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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信、太姬和太迪三人僵持了很久,裕庭身心疲累,已经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了。朦胧中,看到他们三人齐齐转头望向自己,他知道,要来了。
“放开身心吧。只要我们得到虫子,你师傅就能安然无恙地离开。”太姬轻轻地说着,声音中似乎还带着蛊惑。
“只要你放开身心,我可以给你最好的补偿。”月信也开始劝说道。
裕庭的眼神开始迷离,思绪开始浑浊,在长时间的剧痛与刺激之下,他的感情开始混乱了起来。力量……他不能没有力量。一旦没了虫子,自己绝对不可能在这三个恶魔的手下活着。可是师傅……师傅不能死。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思考,心里的防线似乎已经开始崩坏了。
太姬看着裕庭如今的模样,预感到快要成功,不由心里有些激动。
就在如此关键的时候,太迪却猛地将趴在地上的师傅拎了起来,“和他说这么多干嘛?直接来一刀!”太迪“咻”地一下拿出了腰间的小刀,对准师傅的肚子狠狠刺入,师傅的脸因为吃痛而拧巴起来,可目光仍然是平和的明亮。“小子,再不束手就擒,你师傅可就活不了了。”
“你住手……”裕庭虽然身上并无真正的伤口,可他的精神受到了很大的折磨,故而说话时连基本的气力都没有。他只能抬抬手臂,想要反抗,可深深的无力充斥了他的全身。
“你下手干什么?”太姬故作激动,随后连忙温柔地看向裕庭,“你放心,只要我们拿到虫子,定会保你和你的师傅平安的。”
“真的吗……”其实裕庭根本就不相信。
“你别无选择。”太姬美眸流转,在眼底的深处闪过一丝冰冷。
“也是啊……呵呵。”裕庭不由自嘲道,随后翻了个身平躺在地,再无任何意志支撑了。
接下来又再是无比痛苦的剥离过程,虫子因为裕庭放开身心,过了一个时辰便被剥离出来了。
裕庭觉得全身都空了,都松了。
他什么都没有了。
不,他还有师傅。
师傅?
他猛然转头,只见道空和尚正睁着眼,一动不动地望着自己。
“师傅?”裕庭发抖了。他觉得全身好冷,他爬着走到了道空和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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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轻轻地推了推道空和尚。可是,道空和尚仍然睁着眼,一动不动,他的全身非常僵硬——他已经死了。
“怎么回事?”
“哦,忘记和你说了。刚才我捅你师傅的时候不小心泄露了一些太阳之力,可能灼伤到他的心脉了。”太迪若无其事地说着,眼底带着嘲讽。
“太迪!”裕庭怒吼了一声,随后身子一软,又倒在了地上——如今的他,连歇斯底里的气力都没有了。
“哦哟?别生气呀。你已经没有用了,可要畏缩点活着。”太姬轻笑。
“来人,把他扔回破庙里。”月信摆了摆手,他可不想再看到这个废物了,实在有失身份。接下来,他还得和太迪太姬好好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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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庙中,裕庭在佛像的对面躺着。冰冷的地板透过他单薄的衣衫将寒气送到了他的皮肤上,泪痕让他的脸觉得干巴巴的。裕庭的双眼望着年久失修的残破屋顶,看到四个角落都布满了蜘蛛网。空气似乎很浑浊,嘴里一直低喃着“为什么”。
为什么呢?
为什么上天如此不公?
为什么他仅有的那么点可怜的东西都要被人残忍夺走?
为什么这世界上唯一对他好的师傅最后要因为他而不得好死?
为什么他什么都没有?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