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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英道：“我们两个老菜帮子你不管就算了，反正你也没多大心思管。但你不能不管你弟弟。我和你爸没本事，但你有本事啊，你这个做姐姐的，一定得支持你弟弟！你弟弟苦啊，他要是有房子，怎么会和女朋友分手哟。栽这么大个跟头，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姐姐自私自私只顾自己。只要你撒撒手，随便露个缝儿，给他买个房子买个车子，什么样的媳妇找不着！”
张越掀开被子半躺。
“你听见我说的话没有？不要以为现在有人撑腰了我就不敢打你！拔根毫毛就比人家腿粗，不就是钱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抓得这么紧干什么？到头来还不是要填老公那个钱窟窿！要不是有你塞钱，他这个书记坐得稳吗。哼！瞧李家那老两口的嘴脸，儿子当官了不起吗，要不是有你……”
“妈！你……”
门外想起王兰的声音，“张越，睡没有？想不想吃桃子，马路上有人在卖。”
两母女同时将嘴闭上。
张越精疲力尽，“妈你走吧。我累了。”
王兰走进来，柔和地道：“还没睡么？要不要我去买几个桃子进来？”
张越摇了摇头。
王兰将张越扶着躺下，然后拿着遥控板调高了一点温度，“空调吹起是舒服，可也不要打这么低，当心感冒。你先睡，我去外头称几斤，起来要是想吃了就吃，不想吃就东远吃嘛。”
张越默默地点了点头。
王英浑身都不是滋味，狠狠地翻了个大白眼，甩门就走了出去。
王兰掖了掖被子，让张越注意身子，这才不紧不慢地关门而出。
酒喝到大半夜才散场。
回去的路上。
王兰叹气道：“张越摊上那样的父母，真是难为她。随便哪个孩子换成是她，都不可能过得比她现在好。有时候我都有点佩服她，这种环境里头居然也能飞出个金凤凰。真是个可人疼的。”
李来财醉醺醺地嚷嚷，“金凤凰、飞、飞咱们家啦！金凤凰要生小凤凰，我、我、我要当爷爷喽！”
“去去去，一边儿去，酒鬼遇到酒鬼，疯一块儿去了。”
第二天清晨张越捂着头从房间里出来。
等了不知多久的张强抬起来，闷闷地道：“二姐，你好一点没有。”
“我没事。你怎么还没走？不是今天的火车吗？”
“东远哥说吃了早饭送我。”
“嗯，那很好。那你也不用等着我，赶紧回家收拾东西呀。”
“东西早就收好了。我是想跟你说几句话。”
“有什么话，不能等我上了厕所再说吗？”
“呃……好。”
孕妇总是觉得有尿意，时不时就想上厕所。昨晚起了三四次夜，早上醒来仍是忍不住想往厕所跑。
李东远打着哈欠，对张强道，“你稍微等一下，我们吃个简单的早餐就走。你是十一点半的火车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