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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私事？”季倾波追问。
“不知道！”孟云西的回答很冷淡。好像问及他同伙的事情时，他都不愿意回答。
季倾波不再追问，转头看了看那宅院，道：“咱们过去看看。”骆文玉解开了孟云西腿上的穴道，带着他一块儿向那院落走去。
进入院中，季倾波便心存戒备，以防突发不测。三人从院中穿过，没有什么异常。
到了正屋门前，季倾波从地上捡起两根木柴，用火点燃，给了骆文玉一根，自己拿了一根，用以照明。他将孟云西推到前面开路，这黑屋子看上去很平静，但说不定在那个角落会隐藏着暗器机关，若当真有机关，让孟云西开路，他决不会无动于衷。
正房中间是客厅，两旁便是卧室。房门早已没有了，屋内破乱不堪，桌残椅破，显然这儿经过一场激烈的博斗
一进入到这屋中，季倾波忽然闻到一股淡淡地香味，那是一种他非常熟悉的花粉清香，这令他全身一震，头脑中闪现的第一个想法便是：这里怎么会有这种花粉的气息。
那香气似乎一下子引发了他体内的某根敏感的神经，让他在那一刻有一种莫名而又强烈地冲动。他一把推开孟云西，冲进了内室。
在火把那摇曳的火光中，他看到内室比客厅更加混乱不堪。
无论这间卧室如何地简陋，最少也该有一张供人睡觉的床，但是现在这屋内已完全看不到有床的迹象。地面上到处是碎木断板、杂乱的帷幔、被褥、衣巾、破碎的茶壶瓷杯等，就好像有数人曾提着大锤巨斧，冲进屋内一顿乱砸猛劈，将所有的稍有点形状的东西全部破坏，再胡乱在地丢在地上。
屋内的情景虽然让季倾波惊异，而让他更震惊的是他嗅到了更浓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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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他已经很有把握地断定：这是洛阳凝香阁制作的槐花粉的香气。那香气若雾笼远山般的缥缈，似蜻蜓点水般的清新，芳香淡雅，沁人心脾。凝香阁制作的槐花粉气息独特，与从不同。季倾波之所以对这香气如此熟悉，是因为这种花粉曾是他心爱的女人最喜欢用的花粉。
那个女人便是朱焰。而他与朱焰相处两年，这种气息也伴他两年。
朱焰是中原人，她到了江南后，仍喜欢用她从中原带来的花粉。而江南女子多使用本地产的花粉，最少在季倾波所结识的圈子里，他还没有发现有一个女人用过这种花粉，所以当他今晚在这里闻到这熟悉至极的花粉气息时，他首先想到的便是朱焰。
会是她吗？若是她，难道她已嫁给了柳江？不！这不可能！他一转头，问孟云西：“柳江的妻子叫什么名字？长得什么样？多大年龄？她的老家住哪里？”
这一连串的问题把孟云西问得一怔，看到季倾波一脸认真的样子，满怀疑惑地道：“堂主夫人的闺名叫舒七娘，芳龄应是二十六岁吧！她是中原人，老家具体在什么地方，我也不太清楚。”
舒七娘！不是朱焰，但是二十六岁，中原人，这却与朱焰的年龄和老家住地相同。不！这只是巧合而已，洛阳来的女人喜欢用凝香阁花粉的很正常，而这个舒七娘只不过也恰好喜欢用槐花花粉罢了！朱焰怎么会改名呢？再说她若到了江南，怎么会不来见我呢？
“柳江认识舒七娘有多长时间了，他们是怎样认识的？”季倾波又问
“认识有两年多了吧！至于是怎样认识的，我也不清楚。”孟去西诧异地问：“怎么？有……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哦！没什么！”季倾波言不由衷地道：“这位柳夫人用的花粉好怪。”说完不再理会孟云西，转身开始在屋内寻找着什么。
他仍是对自己的推测不能肯定，因为毕竟除了名字不同以外，有着太多相同之处。他提着火把在地上乱七八糟的杂物中寻找着，想从这个舒七娘留下来的某些东西来得到验证。他是既怀着希望，又存着担忧在寻找着，心情复杂而又不安。
地面上的东西破损得非常严重，也很混乱，几乎每一件东西都遭到程度不同的破坏。他寻到几件已不能算是完整的女人衣裙——那是几件很普通的江南女子所穿用的衣服，也找到了已经碎裂的装有眉黛和胭脂的瓷瓶碎片——这种眉黛和胭脂在江南也很常见。
季倾波舒了一口气，虽然没找到能进一步证实那女人就是朱焰的任何蛛丝马迹，仍是心存疑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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