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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天那个大概只有零下一二度的天气，她只穿了一件白衬衫当外套，里面套了一件深色长袖t恤，下身是一条黑色直筒裤，在全是羽绒服的人群里显得格格不入，整个人看起来风一吹就能被吹走。

李潮生惊讶过这人行为艺术般的行为后，这才去细看她的脸。

那张脸远看依旧很精致漂亮，一眼就能认出主人。

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后，李潮生像见了鬼一样差点把手机扔出窗外，差点在车上画起了地图。

“这这这……”李潮生语无伦次地叫了起来，接着踌躇未定地又辨认了一会儿，最后惊慌失措地和陆鸣对视。

“你也觉得是她？”陆鸣问。

李潮生惊魂未定地问：“林……林之浅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就在陆鸣和李潮生有了惊异的发现之时，屈晓晴也打来了电话。

陆鸣把电话接通，点了公放。

“老陆，找苏广钱辨认过了，发现林浅。”屈晓晴麻利地说，“你把进度条拉到十小时四十七分零八秒那边，那个时候最清楚。”

李潮生地铁看了看手里原本放着的视频，正好停在了十小时四十七分零八秒处。

他再次和陆鸣对视了一眼。

“晓晴姐，我是李潮生，你想让我们看的是不是一个穿得很少的女人？”李潮生颤颤巍巍地问道。

“你怎么猜到的，陆鸣又知道了？”屈晓晴问。

“不是……你再仔细看看那个人的脸。”李潮生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他曾经和林之浅共处一室过，对她那张眉目如画的脸格外记忆深刻，既然他和陆鸣都确认了，那就没有可能会认错，“眼不眼熟？”

“这么一看，有点眼熟……”屈晓晴嘟囔道，“好像在哪见过，但是想不起来了。”

“你觉得，这个林浅和林之浅是同一个人的可能性有多大？”陆鸣慢悠悠地问道。

电话那头，屈晓晴不知道骂了句什么，一把拽起睡在沙发上的廖木昌，冲陆鸣叫道：“绝了老陆，你这第六感哪个地方充值的，这都能命中！”

“你们女人冬天都这么抗冻？”陆鸣问。

“绝不可能！糙一点的棉袄棉裤，精致一点的光腿神器，凡是你个直男以为光着的地方，其实都是神器的功劳！”屈晓晴说。

陆鸣苦笑了一声，放李潮生去上了厕所，自己走到水池边洗了一把脸，水珠顺着他像用刀刻出来的轮廓缓缓滑落，他抹了一把下巴，端详了一会儿镜子里的自己。

出门前，他刮了胡子，换了件新衬衣，价格不菲的定制衬衣把他衬得不那么像个两天两夜没有合眼的人，要不是眼底的红血丝出卖了他，他的状态随时能拉出去拍一支党风廉政建设的宣传片。

但是，再好的皮囊，再贵的衣服，不合适的场合出现就是不合适。

一个什么样的人，寒冬还穿着单衣呢？

要么是不怕冷，要么就是落魄极了。

陆鸣把手机里那段视频点开，又默默地按掉。他把手机揣回兜里，又洗了一把脸，直到彻底清醒了，这才勾出车钥匙回到了驾驶座。

等李潮生上完厕所回到车上时，陆鸣已经握着方向盘准备出发了。