊道:“你看到我,你什么时候看到得我。”
玉逍遥环胸,道:“我去梅里州白云山的时候路过白鹭山,看到一个白发老头躺在山脚下,等我从白云山回来的时候,又路过白鹭山,看到银舌拉着安渡飞跑,你和福婆两个在后面追,柳万枝在后面追你们两个。我在上面听见了你们的谈话,小野乌心情不好,拿安渡撒气,你强出头,与她们起了争执,气走了小野乌,得罪了柳万枝,你发现那山羊精的尸体,动了善心,要救他。我提前回去,叫花喜鹊来接你们,有什么不对。”
鹿妖听了恍然大悟,生气问:“你早就发现了白城主,为什么不救他。若是不是我们恰巧路过,他就死了。”
玉逍遥冷冷一笑,反问:“我为什么要救他,我欠他吗?他死他活和我有什么相干,不是我害他,我也无需救他。”
鹿妖见玉逍遥面色冷漠阴肃,说出来的话毫无人性,更加生气:“你不欠他,在你玉逍遥眼里,从来就没人救人这一说,你不好杀人就是人的造化了,要你救人,还真是没那个人有这种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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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逍遥哈哈大笑:“知我者果然鹿仙也,不过有一个人有这种造化,就是你,你有难,我粉身碎骨相帮。”
鹿妖听了,面冷如冰,冷哼:“还真是多谢你了,可你忘了,我不是人。”
玉逍遥热脸贴了个冷屁股,讪讪一笑,纵云而走,追上鹿妖,笑道:“不是人更好,我们做妖也自由自在的,为何非要做人。”鹿妖闻言面上颇为不悦,阴沉不语。
玉逍遥也不管鹿妖面色好坏,只顾自己言语快活,将心中埋藏许久的话一股脑倾斜出来,深情表白道:“仙子,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天天看着你,哪怕你不理我也没关系,只要你让我看你就够了。”
鹿妖最讨厌他说俏皮话,迎风一摆,穿云拨雾,身子已飘出数丈之外,玉逍遥见了,哈哈一笑,纵身一跃,荡开云层,像狗皮膏药似的紧跟其后,笑道:“我还有个问题没回答你呢?”
鹿妖听他声音就在耳语,将头一扭,不理不睬,玉逍遥道:“你方才问我,怎么知道那山羊精遇害和他小妾有关,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猜的,我也不是乱猜的,我是有根据的,仙子可还记得,你问他家里怎么不来接他,那老头脸上有些不自在,我问到他小妾时,他便遮遮掩掩的。这里面里面一定有文章。”
鹿妖听了,回想白坡羊的愁苦的神情,喃喃道:“那老头倒也可怜,一把年纪了,流落在外没有问,好容易娶个妻子也不贤惠。”
玉逍遥阴冷一笑,急翻身上前,拉住鹿吟溪臂膀,直盯盯的将她上下打量了几打量,嘴角弯起似有似无的笑意,鹿妖被他看得发毛,抽出被他钳固的胳膊,呵斥道:“干什么,你又发什么疯。”
玉逍遥似有话要说,眼见鹿妖呵斥,惹出他的癫狂症来,将口里的话咽进肚里,顺口起谎,装出吊儿郎当的模样,贼嘻嘻笑道:“没什么,我见仙子身姿妙曼,一时忍不住,欲要从后面抱你,又恐仙子生气,故而拦住仙子,想要闻一闻仙子身上的香气。”说罢,又真个歪着身子上前,闻一闻鹿吟溪身上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