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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芳从乔栖玥使出那个步法时,就开始心跳加快,那个身影,简直与多年前闻乔的身影完美重合了,这样的打扮、这样的动作,仿佛闻乔就在她面前。她不知道闻家现在怎么样了,但只看贺家人顶着闻家的名头来朝贺,就知道闻家是凶多吉少了。
看到贺非一记杀招打去时,她本能地就要冲上前去,但南宫棠及时拉住了她的手,用了点力,将她死死扣在位置上——不能暴露。
她便只能一直看着,直到看着乔栖玥和她的侍女一同出去,她才赫然认出了青竹。但她还是不能离开。
宴会散场的时候,豆子状似无意地四处寻人,“不小心”撞到了蕙芳,她匆匆行礼道歉之后,又跑开了。
蕙芳手中多了一团纸条……
回到太傅府时已经很晚了,但太傅和荣华郡主依旧将二房的人叫到书房谈了会儿话。
对于乔栖玥也没有太过为难,只是简单敲打了一番,然后便理所应当地将过错都推到乔诚身上。毕竟小孩子家家怎么在太傅大人眼皮子底下学的武艺——那必然是她爹教的!
乔栖玥回去休息了,乔诚却依旧在书房跟乔盛打太极,他真是有理也说不清啊……
好在正月初一的上午二人还得去参加祭天仪式,否则乔盛才没那么轻易放过他。
……
乔栖玥在大年初一的夜里和青竹去了暮熏山……
除夕夜那晚,豆子给蕙芳的那张纸条里以青竹的名义邀她今夜前来。三更天时,乔栖玥和青竹在这里见到了蕙芳……
“青竹!”
“蕙芳!”
两姐妹欢喜相认,然后蕙芳看向她身后的戴着斗笠的乔栖玥,上前行礼道:“乔三小姐。”
乔栖玥在来之前非常犹豫,她想起宴席上的蕙芳,似乎过得很好,也很得南宫棠的看重。如果眼下与蕙芳相认,会不会打乱她新的生活,但如果不与她相认,蕙芳和青竹就不得不分隔两地。
最后她觉得先问清蕙芳的情况,了解她的想法再说。也为了防止她们谈话过程横生变故,她便戴着斗笠而来。
“姑娘不必多礼。”
蕙芳对乔栖玥暂时保持了怀疑的态度,因着她以为这些招式和动作都是青竹教她的,也不知这个天晋国的小姐究竟有着怎样的心思。
见她眼中踌躇警惕,乔栖玥先开口道:“蕙芳姑娘不必担心,青竹姑娘是我外聘来的绣娘,我与她不似普通主仆,我定会好好待她。”
蕙芳又见青竹与当初在闻乔身边的状态一般无二,也就没再说什么了,只深深地同乔栖玥行了一礼——是西燕国的礼节。
乔栖玥心中澎湃,却闭口不言。
青竹问出蕙芳现在过得很好,她话里话外都是东璃国和南宫棠的事。
任姐妹俩聊了许久后,乔栖玥决定再不言自己的身份。她不希望蕙芳在她和南宫棠之间感到为难,也不再需要她无微不至、寸步不离的照顾了,她也希望蕙芳幸福。
终究是要分别,蕙芳也看出青竹不想离开这个乔三小姐,她便也有些微微遗憾。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蕙芳最终给了青竹一个玉佩,是东璃国师府的信物,最终相互道过江湖再见之后,她们便分道扬镳了。
当夜回府途中,乔栖玥和青竹却是又遇见了南宫棠。
南宫棠仍旧是一袭紫衣,紫色面纱下若隐若现的脸庞透着神秘,她只身前来,身边的空气缠绕着淡淡幽香……
“我是该叫你乔三小姐,还是闻大小姐呢?”
斗笠下的闻乔惊于她洞察人心的能力。她昨日做得很明显,但毕竟不是同一个人,别人也都只是怀疑,不敢确信。
片刻后,闻乔轻笑一声,取下斗笠,露出乔三小姐人畜无害的可爱面庞,眼里却是成熟和睿智,还有一丝了然。
“不用担心,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会对蕙芳好的。”
闻乔从她眼里看出了珍重和小心翼翼,便回予她一个信任的眼神,二人相视而笑。南宫棠也赠予闻乔一个玉佩,却是能在东璃国为所欲为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